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好說的。」錢朵朵的臉很不爭氣地染上一整片緋紅,她指著他的鼻子,心虛卻強裝驕傲地反駁。
「是嗎?」朱守鎮細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故意把臉湊得更近,溫熱的氣息曖昧地噴在她的臉上。
「朵朵,為何要嘴硬?」他一靠近就看見她嬌嫩紅唇旁的瘀青,心像被人揪住一樣,頓時眼神一黯,便將唇印在她為他所負的傷上。
她來不及推開他,也根本不想推開他,放心的感受他的氣息,渴望他的疼寵。
戀戀不捨的離開芳唇,朱守鎮深邃的眼眸閃耀著旖旎的光影,一觸及她純真羞怯的眼神時,他霎時全身緊繃,難以忍耐的渴望頓時灼燒著他的心。
「你、你……色老頭!」捂著自己的唇,錢朵朵雙眼含淚,一波波無法形容的悸動,讓她措手不及。
「為何要哭?」該不會是他剛剛弄疼她了吧?
「沒什麼。」她低頭躲避著他的視線。
「你不是為了三千萬兩的人情,對不對?你在乎的,是我的安然。」他用含情的眼神誘惑著她,低沉醉人的嗓音催眠著她。
「我……」錢朵朵被撩撥得忘卻理智,竟順著他的話乖乖點了點頭,然後才又突然驚醒,用力搖頭加以否認,「你……作夢!」
「可密函不是在你手上嗎?」
「誰要你的密函呀……」錢朵朵假裝很生氣地把密函丟向他。
「也對,密函不可久留。」他拆開密函,用最快的速度閱讀,內容果然和他猜想的差不多。
馮大人在瞭解現在朝中狀況後,已同意與他合作,他是對冬楚最為忠心的老臣子,自然無法接受一個把江山社稷玩弄於股掌間的皇上。
看完之後,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緩緩起身,用燭火點燃密函,再將信丟到鏡台前的銅盆裡,讓一切化成灰燼。
「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一點都不像原來的我了!」錢朵朵下了床,呆呆的看著火光發愣,輕輕喃道。
「承認在乎我,你會好過一點。」他輕撫下巴,放鬆緊繃的線條,溫柔的勸道,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
「你好狡猾,你誘惑我。」她依偎在他懷裡,彷彿整個人都快要被融化了。
「朵朵,不如我們今夜來個秉燭談心,聯床夜話,讓我們更瞭解彼此。」她再這樣彆扭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誰理你啊!」錢朵朵到現在還在做垂死的掙扎。
「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
「我可沒有。」她才不像他這麼不正經。
「若真要算起來,招惹我的人是你哦!」
她原本已經粉紅的圓臉,被他一逗,如今更加燥熱了。
「我哪有……」那口氣一聽就知道她很心虛。
「你偷了我的玲瓏貝,還想偷我的銀兩,難道不是你自己來招惹我的?」他的眼神迷人悠遠,彷彿深陷與她初遇的那一刻。
「我不記得了。」錢朵朵將臉別到一旁,連耳朵都紅了起來。
「不認帳?我還記得那個女孩臉圓圓的,看起來很天真,讓人一見就心情愉快,可惜,她卻是個小盜賊。」
「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呼吸好急促,她覺得自己快要爆掉了。
「朵朵。」他動情地看進她的圓眼,「每次和我肌膚相親,你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
「那是因為你在好笑,我怕要是不聽話,你會對我不利。」
「我在好笑?」好看的濃眉一擰,「你怎麼會認為我在好笑?」這丫頭,難道看不出他這是在憐惜她嗎?
「你就是在好笑,而且你心裡肯定在想,這個傻傻的小籠包。」
「我是在想,也許我要花點時間,等這個可愛的丫頭看清楚我的心。」
「你說謊!」她突然覺得好甜好甜。
「本侯說過很多謊,可從來不曾騙過錢朵朵。」
「我不信!」
「朵朵,看來我們需要做一些很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才能讓你相信我。」他萬般寵愛的捏捏她可愛的小臉。
錢朵朵不解地看了朱守鎮一眼,「我跟你又不是很親密的人。」
朱守鎮認真地說道:「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以後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改變一下相處模式。」他已經等待太久,等不及想要擁有她的全部。
她嬌憨的臉上寫滿諸多不服,對感情依然懵懂的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一切。
「讓我們來做些會讓你終身難忘的事。」他再次逼近她,不容拒絕的緊緊環住她的纖腰,不讓她有機會逃跑。
錢朵朵頓時覺得呼吸變得好困難,她不自在的低吟道:「就這樣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我覺得這樣好無趣。」
「以後你會覺得有趣的,況且你沒發現嗎?你已佔據我所有的注意力,縱使有更多傾國傾城的美人,也無法奪走我的心。」
「那樣能值幾個銀子?」她聞言心中甜滋滋的,卻假裝不在意。
「無價!」他誠摯的直視她。
「我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你,你還覺得這樣很無趣嗎?」
「騙人。」她的心忍不住暗自雀躍,唇角勾起一抹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笑。
「如果對你沒有感覺,我連騙你都嫌懶,假如今天換作其他人,恐怕早被本侯除掉了,更不可能白白拿銀子,讓你保住小命。」
「所以侯爺的意思,是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幹麼?」
「就算我是來敗光你家產的小奸細?」
「我從不在乎人的身份。」他深深地說道:「有些東西對我來說,比財富權勢更重要。」
「譬如?」
「你的笑容、你的未來,你為我魂牽夢縈、溫柔望著我的眼神……」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真切的嚮往。
錢朵朵彷彿看見兩人美好的未來,下意識偎進他的懷裡。
「你知道嗎?我越來越渴望你……」他緊緊地回擁著她香軟的身子,充盈於鼻間的馨香挑逗著他的慾望,有如猛火燎原般侵蝕著他的意志,攪得他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