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颺看著言思翗因自己用力過度而漸漸泛白的小手,他不捨地將手放鬆,她則乘機給了他一耳光。
「我死都不會接受你的,別白費心機了!」言思翗忿忿地瞪視著霍耀颺。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霍耀颺將手滑向她背部細嫩的肌膚,「你想如果有一天,我將投資在高橋家的資金全部收回的話,結果會怎樣呢?」
言思翗停止哭泣,震驚地看向身旁的霍耀颺,他冷酷的眼神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是自己深愛過的霍耀颺。
言思翗錯愕地望著惡魔般的霍耀颺。
他真的變了,變得她都快不認識他了!
「你不笨,應該知道我話中的涵義。」霍耀颺緩緩地走至窗邊,點燃一根煙。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言思翗不懂自己與霍耀颺的感情糾葛,為什麼要牽扯到高橋雪彥。
「為什麼?」霍耀颺走近言思翗,將口中的煙向她呼去。
言思翗被霍耀颺呼出的煙嗆得漲紅了小臉,不斷地咳嗽著。
「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麼做。雪彥和巧蓉的未來就決定於你,看你是要救疼你如命的姐姐,還是維護你的尊嚴。」
「你拿我姐姐來威脅我?」
「就算是又怎樣?」霍耀颺一步步地逼近言思翗,直到她無助地靠在床邊。「你能奈我何?」
「你為什麼要逼我?」
言思翗無助地淌下淚水,她的心因霍耀颺冰冷至極的眼神而傷痕纍纍,但可悲的是他永遠看不見。
「你可以不答應,明天我就抽回投資在擎天的資金。」
霍耀颺欲轉身離去,卻被言思翗給喊住了。
「我答應你!」言思翗哽咽地說,佈滿淚痕的小臉讓人好不心疼。
為了好不容易找到真愛的大姐,她不能自私地害了她,在自己與大姐的幸福之間,她選擇了後者。
「口說無憑,簽了它!」霍耀颺取出一份合約,準確無誤地丟至言思翗的面前。「我並沒有逼你。」
言思翗翻翻文件,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將自己賣給了霍耀颺。
霍耀颺究竟要如何羞辱她才會覺得夠了?還是他真的要逼自己交出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如果你毀約的話,就如我剛剛所說的,我會抽回投資於擎天公司的資金,屆時不只高橋雪彥會走投無路,連言巧蓉也會受到牽累。」霍耀颺就不信言思翗的心是鐵做的。
「我知道。」言思翗強忍想放聲大哭的慾望,從此她再也不屬於自己,而是霍耀颺發洩慾望的對象。
「很好!」霍耀颺輕撫言思翗細緻的臉頰,「你最好乖乖的,不然我可不保證,哪天心情不好做出傷人的事情。」
霍耀颺出其不意地在言思翗白嫩的臉頰上留下一吻,當她想反抗時,手腕上的疼痛讓她忍不住閉上雙眼。
「從今天起,你所有的行動都要經過我同意,這只是個小小的警告!」
「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強留我在你的身邊?」言思翗暫時忘卻手上的疼痛,縱使知道後果會如何,她還是鼓起最大的勇氣問著。
欲離去的霍耀颺並未轉身看向身後的言思翗,因為他驚覺自己的自私,竟可以將他細心呵護的可人兒傷到這種地步;但在想到她是因為言巧蓉才肯屈服,就讓他好不容易才稍稍平息的怒火燒得更旺,他氣惱地摔門離去。
言思翗強忍的淚水在霍耀颺離開房間後,自她的臉頰流下,濡濕了衣襟。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今生注定要與霍耀颺糾纏不清嗎?
「為什麼?」
言思翗崩潰地趴在床上用力捶打著,為了不讓別人痛苦犧牲自己也是種錯誤嗎?
石森舞對霍耀颺的愛並不亞於自己,為什麼霍耀颺就是不肯饒過她?非要強留她在他身邊。
留在一個隨時可能失去的人身邊,會讓苦心等待的人多難受?
淚水伴隨著言思翗睡去,紅腫的眼、佈滿淚痕的面容,讓悄悄進入房中的霍耀颺揪緊了心。
「思翗,我的愛,請你原諒我的自私。」霍耀颺俯身給了言思翗一個深情的吻。
第5章(1)
接下來的日子裡,言思翗並沒有刻意躲避霍耀颺,因為她知道不管再怎麼躲都躲不過自己對他的愛戀。
自從答應霍耀颺無理的要求開始,言思翗就沒見過他了,也許像報章雜誌所報導的,光是幾件收購案就已讓他忙不過來,他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有些心酸。
言思翗望著窗外不停下著的毛毛雨,天空好似在為她哭泣,彷彿輕斥著她的傻,情願傷心難過也不坦然接受霍耀颺對自己獨佔的愛……
言思翗打開拉門走至陽台,冰冷的雨絲無情地打在她弱不禁風的身上,她不但沒感到椎心刺骨的冷,就連自己臉上的熱淚也沒發覺,因為她的心充滿了霍耀颺的影子;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強求自己的愛,難道石森舞也只是他玩弄的對象?
雨水淋濕了言思翗長長的柔順褐髮,她逐漸感到寒冷,進房後她完全沒發現房間的角落多了一個人。
言思翗全身濕淋淋地站在穿衣鏡前,禁不住寒意侵襲而頻頻顫抖的她,呆滯地望著鏡中淚流滿面的自己。
當言思翗想去拉上厚厚的窗簾時,腰際卻被一雙蠻橫有力的手給環住,在她驚魂未定時那雙手猛地將她往後抱緊,迫使她跌進他健壯的胸膛。
「終於逮到你了!」霍耀颺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悸動,輕柔地將言思翗轉過身,吻上她冰冷的唇瓣。
「耀颺……」言思翗有點錯愕,她萬萬沒想到霍耀颺會在此時出現。
「我好想你。」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讓霍耀颺飽受相思之苦,要不是今天推掉所有的聚會,他肯定會因為見不到佳人而發瘋。
「我全身濕淥淥的,你的衣服會皺……」
言思翗想自霍耀颺的懷中逃開,無奈他好似看透她的想法,大掌不但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越收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