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敵妻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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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頁

 

  「要說感謝的話,去同車裡的人說吧!救妳的人不是我,是他。」

  「可是、可是……」女孩一臉慌亂,話說得急了,一口氣竟喘不過來,就這麼昏倒在他懷中。

  像是被她的脆弱給嚇到了,少年嘴裡喃喃咒罵著,抱起女孩嬌小的身軀,快步上了車。

  ※※※

  原來他叫嚴寒。偷覷著他的背影,一顆心怦怦的跳著。

  嚴寒、嚴寒,她反覆咀嚼著他的名。

  才幾天,她就收服了這兒不少人的心。月影未來知道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對於收買人心一向很有幫助—除了那個專門出產俊男美女,早已免疫的月影家。

  從下人口中,她得到不少關於嚴寒的消息。

  他們說,他是個中國人,和她一樣是孤兒。

  他們說,他是野野宮鷹最得力的助手,年紀輕輕,便深得野野宮鷹的器重,在鷹幫中的地位崇高。

  嚴寒……她用指在桌上一筆一劃刻著那複雜的漢字。人如其名,便是在說他了吧?

  瞧他總是冰冷冷的,對誰都不大搭理的樣子,她便覺得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創造出像他這樣的性格?

  她年紀雖小,卻不笨,不會傻得以為這個救起她的少年會是什麼見義勇為的好人,他年紀輕輕便能在具有黑道背景的組織裡爬升到這個位置,絕對是個狠角色。猶記得當他透過車窗看著求救的她時,眼中的冰冷淡漠,之後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出手,也不過是出自於野野宮鷹的指示。

  不該這樣的,她不該對野野宮鷹的手下產生興趣,她可是來找野野宮鷹復仇的啊!

  那天,在街上演出的那場戲,其實是她一手策畫的,只是為求逼真,她沒讓那些小混混知道主使人是誰。

  布了這個局,為的就是要引野野宮鷹救她。

  以這種方式混進鷹幫,雖然魯莽了點,卻也是目前的她唯一能想到的方式。

  反正,自從和她相依為命的哥哥死後,她什麼也不在乎了。

  不過就是命一條罷了!從親眼目睹哥哥死亡的那刻起,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她要那個開車撞死哥哥後逃逸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妳在看什麼?」

  她嚇了一跳,才發現嚴寒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前,盯著她的雙眸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長長的羽睫搧呀搧的,她想起了自個兒偽裝的身份。

  「沒什麼。」她柔柔一笑,這招對一般人一向有效。「我只是在想,幸好那天是你救了我。」

  她曉得嚴寒不像野野宮鷹那麼好騙—至少,他並不是那麼信任她。

  他徹底隔離了她和野野宮鷹接觸的機會,在這兒住上好一陣子了,除了那天在街上,她還不曾見過野野宮鷹。

  對付他,她必須更小心,適時的裝傻是必要的。

  反正她多的是時間,一點兒也不急,難得可以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她可不想太快回去。

  「舉手之勞罷了。」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孩,嚴寒淡聲道。

  「可是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不能安安穩穩的站在這兒了。」朝著那張好看卻一點兒也不友善的臉甜甜一笑,她有自信總有一天能讓他卸下心防。

  今天她穿了粉色的和服,上面繡了幾朵白牡丹,看起來典雅而高貴。

  事實上,在食衣住行上他們可都沒虧待了她,幾乎是有求必應,甚至比她在那個排斥她和哥哥的月影家時過得還好。

  也罷,她不求月影家,更不求那個從未對她和哥哥盡過半點義務、只有在報章雜誌上才能見到的父親,她要自己替無辜死去的哥哥討回公道。

  「關於妳的過去,有想起些什麼嗎?」他漫不經心的問著,眼神中卻透著銳利。

  這幾日下來,嚴寒似乎總是急著想讓她恢復記憶並離開這裡。

  呵,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她在達成目的前是絕對不會離開這裡的。

  一直以來,哥哥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卻被野野宮鷹奪去性命……沒有見到他失敗、甚至死亡前,她是不可能走的。

  「沒。」她故作煩悶的蹙著秀眉,「只是似乎有個印象,我對小香這名字挺熟的,你想,那會是我的名字嗎?」

  「也許吧。」仍是一貫的淡漠語調,「妳似乎很喜歡穿和服?」

  她靦的笑了笑,「大概吧,我想我八成是帶著前世記憶投胎的,穿和服總讓我覺得很自在。」

  「可能跟妳的過去也有關?」他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也說不定。」她附和,「只是我總是想不起來呢!」

  失憶這個借口,自古至今都好用得很,只要說自己忘了,什麼事都能推得一乾二淨。

  「妳似乎對失去記憶並不感到困擾。」他的語氣是肯定而非問句。「我以為一般人失憶都會不安才是。」更何況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嚴寒今天果然是來探她底細的,她曉得嚴寒最近正在查她的事,但她一點都不擔心。

  她的身份極為保密,他不可能查到的,雖然前陣子她才從死去的哥哥手中接下月影家族長一職,但連月影家的人也沒幾個知道她的存在。

  她和哥哥都是私生子,母親身為月影家族長的獨女,偏偏情願當一輩子見不得人的情婦,因此他們的出身令月影家蒙羞。

  那些人總是瞧不起她和哥哥,甚至在得知撞死哥哥,肇事逃逸的兇手是鷹幫幫主野野宮鷹後,竟以「不願得罪在黑白兩道均有勢力的鷹幫」為由,連替她那身為族長的哥哥報仇都不肯—這當然是借口,事實上他們壓根巴不得她和哥哥都死了。

  即使他們兄妹先後當上族長,也都僅是有名無實,區區一個嚴寒,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是誰?

  第1章(2)

  她低頭狀似沉思了一會兒,「一開始不安是難免,但後來想想,現在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啊,如果恢復記憶就意味著失去這裡的生活,那我也許要考慮該不該恢復呢!」

  「喔?」挑眉,他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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