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連續到廟裡求神拜佛了三天的雪千靈呢?她的情形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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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骰子大賽從一大清早一路進行至晌午,出人意料之外的,向來有「賭坊常敗軍」之稱的雪千靈竟以黑馬之姿,一路過關斬將的晉級到總決賽。
一個上午比賽下來,二十名參賽者已淘汰到只剩四名,除了東街的王大豆、西街的陳賴皮,以及南街的李大嘴之外,另一個就是在水城縣內頗富「盛名」的雪千靈。
萬萬沒想到自己真能一路從初賽殺進總決賽的雪千靈,早已興奮得捧腹狂笑。
「沒想到我這賭坊常敗軍今兒個終於鹹魚翻身,竟然沒在第一關便被刷下來,看來偶爾上廟裡去阿彌陀佛一下還挺有用的;早知道,我以前要賭錢之前就上廟裡去拜一拜,說不定就不會輸這麼多的冤枉錢了,真是天助我也!哇哈哈哈哈……」
猛地止住笑,她納悶的自桌上抬起頭來,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真是怪了,我怎麼從來不曉得原來觀音還保贏錢呀?那我可得告訴那個老輸錢的老伯,希望他也能同我一樣鹹魚翻身。」
她得意的在心底竊笑了好一會兒後,終於,輪到她與王大豆、陳賴皮和李大嘴對決了。
四個人一落座後,一臉麻子的王大豆立刻開口:「我說北街的雪三小姐呀,請您待會兒高抬貴手吧!您府上家財萬貫,一萬兩對你們來說根本不算啥,頂多是九牛一毛,可對我家裡來說可是一筆大銀子,我還等著用它來買頭牛犁田呢!」
他才說完,長得一副尖嘴猴腮的李大嘴立刻嗤道:「你是傻子,還是腦袋有問題啊?要換作我,有了一萬兩,早捧著銀子買大屋、買華服去了,哪像你還蠢得去買牛犁田啊!有了銀子,請一大堆奴僕來犁田也不是問題,何必還要自個兒動手?你真是笨哪!」
李大嘴才說完,陳賴皮立刻不耐煩的道:「你們兩個吵完了沒?就算要吵也要看地點,今兒個是何等重要的場面,倘若你們想到外頭去吵架,請便!我絕對舉雙手贊成;不過,你們剛才倒說對了一件事,雪三小姐呀,您府上金銀珠寶、金庫銀庫一大堆,實在沒必要和我們這些窮人爭這麼一點小錢吧?」
雪千靈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賭錢這種事是大家各憑本事,不是說爭就能爭的,倘若你們怕,去去去,現下就離開,我絕對不會笑話你們的。」
三人一聽,當場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我說雪三小姐,你怎麼這點忙也不幫啊?你說你也真奇怪,堂堂雪府三千金,卻跑來賭坊和男人爭輸贏,怎麼,今兒個該不會又偷偷瞞著你的姊姊們,跑到這兒來賭錢了吧?」李大嘴戲謔地說。
「這倒是有可能,雪三小姐呀!難道你不曉得女子就該在家裡刺繡彈琴,而不是在外頭拋頭露面的嗎?想想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這個道理還不懂?你不會想要我們教你吧?」陳賴皮也跟著附和。
忍無可忍,雪千靈氣惱的一拍桌,原本可愛的小臉當場如惡剎般駭人。
「幹你們屁事!你們是說完了沒?」
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發火,三人全被她粗魯的言語給震住了。
「天哪!你……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說粗話?」
「原來這就是雪府三千金的真面目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簡直──」
「全部給我閉嘴!」雪千靈拍桌再吼,氣得簡直想殺人。「怎麼,敢情你們是忘了我除了賭錢外,還有另外一項拿手的『絕活』嗎?」她噙著邪惡的笑,故意甩了甩腰際的皮鞭。「如果你們忘了,有人想要『體驗』的話,沒問題!等一下比賽完,我絕對會讓你們過過癮的!」
清楚聽出她話裡明顯的威脅,他們三人立刻噤若寒蟬,嚇得一句話也不敢再說了。
雪千靈給了他們一個虛假的笑,她才抬起頭,朝一旁早已嚇得傻眼的小斯點個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三人雖懼怕她的威脅,可是一想到一萬兩獎金,每個人仍是各據方桌一角,誰也不讓誰。
那名小斯回過神來,清清喉嚨,再次扯開嗓門大吼:「來來來、來來來,看倌們,經過初賽、複賽、資格賽一路淘汰下來,終於選出了最後四位參賽者,東街的王大豆、西街的陳賴皮、南街的李大嘴,以及北街的雪家三小姐雪千靈,讓我們給這四位掌聲鼓肋一下。」
頓時,亮的鼓掌聲立刻遍賭坊。
「好好好,請大家拭目以待,最後優勝者馬上就揭曉了。」
四人立刻以銳利、不服輸的目光瞪視著彼此。
「比賽開始!」
小斯話甫落,緊張刺激的賭局再次展開。
「快快快、快快快,下好離手、下好離手哪!」
「十八啦!」
「四五五,十四點大,莊家贏!很不幸的,東街的王大豆選手率先被淘汰,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送他出場。」
王大豆壓根兒沒料到自個兒會一下子就被踢出局,立刻沒骨氣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令所有在場觀賽的民眾哈哈大笑,自然也包括從頭到尾捧著肚子笑的雪千靈。
「來來來,下好離手、下好離手!」小斯再次大吼。
「十八啦!」
「麼二二,五點小,很不幸的,這次換南街的李大嘴淘汰,讓我們為他這次的表現鼓勵鼓勵,希望他下次有機會再來。」
像是也沒料到馬上就輪到自己,李大嘴的一張大嘴立刻驚訝的張大,張大的模樣讓人以為他的下巴掉了。
小斯要人把早已呆掉的李大嘴抬下場後,最後只剩西街的陳賴皮和雪千靈了。
「來來來、來來來,最後的好戲現在才要開始呢!現在僅剩西街的陳賴皮和北街的雪千靈小姐了,不知最後鹿死誰手,來來來、來來來,大家請繼續看下去吧!」
「下好離手、下好離手啊!」
「十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