湯媛媛哭了,昨晚洞房才遭到無盡的折磨,今天太陽都沒下山他又來了,這只發情的野獸是想讓她活不下去嗎?
經過三天三夜「非人」的生活,又休息了一整天,湯媛媛才有命走出新房,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在風和日麗的早晨,陪應琪進宮。
「媛媛的氣色似乎不太好。」皇太后再次見到孫媳婦,看她蒼白的小臉有點憔悴,那惹人憐愛的模樣還真讓老人家心疼。
宜妃坐在一旁訕笑,「恐怕是從小就沒怎麼調養,應琪可要多照顧她。」
「當然。」應琪微笑。
湯媛媛聽得心驚膽戰,再「照顧」下去她會死的……
不過,人前的應琪總是很有風度很儒雅,誰能想到人後的他就是只永不饜足的野獸?
真不知成親之前他日子是怎麼過的,倒是聽說五皇子潔身自好,不輕薄下人,也從不去青樓之類的地方;但經過「親身體驗」到激情夜生活,她就再也不相信外面的傳說!
「皇上升了你父親的官階……」宜妃把桌上一盤小點心推到湯媛媛面前,她笑得和應琪一樣的親切。「見到他時,代我問聲好。」此時此刻,湯媛媛發現到他們母子驚人的相似……同樣習慣用笑容來掩蓋真心。
她可以感覺到宜妃並不喜歡她,而應琪……她捉摸不出他的心思,可他的「熱情」已經深刻的貫穿了她的身心。
湯媛媛的呼吸不由得凌亂了幾分,她趕緊換了個坐姿,將腦子裡那些激情畫面全部抹殺掉。
應琪瞥了她一眼,看她正襟危坐,不敢再動彈,他無意識的笑了。
第2章(2)
皇太后凝視著應琪嘴角上揚、神色滿足的模樣,覺得孫子的新婚生活應是過的很幸福,於是促成這樁喜事的老人家也跟著笑了。「媛媛啊!應琪為了你,可是第一次向哀家開口,他是真的喜歡你。」
湯媛媛忙不迭的點頭,表示瞭解。
她拒絕過幾門親事,娶不到她的男人對外總會敗壞她的名聲,所以她的聲譽不是很好,年紀又比應琪大了一點點,家族地位還很低微……她確實是「高攀」了應琪,但她也因此必須壓抑奔放的性情,乖乖的配合應琪。
她的日子也不會過的輕鬆啊!
「今後,你可要代替哀家多關心他。」皇太后還在說話。
「是。」湯媛媛依然點頭,點著點著,桌下不知打哪來了一隻手偷摸上她的大腿,令她文靜的神色徒然變得僵硬。
她轉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應琪,他正不動聲色的喝著茶,外表是那麼端莊、那麼優雅,可他的手卻摸進桌子底下,在皇太后和宜妃看不到的情況下肆意的輕薄她。
你可以住手嗎?禽獸……至少也看看場合啊!忍住掀桌子的衝動,湯媛媛趁兩個女人沒看到,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瞪他!
應琪朝她微笑,那笑容暖如和熙的陽光,可手指卻從她的大腿游移到更私密之處。
「啊啊啊……」忍無可忍的湯媛媛如遭雷擊,猛地跳起來大叫,「你這是什麼毛病啊?」
皇太后嚇了一跳,手捂著胸口,「怎麼了?」
「湯媛媛!你有什麼不對勁?」宜妃立即沉下臉。
應琪立刻柔聲替妻子解圍。「不好意思,她大概是累了。」
湯媛媛哭喪著臉,滿口辯解的話難吐難嚥。
「去叫太醫來瞧瞧,看她是不是有什麼狂躁的病症!」宜妃吩咐宮女去找人,然後用一種看待危險東西的眼神審視著湯媛媛。
應琪十分維護妻子,溫柔的解釋,「母親不要責怪,是孩兒的錯,方才在桌底下不慎碰觸到媛媛,想必是嚇著了她,她才會如此失禮。」
宜妃鄙視這兒媳婦,眼見湯媛媛緊握雙拳、渾身發抖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高貴王妃該有的氣度,便教訓道:「你有什麼不能碰的?讓自己的夫婿碰一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你好歹是個王妃,今後可以要謹言慎行啊!」
湯媛媛聽得氣血翻騰、義憤填膺,手指著應琪控訴,「他一直在摸……摸……輕薄我!」
應琪體貼的接著道:「是,都是為夫的錯,你別激動,這沒什麼。」
湯媛媛被他顛倒是非黑白的態度氣得是七竅生煙。
皇太后勉強一笑,「媛媛臉皮薄,應琪懂得體諒她是對的,不過媛媛,你要懂事點,夫妻之間不要計較太多無謂的事。」
宜妃順著皇太后的話,又聲討了兒媳婦幾句,最後決定,「派幾個人到應琪府上,去教教她怎麼當個王妃吧!」
應琪笑容可掬的看著一臉扭曲的嬌妻,柔聲道:「還不快謝謝母親?」
湯媛媛崩潰了,發出咯咯咯的可怕笑聲,對著應琪回道:「謝謝你娘。」
太陽下山時,湯媛媛拖著依然僵硬的身軀,踏上返回恆王府的道路。
安靜的馬車中,夫妻兩人面對面坐著。
這是個閉目養神的好時刻,偏偏身心受到重創的湯媛媛滿腦子都是宜妃的尖銳訓斥聲,讓她片刻不得安寧。
她愈想愈氣憤,以看待仇人般怒視臉色溫熙的應琪。
接到仇視目光的他,回給她柔情似水的凝視,「還在生我的氣嗎?」
湯媛媛不禁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娶她是不是為了替他的「表弟」常平報仇?
「我只是情不自禁,你都不知道你有多麼可愛,像只嬌憨的貓兒,讓人總想捏捏你的耳朵、玩玩你的尾巴,逗逗你。」
你才有尾巴你這個野人!湯媛媛心中暗罵,臉上學著他笑得很有禮貌,反擊道:「我也把你當貓兒、狗兒逗著玩好嗎?」
「我不反對。」應琪很大方,比皇宮裡的太醫還為她的身心設想,勸告道。
「你可以再開懷一點,不用壓抑你自己。」
「……」對他拳打腳踢的慾望已經快要佔據她的意識了,湯媛媛無比確定這個男人是在故意「欺負」她。
「你覺得我是在欺負你?」他輕聲問。
湯媛媛難掩驚訝的望著他,真不知是自己太容易被看穿,還是應琪太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