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看他轉身走了開,談群美慌亂的大叫,「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拜託。」她不要與染列獨處,不要!
「我在車上等你,在你們談出一個結果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放心,唐大哥不會讓任何人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他說攝後上句話時,將目光轉向梁列,像是特別說給他聽似的,然後轉身走向巷口的福特。
「他是誰?」梁列遏止不住衝動的衝口問道。
過去三個月來他不只一次猜想過她的際遇,無論是好的、壞的,幸運的或是不幸的,但就是從未想過她身邊可能會出現其他男人。
唐大哥?叫得這麼親熱!
雖說在他們之間,他所看到的只有兄妹之情而無男女之愛,但是誰知道這種感情會不會起變化?更何況就那男人剛剛對她所展現的保護欲,他已經非常不爽,保護她應該是她腹中孩子的爸爸——他的責任吧,那男人憑什麼佔去他的位子?
「不關你的事。」談群美冷漠的說。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我才是孩子的爸爸。〞「你根本就沒那資格。」
「你……」
梁列猛吸一日氣,告訴自己別再將事情愈弄愈糟。
「好,先別討論這個問題,告訴我,你這三個月來到底去了哪裡?」他緩下語調問。
「不關你的事。」
她的回答讓他又深吸一口氣。
「你知道我整整找了你三個月嗎?」他盯著她。
談群美沒有答腔。他找了她三個月?她才不相信!他以為這樣說就能讓她原諒他曾對她做過的一切嗎?
「如果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我已經聽到了,請你放開我。」她冷漠的開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為什麼你沒有拿掉肚子裡的孩子?」梁列在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後,問出他掇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漠然的面具在一瞬間完全崩落,談群美怒不可遏的抬起頭來瞪視若他。
「孩子是我的,我要生便生關你什麼事?反正生孩子的是我,以後養孩子的也是我,你憑什麼要我拿掉肚子墾搗孩子?」她激動不已。
他皺了下眉頭。「我並沒有要你拿掉孩子,相反的,我找你就是為了負起身為父親的責任。」
「說得真好聽,你想拿什麼來負責?」她嗤聲一問。
梁列先是沉默的看著她,半晌後,他突然說:「我們結婚吧。」
她被這句話嚇傻了。
她沒聽錯吧?他竟然說要結婚,他瘋了嗎?
他們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即使是為了她腹中的孩於,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庭,也不該思緒一頓,她懷疑的看著他,這就是他所想的嗎?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
「結了婚又如何?難道你要我們母子跟你一起睡在垃圾堆中,每天蓬頭垢面、衣不保暖、三餐不濟?」她說得譏消。
「你都沒注煮到我現在的樣子跟以前有什麼不同嗎?」
經他一提,她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仔細的將他從頭到腳君一遍,整潔的儀容,乾淨的衣若,精神飽滿、神采奕奕……
「你找到工作了?」她驚喜的問出口。
「我……」梁列本想老實對她說,但防心讓他突然改變了說法,「近來我一直都有在找工作,雖然還沒找到,但是我發咨絕對不會讓你挨餓受凍,如果你嫁給我的話。」
原來他正在找工作,難怪穿著會這麼正式。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找工作?」
「三個月前。」他的確是從三個月前開始動腦筋賺錢的。
三個月前?鄧就表示他並沒有欺騙她,為了孩子,他的確振作了起來。但是怎麼會找個工作找了三個月都還找不到?
「你確定你有認真在找?」她痙眉問,心裡想的是他究竟去應徵了哪些工作,為什麼人家不錄用他,問題出在哪,會不會跟他坐過牢有關?
「你還關心我嗎?」梁列緊盯著她。
談群美不自在的撇開頭。「我……誰關心你了?」
她為什麼要關心他?她才不是在關心他哩!她只是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早已不是輔導他的義工,才會因為聽說他已開始找工作而感到欣喜,又為他依然找不到工作而擔心。她才不可能去關心一個曾經強暴她、污蔑她的男人。
「放手,我要走了。」她又恢復冷然的模樣。
「你還沒給我答案。」
「什麼答茱,關心你嗎?不,我一點也不關心你,你少自以為是了。」她仰起下巴高傲的說,但令她想不到的是,他在聽了她的話之後,反倒高興的咧嘴笑了開來。
「你……你在笑什麼『她瞪眼問。
「你關心我。」
「我恨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關心你∵她瞬間睜大雙眼,激動的叫道。
梁列沒有反駁她,只是微笑。其實他說的問題是關於他們倆結婚的問題,沒想到她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對他強調,她一點也不關心他。
真的不關心嗎?這個答案對他們倆來說,應該是心知肚明才對。
真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關心他,在他那樣無情的對待她之後。老天,他從來不敢這樣奢望。
他到底該如何做,才能回報她對他的寬容與所做的一切呢?
「你到底放不放手?」他的笑讓談群美感覺渾身不自在,她掙扎了下,希望趕緊離開他,愈遠愈好。
「你願懣跟我結婚嗎?」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再次問。
雖然他不能給她愛,但是保護她、讓她衣食無缺,以及讓他們的孩子有個正常的成長環境,這幾點他是絕對做得到的。
對了,就讓他照顧她一輩子以為回報吧。
「不願意。」她不假思索的拒絕,「你到底放不放手?」
「別拒絕得這麼快,難道你不想讓孩子有個正常的家庭,要他一出生就背負著私生子的包袱嗎?」他將視線移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是孩子的父親.你不能說與我無關。」
「在你提出要替我付墮胎費時,就已經失去當父親的權利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孩子的父親?」談群美倏然抬頭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