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娶西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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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早說你……你是個失敗者,我才是王者,我是……打不倒的西帝南宮狂。」他倏地抽劍,以劍尖抵地,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

  噗地,一口血噴得老遠,李昱的口鼻和前胸不斷湧出鮮血,噴灑如注。二殿下……二殿下,你來接我了嗎?二殿……」

  他伸直的手對著面前的南宮狂,似哭又似笑的呢喃,在碰到南宮狂前,他眼神有瞬間清明,似乎認出他不是南宮越,睜大的雙眼有著不甘心。

  氣絕身亡。

  「清……清雪,你再撐一會,我馬……咳咳!馬上救你下來……」不能倒下去,再撐一下,等他救了清雪。

  腳步蹣姍的南宮狂其實已經走不動了,他靠著一股意志拖著雙足,一步重過一步地牛步前進,喘氣聲大得驚人,汗如雨下。

  在讓人以為他永遠也走不到時,佈滿焦黑傷痕的長臂終於碰到冰涼鐵鏈,他用李昱的劍砍了又砍,連砍了數十下才砍斷一條鐵鏈。

  「夠了,烈雲,剩下的讓我來,我的武功沒被封住,可以更快脫身。」他不能再費力了,那一身的傷、一身的血……她不忍看。

  聽著她哭啞的嗓音,他竟然笑了。「你說的……沒錯,我乏力了,要靠你……自救了……」

  一把手中的劍交到她脫困的手裡,他整個人虛軟地癱了下去,焦黑的血迅速地染開了。

  「烈雲、烈雲,你振作點,不要閉上眼……等等我,求你,不許你比我先走……」老天爺,求禰讓他活著,別帶走我的最愛……

  北越清雪邊向上天祈求,邊用僅剩的力氣斬斷束手縛足的鐵鏈,動作遲緩地爬到南宮狂身側,兩手是血地捧起他的頭枕放胸口。

  她先遲疑地試試他鼻息,指尖傳來微熱的氣息,這才允許自己哭出聲音。

  「我……我聽到了,你不許我……我比你先死,所以我回……回來見你……」他嬌柔美麗的清雪還是讓他怎麼捨得離開她。

  臉上有傷,傷口帶著血,血色污了嬌顏,此時的北越清雪狼狽得連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臉,但在南宮狂眼中,她依然是無可取代的絕代佳人,冠絕群芳。

  她捂著嘴哽咽,「你怎麼可以讓我承受你這麼重的情,你要我如何還,如何還給你?」

  「用你的一……一輩子來還,當我們都……都老了,你還在我……我身邊……」南宮狂想摸她染血面頰,但是力不從心,手才一舉便滑落。

  扇~地,一隻小手握住他大掌,放在頰邊摩挲。

  「你這是勒索,趁火打劫。」一輩子很長。

  他想笑卻咳個不停。「清雪不……不是常笑罵我……是強……強盜、土匪頭……我搶你是理所當……當然……」

  「烈雲,你別再說話了,保留些體力,待會我們一起出……」咦!門呢?

  李昱關住兩人的地方是一處密室,它位於南宮越的寢宮下方,深及十來尺,出入僅靠條一人容身的階道通行,別無其他通路。

  而所謂的門是一座厚重的石板,裡外各有一個機關可開啟,可若非熟知密室佈置的人,否則門一關上便如一面牆似,讓人找不到門在何處。

  「看……看來我們被困死在……在這了,有些話……再不說就來……來不及……」他的嘴角不斷有血水溢出,神智變得渙散。

  「不會被困住了,你不許嚇我,我……」她抽噎地將臉抵在他面頰上。一你是威名遠播的西帝,狂傲又自負,不會輕易被打敗。」

  連笑都吃力的南宮狂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清……清雪,再成為我……我的妻子好嗎?我要和……和你共度一生、白……白頭偕老。」

  她邊掉淚邊點頭。「只要你能好起來,我什麼都依你。」

  「我要娶你……我們再舉行一次婚……婚禮,我以西……西臨帝君身份迎……迎娶北越女……女皇。」他答應她的事一定做到。

  「嗯!西帝娶北君,你要牢記在心,不可反悔,否則……」她留了下文,吊他胃口。

  「否則?」

  「否則北君娶西帝,讓你丟了面子。」她故意威嚇他,讓他提振精神。

  「……」他很想說早娶過一回,以公雞代替,但是他太累了,累得連動嘴皮於的力氣都沒有。

  「烈雲、烈雲,你回答我,不能睡著,求求你別放我一個人,我不能沒有你,聽見了沒,我愛你、愛你……」愛得心都痛了。

  我愛你、愛你……耳邊迴盪著這句話,差點沉睡的南宮狂奮力睜開眼,西臨人的頑強天性在他體內注入,不向命運低頭。

  他吃力的用指尖揩去她不停滑落粉頰的淚珠。

  不遠處,死不瞑目的李昱正睜大眼看著他倆,眼角一滴淚滑落。

  「君上,你在裡面嗎?」

  「陛下,臣來救駕了……」

  霍地,巨大的石門被打開,一群心急如焚的人影急切地衝進密室,大聲呼喊著各自的君王。

  「你們來得……真遲。」他都只剩半條命了。

  南宮狂冷冷地瞪著遲來的救援,隨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烈雲——」

  「陛下——」

  第19章(1)

  受困的兩人及時被救出密室,雖然都傷得很重,可在太醫們的妙手回春下,傷勢逐漸好轉,脫離了險境。

  當眾人見到奄奄一息的他們時,都被眼前的景象駭得說不出話來,一度以為來遲了,那一身的傷絕對救不了。

  可真應了那一句——天不絕你時,你便死不了。

  全身大傷小傷數不清、連發了三天高燒還不見清醒的南宮狂,居然在大家認為他死定了的時候,突然睜開眼,衝下床要見北越清雪。

  這個命不該絕的狂人真是命大,教人不得不敬佩他旺盛的生命力,體無完膚還能倖存下來。

  但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傷勢較他為輕的北越清雪還在養傷,他卻沒事人似的四處走動,還有餘力處理國事。

  這點讓紅雁很不服氣,明明傷得比較重的男人活蹦亂跳,反而他們君上面有病容,只要稍微走兩步便氣喘吁吁,那不是顯示他們照顧不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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