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浪子逼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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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她是不是因為看多了這樣的他,所以直接忽略他的心意,不去在意他這段時間對她的關心,直接轉向其他人的懷抱?

  看見兩人不知又說了些什麼,隨即轉到洗手間外頭,那男人獨自走了進去,留下凌初月在外等候。

  沒察覺身邊有個男人正滿腹火氣瞪著自己的凌初月再次掏出手機,一臉困惑的撥給哥哥——他明明說好要讓司機來接她,怎麼到現在都不見人影?是路上耽擱了,還是她錯過了?

  更奇怪的是,一向和手機形影不離,從不漏接的哥哥竟然連續兩通電話都被轉入語音信箱,她原本想留言,想了想還是切斷通話,反正這不是什麼大事,自己搭車回去也沒什麼問題,再說她實在不喜歡對著機器自說自話,感覺太過淒涼。

  哪像方雲朗,每天、每天都在她的手機裡留言,他還真能自得其樂!

  方雲朗……

  想起他,凌初月心裡就隱隱抽痛,原本微蹙著的眉間更加掩上一層薄薄的困惑。

  她明明是想要忘記他、放棄他,才會自願為了某個合作案而暫時調到國外分公司任職,也請哥哥和妹妹幫忙隱瞞她的行蹤,免得方雲朗一時興起,因為「突然很想見她」這種隨興的理由再度出現在她面前,將她的生活和心情擾得一團亂,對她造成二次傷害後又拍拍屁股逕自走人。

  但是一向瞭解他的凌初月卻突然不太明白現在的方雲朗到底在想什麼了!

  她原本以為就此分開不聯絡對兩個人都是好事,他可以繼續玩他毫無負擔的男女遊戲,不必老是被她碎碎念;而她也可以讓長久待在他身邊的自己習慣一個人的滋味,同時將已變質的「友情」轉淡,免得以後哪天不巧見到面時益發尷尬。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方雲朗會捺不住性子打電話給她,她並不意外,也能忍耐著不去接聽,消極的想著依照他那沒耐心的個性,大概打個三、五通沒人接的話,很快就會忘記了。

  沒想到他卻打破了她的印象,不僅執拗的天天打,甚至還每天留言,偶爾還會傳簡訊、寄郵件,雖然內容全是些生活瑣事,但是從未中斷,每天都準時出現。

  他這麼有毅力是好事,但這下子苦的就是她了。

  第6章(2)

  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之前她握著手機、看著他的來電卻不接,只是默默的等他掛斷,最後鈴聲停了,接著又出現語音訊息的提示,每每讓她掙扎著要不要聽,最後還是軟弱的屈服在渴望之下。

  即使一邊心酸又快樂的聽著,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今天是最後一次,明天一定要直接刪掉」,但隔天卻總是陷入同樣的兩難。

  如果這種循環只是他的一時心血來潮,過個幾天就打退堂鼓的話,那她忍一下也就過去了;但是他每天都在固定的時間打來,開始讓她養成習慣,時間快到時就開始坐立不安,等到電話響起,看見螢幕上顯示著他的號碼時,她就一邊安心、一邊掙扎,雖然很想和他說說話,但又怕自己的努力會就此功虧一簣。

  等到鈴聲終於響完,心裡的拔河比賽告一段落,沒多久卻又響起第二回合的語音訊息,讓她再度陷入痛苦的掙扎。

  結果到了後來,她竟也養成習慣——不去接他的電話,但會聽他的留言。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好幾個月,直到她為了下星期兄長的婚禮而準備回國的昨天。

  之前在國外有時差,他的電話雖然是在中午撥出,對她而言卻是在睡前響起,讓她在幸福又痛苦的聽完他那些流水帳留言後,不知是因安心或疲勞而一夜好眠;而她現在回到台灣,看看時間也快到了,凌初月心裡又開始騷動,有些期待但又怕待會兒電話響起,她卻遲遲不接的舉動會讓身旁的人起疑。

  將手機放回口袋,凌初月正想四處張望有沒家裡司機的身影,突然一個人影從旁冒出,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則拉著她的行李,也不等她回神,就拖著她往一旁隱蔽的角落快步走去。

  凌初月嚇了一大跳,以為遇上歹徒公然擄人,正想大叫,卻在見到那個高大又熟悉的背影時愣了一下,已經湧上喉頭的尖叫就這麼卡住,取而代之的則是驚訝與猜疑。

  轉進一條無人通道,那男人停下腳步,雙手一鬆,她的行李箱由於重心不穩而啪的一聲倒下的同時,她也被緊緊擁進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裡。

  那個她看過無數次的身影,那股熟悉的清淡古龍水味、那只指節修長的溫暖手掌、那具她曾可望而不可及的胸膛……

  「……方雲朗?」凌初月試探的喚道,有八分確定,卻還有一分猶疑、一分不敢置信。

  他怎會在這裡?怎會知道她要回來……

  凌初月想起哥哥無人接聽的電話,瞬間串起了兩件事間的關聯,不禁苦笑,受到驚嚇的心也稍微定下,隨之湧上的卻是半甜半苦的複雜滋味。

  真沒想到他連哥哥都能搞定,看來是她小看他的毅力了!

  只不過方雲朗這幾個月的日常生活報告,再加上今天的突擊接機到底有何用意?他還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嗎?

  而且他也抱得太久了吧?他、他以為他們是什麼可以摟摟抱抱的關係嗎?!

  聽見被壓在身前的她發出模糊的呢喃,身軀也開始不安分的掙扎起來,方雲朗略略鬆了雙臂,但依舊將她摟在懷中不願放開。「這是綁架,不想受傷的話就不要亂動,不然歹徒要獸性大發了!」半真半假的在她耳邊威脅著。

  他這番話讓凌初月聽得又好氣、又好笑,終於忍不住痛下重腳,用力踩他一記,趁他吃痛後順勢推開,「方雲朗!你幹什麼?」

  「我才想問你在幹什麼?」他甩了甩還有點發麻的腳趾,沒好氣的回道:「想把你丈夫踩成殘廢,去領保險金和殘障津貼嗎?還不如留著我的好手好腳讓你在家舒服、出門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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