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內心澎湃,感到萬般充實,甚至有些微想要落淚的感動。
顧昀絮覷了他一眼,看到他微濕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震,但不敢多想。
這是她的新房,他的臥房,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地方。
「你家沒有客房?」
「你上次來就問過了,我們家沒有客房,只有書房、廚房還有嬰兒房。」他把她摟得更緊。
「那……還是我睡嬰兒房?」她執意劃清兩人的界線。
祁立言大笑。「你這是不是新婚恐懼症?」
「我沒有。」她狠瞪了他一眼。
他抱起她,惹來她哇哇大叫。「放我下來!」
「抱新婚妻子進門是禮俗,不能省。」他賴皮。
「可是我已經進門了啊!」
「但還沒上床啊,老婆。」
祁立言輕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中間,精壯的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不讓自己壓到她。
他微笑看著她。
顧昀絮閃避著他的凝視,他開始玩起你躲我追的遊戲,她臉朝哪、視線看向哪,他的大臉就越往那裡擺,硬是要她看他,她被逼到無路可逃,便生氣地喊道:
「你到底想怎樣啦?」
「你好漂亮。」他真心讚美。
她臉微微泛紅。他的讚美讓她吃驚,今晚宴客,忙了一整天,她不認為自己除了狼狽外,還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我可以吻你嗎?」
她停止呼吸,開始亂扯著衣服。「應該……不可以,因為外面還有人。」語畢,她整張小臉已經脹紅。
「嘿,我老婆真是可愛。」
不管她同不同意,他俯身吻住她的唇,濕熱的舌飢渴地勾撩著她,大掌更是不規矩地摸上她渾圓挺立的胸部。
她倒抽口氣。
「好大。」他震驚不已。
顧昀絮雙手護胸,不自在地撇了撇嘴。「每個懷孕的女人胸部都會變太好嗎?」
「所以這是老公的福利嗎?」他笑得賊兮兮的。
「當然不是。」老天,他眼中的慾火好像可以照亮一整座孤城。
祁立言將手伸到老婆的背後,準備解開她禮服的暗扣,但一整排的暗扣讓他邊解邊皺起眉頭,孩子氣地抗議。「太離譜了,這衣服是拿來折磨老公的嗎?設計禮服的人不知道新郎在新婚夜都會變成大色狼嗎?這一排暗扣是怎麼回事?」
他的舉止讓顧昀絮嚇壞了,結婚歸結婚,她沒想要和他有這層關係,她拍掉他的手,掙扎地半坐起身,但因為暗扣已經解開了一半,她這一起身,酥胸半露的模樣差點讓祁立言流鼻血,她驚呼,以手遮住自己的胸前。
「這的確是老公的福利。」他很滿意。
「外面還有客人,你別亂來……」她指了指房門口。
「亂來?這是夫妻間正常的歡愛好嗎?我性感又漂亮的老婆就在眼前,我怎麼可能會放過?」
他慢慢靠近,壞心眼地製造恐怖氣氛,再度引來她哇哇大叫。
「外面有人啦!」
他挪開她的手,抱住了她。「他們早走了。」
他低頭撥開她的禮服,解開礙事的胸罩,低頭含住她挺立的ru 尖。
她倒抽口氣,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大聲嚷道:「喂,我懷孕了!」
「喔,忘了告訴你,我昨天見過你的主治醫生,關心了你的身體狀況,也知道現階段發生性行為是安全的,我還上網研究過懷孕時要用哪些姿勢比較安全。」他吸吮著她另一邊的ru 尖,繼續解開折磨人的暗扣。
顧昀絮簡直快要瘋了,火一般的慾望和理智正在拔河。
「我要洗澡,對,我要洗澡!」
「等一下我們再一起洗。」
「不要,我現在就要洗∼∼」她開始孩子氣地鬧脾氣。
他總算褪去她身上的禮服,她光裸著上身的模樣性感極了。「任性。」他說,然後開始吻她。
他的吻又深又飢渴,彷彿他是荒漠的旅人,而她是唯一的甘泉。他的雙手埋進她發間,需索著她的吻,兩人熱吻著,光是他的唇、他的舌,就足以讓她燃起熊熊的烈焰……
結束後,他抽出自己,從她背後環抱住她,她身上的禮服,和他身上的襯衫全縐成一團。
突地,聽到她低低的哭泣聲,祁立言愣了愣,急忙起身。「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
她拉著環抱在她腰上的手臂。「我沒事……」然後怯生生地說道:「抱我。」
他躺回原來的位置,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裡。「怎麼哭了?」
「感覺好強烈……」她啜泣著。
他溫柔地吻著她的頭髮。「別哭,我也一樣的,老婆,我們一起分享了最美好的高潮。」
「你不愛我,我們不該做愛的……」她的眼淚停下下來。
「亂說,你是我老婆。」他大掌覆著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喏,這是我的孩子啊,我們是一家人,最幸福的一家人。」
他說他們是一家人,但沒說他愛她。
他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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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新婚夫妻一樣,性愛佔據了他們許多時間,他們在淋浴間、在大廳的落地窗前,甚至在休旅車內都曾激情過,只要在安全的範圍下,他們的歡愛沒有限制,而她也全然地沈醉在肉體的歡愉中,她越是回應,他越是瘋狂,他們就像好學的學生,嘗試著各種不同的姿勢,獲得一次次更震撼的高潮。
這一切改變了她原先的想法,她以為他們結婚後,只會一起對小孩負責,就像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般疏遠。
不過,現在全變了,除了性愛,就是生活,她會像妻子一樣料理早餐、送他上班,然後再準備晚餐等他下班。週末時,他們會去郊外踏青,或者留在家裡看 DvD、看大聯盟的例行賽,他們就像對正常的新婚夫妻般甜蜜。
兩人的互動關係迅速確立。
只是,她告訴自己,這不是愛,在高潮時,她會失控地吶喊著她愛他,但她卻從沒聽過他的告白。
他的想法是什麼?他心底的人到底是誰?歎了口氣,她仍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