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馡笑笑地搖頭,「那你怎地不來同我商量呢?」
聞言,雪千靈立刻像三歲娃兒般,倚進她懷裡撒嬌。
「人家這會兒不就來了嗎?」她的聲音甜得膩人:「大姊啊,我知道您最好、最溫柔、最善解人意了,您就資助我開鏢局可好?只要開了鏢局,我保證以後絕對會認真走鏢、教心練武,你和二姊也不用老是成天擔心我游手好閒、無事可做,這樣不正如了你們的心願嗎?」
老實說,開一間鏢局她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她平日太過好賭,身邊所有的銀子早讓她拿去「貢獻」給了賭坊,所以她這次已下定決心,如果真能順利以一百兩贏得一萬兩,她絕對要拿那筆錢開一間全水城縣最大、最好、最具規模的鏢局。
想著想著,雪千靈不由自主的傻笑了起來。
見她突然傻笑起來,雪千馡是又好氣、又好笑。
「千靈,你怎麼了?」
雪千靈趕緊回過神,擦了擦不小心滴出口的口水,笑瞇瞇的拉著雪千馡的手臂搖晃著。
「大姊啊,你答不答應人家嘛?人家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找份正當的工作來做做,難道你忍心毀掉我的夢想嗎?還是,你希望我像以前那般繼續流連賭坊,終日無所事事?」
雪千馡一臉猶豫的說:「可是你二姊那……」
雪千靈趕緊拍胸脯保證:「大姊,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要是我真的成功了,二姊肯定是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攏嘴。看到我有如此大的改變,她一定感到最安慰了,畢竟我以前每次都只有讓她生氣的份,氣得她恨不得一把掐死我,如果這次我安安份份的找了個正當工作做,她絕對會比任何人還要開心的。」
雪千馡沉吟良久,撩不住她的撒嬌,終於還是應允。
「好好好,瞧你說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姊要是再不答應,豈不枉為你的姊姊?」
雪千馡笑著拍了拍她因興奮而漲紅的小臉蛋。「大姊相信只要你有心,絕對能有一番大作為的,大姊就拭目以待了。」
雪千靈拚命的點頭,早已是眉開眼笑。
一萬兩,等著我!我就要來了,哇哈哈哈哈……
第三章
雪千靈順利取得一百兩,翌日,便笑逐顏開的來到冠興賭坊。
一見到襲承飛,她立刻噙著極為得意的笑,遞出手裡的包袱。「喏,拿去。」
襲承飛見她滿面春風,立刻明白那包袱裡頭是什麼。
「一百兩?」
「沒錯。」雪千靈交出手裡的包袱,高傲的環臂睨著他,「你不是說每個人都要有一百兩銀子才能參加嗎?瞧,我這會兒不就把一百兩雙奉上了?比賽何時開始?」
襲承飛盯著她迷人的可愛臉蛋欣賞了好一會兒,才笑道:「這一百兩銀子,你是如何得手的?」
雪千靈一聽,有些不滿的瞪他一眼。
「笑話,銀子是如何得手的,我也得向你報備嗎?哈,你當你是我的誰啊?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這家賭坊是你的,比賽規則也是你定的,這會兒我已經把一百兩銀子拿過來,你只消告訴我這比賽何時開始便成,我可沒時間在這裡和你瞎耗。」
襲承飛揚揚眉,突然想逗逗她。
「你還記得名額是限制二十位嗎?」
一聽他這麼說,雪千靈立刻緊張了起來。
「又如何?」他該不會是想告訴她,她已經晚了一步吧?
「你確定你在二十位人選中嗎?」
腦中轟的一聲,雪千靈當場拍桌狂吼:「你的意思是二十個名額已經滿了?」雪千靈再也忍無可忍,她火大地咆哮:「你有沒有搞錯?你可知這一百兩,我是費了多大的工夫才好不容易得來的?如今你卻告訴我已經額滿?你這個──」她猛地頓住,「你給本姑娘報上名來!」
他微微一笑,「在下襲承飛。」
「好個襲承飛!」火冒三丈的雪千靈指著他的鼻子便破口大罵:「你到底是啥意思?我昨兒個明明就已明白堆告訴你,一百兩銀子我絕對會在今日雙手奉上,而且我也依約把銀子帶過來,可你居然告訴我慢了一步?你你你……你這個臭雞蛋!」
「你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襲承飛愣了一下,立刻仰頭大笑。
雪千靈被他笑得顏面無光,心頭更火。
「你笑夠了沒?我我我……我已經氣得半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如此開心?臭雞蛋,你如果還想要你的爛命,馬上把我加進二十個名額中,否則我一定要你好看!」
襲承飛笑笑的看著她,「你要如何讓我好看?」
聞言,雪千靈怒氣沖沖的自腰際出從不離身的皮鞭,惱火的往前面的大圓桌抽了過去,轟的一聲,那張大圓桌立刻應聲粉碎。
「這樣給你好看!」
「看不出來你的身手還挺了得的嘛。」襲承飛深邃的黑眸裡掠人了一抹驚異,這倒在他的預料之外。」
「,看不出來?」雪千靈咬牙切齒地說:「襲承飛,你要是再耍嘴皮子,我馬上要你看得出來!」
「如果我還是看不出來呢?」見她嘟著嘴的俏模樣,讓襲承飛心情大好。
雪千靈憤怒的倒抽了口氣,「可惡的臭雞蛋!」
話甫落,她已揚起長鞭朝他抽了過去,襲承飛眼明手快,身手俐落的偏頭閃過,縱身一躍來到屋外。
「襲承飛,你有種就別跑!」雪千靈氣呼呼的跺腳,也施展輕功跟著他來到屋外。
看著她盛怒中的俏臉蛋,襲承飛唇邊的笑意也愈來愈深。
「小千靈,看不出你的脾氣挺火爆的。」
沒來由的燥熱竄入胸口,雪千靈羞紅臉蛋,又氣又惱的使鞭朝他抽過去。
「你這個登徒子,誰准你喊我小千靈的?」
襲承飛發現逗她玩,實在是一件再有趣不過的事,見她怒紅了一雙眼,心情益發得愉快。
「我不叫你小千靈,要叫你什麼?」
「不知死活!」
雪千靈怒氣猛地衝上腦門,連續朝他揮了幾鞭,見他每每總能輕而易舉地閃過,她更是氣到恨不得能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