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喬景誼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只要別叫她自個兒住一間都好。
他發現她神情睏倦,微訝問道:「妳該不會都還沒睡吧?」
「嗯。」她無奈點頭,被他一說,突然想打呵欠了。「想睡但睡不著。」
他掀開羽絨被,拍了兩下床鋪。「過來。」
美眸眨了眨,她抿著唇瓣,走到床邊坐下,意識到兩人即將同床,突然不自在了起來。
「快點睡吧。」他幫她調整枕頭,等她躺了下來,再將被子蓋上,然後自己脫去晨褸,只剩一件黑色四角褲。
瞥見他光裸背影,喬景誼不由自主的想起在泡湯時曾看過他裸體,頓時,她像殭屍似的直挺挺的彈坐起身。
「怎麼了?」剛關了壁燈的他被她突兀的舉動嚇到。
「你一定要脫光光睡嗎?」黑暗中,她仍緊張的目不斜視。
「我沒有脫光光,我有穿褲子。」他納悶的回應。
「那是內褲。」她咬牙。
「所以我不是脫光光。」他躺下來,大掌揪住她肩膀,讓她往後躺,直接倒進他懷裡。
發現自己的腦袋枕著他健壯的手臂,臉頰貼著他硬實的胸膛,喬景誼瞠目,整個人僵硬得像雕像,心跳快得彷彿坐過雲霄飛車。
「只、只能睡覺哦!」她結巴地說。雖然她已找回對他的感情,但還沒做好裸裎相對的準備。
官澤韜失笑,胸膛震動著她。
「放心,答應過妳的事,我不會忘記。」他指的是在她的許可下才會碰她的承諾。
喬景誼努努唇,這才稍微放鬆身體。
可是,不知為什麼,聽他這麼說,她感覺好矛盾,既鬆了口氣,又隱隱有種失落感……
「快睡吧,明天我得去聽早餐會報。」他安撫的拍拍她肩膀,像對待孩子般溫柔誘哄。
「好,晚安。」她說。
「晚安。」官澤韜收緊臂彎,在她的頭頂深情的印下一吻,滿足的擁著她,閉眼入睡。
喬景誼合起眼簾,聽著他沈穩有力的心跳,與愈漸規律的呼息,她鼓噪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好神奇,明明是相同的房間,但因為他來了,整個感覺都變得不同,像是找到歸屬般,她心安了,不怕了。
寧馨的氛圍將他們籠罩,漸漸的,她也進入了夢鄉,微揚的嘴角,是幸福的微笑。
翌日。官澤韜幫喬景誼和何多蓉約好中午見面,請她充當一日導遊,約莫十一點,何多蓉便來到飯店房間,而喬景誼已梳洗著裝,等著和她見面。
「蓉蓉,謝謝妳願意來陪我,今天就要麻煩妳嘍。」
面對即將要相處一整個下午的同伴,喬景誼態度親切,語氣輕快,大方釋出善意。
「沒辦法呀,誰教我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呢!既然官大哥開口了,再麻煩也得答應!」何多蓉說的客套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擺明了是只賣官澤韜面子,才勉強接受擔任她的導遊。
喬景誼揚唇微笑響應。
蓉蓉的話似乎有些不情願,但她不願想太多,只當作是蓉蓉不拘小節,說起話來也比較不加修飾。
「我們兩個女生,下午去逛逛百貨就好,或是妳有更好的推薦?」喬景誼努力拉近距離。
官澤韜工作的時間,她打算隨意逛逛、買買東西,其餘名勝景點就等他空閒了,兩人再一起去走走,這樣一起出國才比較有意義。
「那就去梅西百貨好了。」何多蓉聳聳肩,懶得多動腦筋。
「好啊。」喬景誼點頭如搗蒜。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梅西百貨到底是怎樣的百貨,只是純粹以信任的心情接受她的安排。
「好就走吧,先去吃午餐。」何多蓉背起包包,從沙發上起身。
喬景誼拉住她。「再等一會兒,剛剛飯店人員有打電話來,說要來把行李搬去新房間。」雖然她英文不是很流利,但若是仔細捕捉一些簡單的句子或單字,還可以猜測出大概的意思。
「新房間?為什麼?這間房看起來不錯啊!」何多蓉訝異的打量這間房間。
「因為我和澤韜本來分住兩間房,現在決定換一間大一點的就夠了。」難得她好奇提問,喬景誼沒多想的噙著微笑說明。
「分房睡?」何多蓉再度提高分貝,滿頭問號。
洞悉她的疑惑,喬景誼繼續解釋,因為連連發問的何多蓉比方才和善好親近多了。
「其實我們前陣子發生了一場車禍,我忘了這幾年發生過的事——也包括澤韜,所以為了讓我適應,我們暫時睡在不同房間。」
「妳是說……失憶嗎?」何多蓉驚訝到最高點,表情呆若木雞。
喬景誼皺著鼻子點點頭。
「噢買尬!」何多蓉不禁驚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半晌不知該說什麼。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喬景誼攤手聳肩,能夠理解她的震驚。
「那……現在又開始同房了?」何多蓉試探地問。
「大概是在國外的關係吧,我不敢一個人睡,所以……」喬景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想到昨晚和官澤韜同床共枕後,竟一夜好眠到天明,醒來時兩人姿勢親密,她就覺得甜得心坎滲蜜,而且後遺症是才跟官澤韜分開不到幾小時,她就開始想念他了!
「原來是這樣。」何多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我打電話到櫃檯催一下好了。」她只想趕快出門,不想看那刺眼的甜蜜模樣。
第6章(1)
傍晚,官澤韜回到飯店,房間已做過更換,兩間單人房換成了一間蜜月套房,就是他們新婚時曾住過的那一間。
他利用時間沐浴更衣,等待喬景誼和何多蓉歸來,準備一起去吃晚餐,也順便謝謝何多蓉的陪伴。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轉眼已快要晚上七點,他開始覺得坐立不安,為什麼兩個女人還沒回來?
「不是講好了嗎?奇怪!」他皺眉嘀咕,一會兒看看牆上時鐘,一會兒瞧瞧腕上手錶,不斷的來回踱步。
就在他差點把高級地毯給磨禿之前,房間門鈴響了,還伴隨著拍打門板的催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