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娘子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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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聽她竟搬出國法來壓她,歐菲愣了下,接著高傲的抬起下顎,跋扈的道,「你以為抬出本國律例就能嚇到我,除了我王兄的話,我誰也不聽。」她接著下令,「來人,給我把這女人轟出去!」

  「是。」侍衛立刻上前強行將裴嵐吟押出去。

  被攆出來,裴嵐吟抬頭看著門楣上刻著「郡主府」個大字的金色匾額,清雅的臉上斂去了所有表情。

  若路祈哥哥還是太子的話,就沒有人敢這麼對他了,然而下一瞬,在思及三年多前那場宮廷惡鬥,她不禁又輕搖螓首。正因為他不再是太子,所以才能平安至今。

  然而此刻成為平民的他們,在面對歐菲郡主的仗勢欺人時,卻是如此的無能為力。

  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起,她要怎麼做才能救回路祈哥哥?

  沉思片刻,想起對方適才說過的話,她毫不猶豫的走向白陽王府。

  ***

  「你求見本王有何要事?」坐在椅子上的白陽王歐烈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一隻羊脂白玉,冷峻的瞼上沒有任何表情。

  「民婦的丈夫被郡主強行擄回府裡,民婦想請王爺做主,讓郡主釋回我夫君。」曾經一度貴為太子妃,此時在面對白陽王時,裴嵐吟神色沒有一絲驚懼和慌亂,她抬眼直視對方,說明來意。

  「是嗎?」歐烈銳利的鷹眸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聽到她的話,毫不在意的表示,「難得我妹妹看上你夫君,你讓給她就是了,本王再替你找一個更好的。」

  她神色一凜,「除了夫君,民婦不會再嫁給其他人!」

  見她站得直挺挺的,清雅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容褻瀆的莊嚴,歐烈放下手中的羊脂白玉,目露一絲讚賞,一改方才散漫的語氣,「你夫君真有這麼好嗎?讓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即使民婦說一百種我夫君的好,王爺不是民婦又如何能明白?」她察言觀色,見他神態變了,事情似有轉圜,她放緩語氣,「民婦素聞王爺英明,轄下領地百姓皆能安居樂業豐衣足食,想來王爺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請王爺體察民婦的心,命郡主放回我夫君,讓我夫妻團圓。」

  歐烈注視她片刻,才再開口,「你要我讓菲兒放回你夫君,我可以辦到,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聽到他前半句話,她神色一喜,接著聽到他有但書,她凝眸問:「是什麼條件?」

  「你先答應,本王再告訴你。」歐烈要求。

  「請王爺先說明,若是王爺提出的條件是民婦辦不到的,即使民婦答應了也沒用。」她很堅持。

  「你一定辦得到。」看出她的顧慮,歐烈接著說:「放心,本王不會要求你做超出你能力的事。」

  聽他這麼說,沉吟須臾,裴嵐吟決定先答應下來,到時再見機行事,「好,民婦暫且答應,請王爺說吧。」

  歐烈又拿起那枚羊脂白玉把玩,「你聽過女帝歸天後留下一襲白鶴羽衣的事嗎?」

  見他突然提起羽衣,她怔了下,「聽過。」相傳那件羽衣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力,能夠實現人的願望,但她認為這只是後人穿鑿附會的謠言罷了。

  歐烈看她一眼,說出他的條件,「本王要你找出這件羽衣。」

  她忍不住滿臉詫異,「王爺要民婦找出那件羽衣?女帝的羽衣應該只是一個傳說,王爺要民婦上哪找來羽衣?」就算真有那件羽衣,時隔數百年,合該也早就化為塵土,不復存在了。

  「不,那件羽衣真的存在,我已有了它的下落。」他的語氣萬分肯定。

  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有假,裴嵐吟很吃驚,「既然王爺已有了它的下落,何須用得到民婦?」她不解的問。

  「我是有了它的下落,但這世上只有你能拿到它。」

  「民婦?王爺何出此言?」她滿眼困惑。

  「當年女帝歸天前將羽衣交給她最信任的一名神巫,要那神巫找一個隱秘之所將羽衣封存起來,其後,這數百年,流傳下來一首歌謠,裡面提到唯有神巫的後人才能開啟藏放羽衣的秘窟。」

  「那王爺應該去找那名神巫的後人才對,為何找上民婦?」她納悶的問。

  歐烈冷峻的面容瞬向她,「你就是當年那名神巫的後人。」

  「民婦?王爺是不是弄錯了?」她愕道。

  「不,本王已查明清楚,你娘家那邊的祖先便是那名神巫。」她娘曾有一個弟弟,然而那個弟弟在她娘親出嫁的第三年便病歿,由於他未曾婚配,故膝下無兒無女,因此,神巫後人只剩下她一人尚在人世。

  他的話令裴嵐吟震住了,片刻後,她醒悟了一件事。

  「王爺早就知悉我的身份?」

  「沒錯。」歐烈不輕不重的吐出三個字,「太子妃。」

  聽他親口道出她從前的身份,她臉上流露出一抹震驚,一瞬後,她穩住心神,凜容道:「既然王爺明白我的來歷,那麼定然也知道我的夫君正是昔日的宣祺太子,你竟然縱容郡主擄走殿下!」

  歐烈走到她面前,身材魁梧的他站在她面前,高出她整整一顆頭,他垂眸看著她道:「本王只知宣祺太子當年因淫亂後宮,已被先皇賜鴆酒死在天牢裡。」

  這段往事雖然皇室刻意保密,但早就被他安排在宮裡的密探將消息帶了出來,因此當他們三年多前一路從都城來到星城定居時,他便已知曉他們的身份。

  後來為了得到羽衣,他派出手下追查當年封印羽衣的那名神巫的後人,循著一個個的線索,便查到她正是那名神巫僅存的後人。

  裴嵐吟後退了一步,不是懾於他的威勢,而是她明白了一件事。

  「郡主之所以擄走路祈哥哥,莫非全是王爺指示的?」所以她先前去找歐菲郡主時,她才會不斷的提及除了她王兄的話,她誰也不聽。

  還有她先後求見歐菲郡王與白陽王,才會這麼順利,完全沒有被刁難。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猜到這點,對她的聰慧,歐烈有些刮目相看,「沒錯。」他坦承不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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