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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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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奉常看著下面滿滿的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自己身為族長,並沒有請那麼多族老還有信家在京裡及京城周圍所有產業的管事,到底是誰找來這些人的?

  那些人看著他的神情更是讓他不安,明明他才是一族之長,可在他們審視的眼光中,他卻覺的自己像個挑梁小丑。

  那些眼光讓他想起了這十年來的種種挫敗。明明信朝陵已經被他逐出家族了,照理說那些信家產業應該被他收攏到自己的手中才對,但除了幾家不是很賺錢的鋪子外,其他的管事幾乎都不太理會他這個族長,即使想透過查帳換人,那帳目也是做得完美異常讓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信家的一些長輩對這種情況竟然也是視而不見,想請他們幫忙,有些人甚至連見都不想見他,直接就將他打法走人。

  他在外雖然能夠招搖的自稱自己是信家的族長,但是在信家裡,他說的話卻沒什麼份量,甚至比不上三弟信奉善說的話。

  信奉善有太醫的名號,在這醫藥世家還是有些地位,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畢竟一開始他就只想要族長這個位置,太醫什麼的花費了那麼多年的時間還不見得考得上,他根本就不屑為之,可沒想到他爭下來的族長之位竟一點用都沒有。

  等到人似乎都來得差不多了,他坐在上首不時和那些族老、管事們搭話,想問出他們出現的目的,可不是話題一直被繞走,就是竟說些無光痛癢的事,讓他壓了一肚子的火,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第9章(2)

  而見到信朝陵踏著悠閒的腳步進來時,信奉常頓時眼角微抽,心中的不安快速擴大。

  方纔他進來的時候,這些管事們頂多就是抱拳作揖而已,但是信朝陵一踏入廳中,除了那些輩分高的族老們,幾乎所有的管事竟都同時站起身,彎身作揖。

  「見過長公子。」一眾管事同聲恭敬道。

  信朝陵點了點頭,俊朗的臉上帶了一點威嚴,「各位管事請坐吧。」

  管事們讓了讓後又分別坐了,信奉常只覺得頭痛得厲害,由上往下看著那昂然挺立的青年,對方嘴角那譏誚的笑容,讓他有種醜態必現的錯覺。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哪有什麼能耐?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信奉常這麼說服自己,故意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浪聲笑著,「哎呀!陵兒今日莫非是來送帖子的?不對,你該是來正式提親的吧?你二嬸前幾日還在嘮叨著說你怎麼還沒請人來問令微提親,不會是給什麼狐媚子給迷了心竅吧!」

  說著,他又故作懊惱的揮了揮手道:「哎喲,瞧我說什麼話,陵兒可是少年英才,怎麼會做出那樣不得體的事情來呢,是我口誤口誤!」

  只是信奉常一邊說著口誤,又口口聲聲的誤會,卻直用鄙視的眼神在往等在門外的女子那裡看去。

  哼!果真被那女人迷得沒有半點分寸了,即使出門都還不忘帶上人。

  下面的管事只往上瞥了那麼一眼就全都低下頭去,這場合輪不到他們說話。

  信朝陵臉色不變,像是完全不在意,對他行了個禮以免落人口實後,就直起身體,毫不畏懼的望著上首的信奉常。

  「二叔,當年祖父去世之前,曾說過信家日後產業盡數交由大房來打理,我記得有說過這話,是也不是?」他清清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當場就讓信奉常變了臉色。

  信奉常勉強笑著,打算敷衍過去,「陵兒,老爺子過世時的事情——」

  信朝陵卻不打算就此罷手,馬上又打斷了他的話,眼神銳利的看著他,「又說我父母早逝,年紀又小,所以這產業暫且讓各管事代管著,由二叔代理族長的位置,管理族中的事務,這事情有或沒有?」

  「這……」信奉常冷汗不斷淌下,只覺得那銳利的眼神似乎看破了他所有的陰謀詭計。

  「二叔,當年祖父曾交代你,只要我進入太醫院之後,這族長之職就必須交還給大房,產業也可全部接收,祖父這話你還記得嗎?」

  「我……」信奉常啞口無言,只能任由他每說句就往前走一步,不只讓他更大壓力,那銳利的言詞更是咄咄逼人得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擊。

  信朝陵直直走到他面前,神色忽然一改剛才的嚴肅沉冷,淺淺一笑,「二叔,您坐在這個位置夠久了,侄兒不才,現在終於能幫您『分憂』了。」

  「你!」聽到那加重的兩個字,信奉常咬著牙跳了起來,手顫微微的指著他,「你連半點敬重長輩的禮數都沒有了嗎?今日你來到這裡不就是想逼迫我離開這族長之位?哼,休想!」

  信朝陵轉頭看向各位族老,「各位叔伯長老,我方才說的當時可都有人證在,斷然不是我捏造的,相信二叔也不能否認。」

  族老們紛紛點了點頭,而且老太爺去世之前曾透露過,信家的長房長孫於醫道上有極佳的天分,早講明未來信家族長的位置就是給他了。

  信奉常見事態不對,也顧不得其他了,馬上使出殺手鑭,他冷冷的看著信朝陵,一臉痛心疾首的大聲斥責著,「信朝陵,我看在你是大哥獨子的份上不想和你這個小輩多加計較,沒想到你卻把我的慈愛之心當作軟弱可欺!今日我就來讓大夥兒評評理,看你今日所作所為做得可對?!」

  信朝陵一點也不畏懼,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充滿自信。

  「你現在是信家被放逐的子弟,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當年是做了什麼錯事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當年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是為了保全信家還有你的一點顏面,沒想到你如次不知好歹,竟目無尊長,那我也不得不把這醜事公諸於世了!」

  信朝陵一臉嘲諷,絲毫沒有信奉常想像的困窘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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