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颺!」言思翗簡直不敢相信來救自己的竟然是他。
言思翗憔悴的模樣讓霍耀颺紅了眼眶,他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感受她的體溫。
「對不起,思翗。」這是霍耀颺唯一可以說的話。
言思翗用力推開霍耀颺,淚流滿面的小臉透露出她對他的情感。
「你快走!」言思翗用力地將霍耀颺推至門邊,她不想他為了救自己受傷。
「思翗……」
霍耀颺抬起言思翗的小臉,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都是他害了她……
言思翗握住霍耀颺溫暖的大掌,儘管連日來她總是渴望他的到來,但想到他與石森舞結婚的事實,她才清楚的明白自己有多傻,但她真的無法恨他。
她只是不平衡為何自己總是在霍耀颺的感情世界中扮演著被遺棄的角色,而他卻每每都能將自己平靜如水的心激起漣漪……
「思翗,跟我走!」
霍耀颺抓起言思翗的小手,欲與她一起離開房間,卻被她甩開。
「在幸福之餘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言思翗說話的同時淚水不禁落下,她的心早被他傷得無法癒合,她不懂為什麼他要在無情的對待她之後再來救她。
「失去你我就沒有幸福可言。」霍耀颺望著言思翗那雙充滿失落的眼,都是他的殘酷磨滅了她的天真溫柔。
「請你不要再企圖用甜言蜜語打動我的心!」言思翗的淚水不停地落下,怎麼也止不住。
離開霍耀颺的日子讓她飽受嘲笑的眼光,也讓她知道在他的感情世界自己永遠都只是第三者。
「我要怎樣做你才肯相信我?」面對淚流滿面的言思翗,霍耀颺感到無比的愧疚。
「看你過得很幸福,我卻愛得很辛苦,我該成全你,還是繼續愛著你?」言思翗將小臉埋在霍耀颺的懷中不停地哭泣,為什麼霍耀颺始終不屬於她?
「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對我冷言相向,現在卻淚流滿面說要成全我,難道我們真要互相折磨到彼此都心力交瘁,才來後悔當初的傻?」霍耀颺抬起言思翗的小臉,不捨地說:「如果你真要成全我,就接受我的愛,好嗎?」
「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你走好嗎?」言思翗的眼裡只有期盼,期盼他快離去。
「思翗,我錯了……」霍耀颺不想再望向言思翗那張蒼白得讓自己心疼的小臉。
「你走啊!」言思翗不想再聽霍耀颺那些會牽動自己心緒的話,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他。
霍耀颺悲慟地閉上雙眼,就像五年前,他再次被言思翗悲傷的淚水趕離,但這次他對她不再懷有恨意,而是後悔自己當初的蠻橫對她造成的傷害。
回望房中獨自坐在床邊的言思翗,霍耀颺再也不敢強求她的愛,忍住的淚水無聲無息地自眼眶落下。
***
今天是霍耀颺自英國回日本後首次來到言家,原因是為了找言柏蒼商量該如何救回言思翗,再者就是當面向他請罪。
當霍耀颺駕駛的車越來越接近言家,他心中的罪惡感就越來越深。
霍耀颺站在言家的大門外,鼓起最大的勇氣按下門鈴。
鈴鈴……
「來了!」
言雨蝶開了門,見來人是霍耀颺,她開心地將他拉進屋中。
「伯父、伯母。」霍耀颺朝言家二老恭敬地鞠躬。
「你是……」言柏蒼問。
言雨蝶笑笑地道:「爸,他就是霍家的耀颺啊!」
「你就是耀颺?」言柏蒼來到霍耀颺的面前,歡喜地抱住他健壯的身子,「耀颺,真的是你啊!」
柳蔓菱熱絡地從廚房端出熱茶,「耀颺,令尊、令堂還好嗎?」
柳蔓菱話才說完,就見到霍耀颺跪在自己和丈夫的面前。
「我是來請罪的。五年前我與思翗交往,但思翗卻誤會我腳踏兩條船;其實當時我並不是有心要與那個女孩接觸,可是她利用思翗威脅我,為了不讓思翗受到傷害,我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事後儘管思翗因此責怪我花心並與我分手,我還是深愛著她。本以為五年後我可以挽回思翗的心,沒想到卻害她被我父親帶走,我父親竟以思翗的命逼我另娶他人!我很抱歉帶給思翗那麼多的傷害,我不敢奢望你們的原諒,只希望伯父可以陪我去救思翗。」
霍耀颺愧疚地低著頭,說話的同時淚水已然落下。
站在一旁的柳蔓菱欲衝上前扶起霍耀颺,卻被言柏蒼阻止了。
「你說自己是來請罪的,那伯父請問你何罪之有?」言柏蒼相當明白霍耀颺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太愛言思翗,只是自己的女兒太固執。
霍耀颺沉默地低著頭,他不敢奢求言家二老的諒解,但這是他唯一想得到的方法,只要能順利救出言思翗,他便可不理會父親的逼婚。
言柏蒼緩步上前,將跪在身前的霍耀颺扶起。
「我相信你會這麼做全是為了思翗,再說你的為人伯父也不是不清楚,你要我如何責怪你?」言柏蒼慈祥地看著霍耀颺,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說什麼也不願意見他如此自責。
柳蔓菱為霍耀颺捲起血跡斑斑的袖子,在見到一道道令人觸目驚心的疤痕後,她的淚水如雨水般落下。
「思翗的個性比較頑固,什麼事都放在心裡不說,你為了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霍耀颺疲憊不堪的面容讓柳蔓菱好不心疼。「不要再責怪自己了,好嗎?」柳蔓菱溫柔地為霍耀颺拭去淚珠。
霍耀颺頻頻點頭,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那麼多人關心自己,總以為到了另一個世界便可得到解脫,他真傻!
第7章(2)
「耀颺,思翗的事你有什麼打算?」言雨蝶不懂霍耀颺究竟在猶豫什麼,既然不想讓思翗繼續誤會他,就應該快刀斬亂麻啊!
「你真打算與思翗就此結束嗎?」柳蔓菱問。
「原本以為會得不到你們的諒解,才決心要與思翗斷絕來往……我欠思翗太多了,事到如今已不能挽回什麼了。」霍耀颺心灰意冷地笑著,畢竟言思翗已被他傷得夠深了,他不想再見到痛不欲生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