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不回長生不死國?」他早看穿了她的心思。
「厲害!知道我沒有要回去長生不死國。我沒到過中原,所以想要先在這裡遊山玩水一番再回去。」
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瞞過她那兩個恐怖的皇帝大哥和精明到了極點的軍師二哥,她怎麼可能這樣就回去?要她回去,還不如在這裡一刀先把她給殺了比較痛快。
「你一個姑娘家,可得小心一點,江湖人心險惡。」
「你怎麼不阻止我?」
「我要你跟我回去,你會跟我回去嗎?」
「不會。」
「所以我幹嘛花那時間?浪費唇舌。」
「是是是,你有了美嬌娘就不理我這個老妹了。」昔冷蓉懶得再和哥哥爭辯下去,邁出步伐準備離去。
她走到大門時,昔薄烈還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的。」
「謝了。」她只是冷冷扔下話,但是並未回頭,逕自揚長而去。
屋子裡只剩下昔薄烈和海鈴兒,以及昏倒在地的陸芊婕。
等到昔冷蓉的身影逐漸遠去後,海鈴兒才開口問昔薄烈:「你妹妹很討厭我嗎?不然為什麼要對我下藥?」
「她要是真的討厭你的話,今天她就不會跟我一起來這裡救你了。你別管她,我老妹打從娘胎生出來時,就是個怪胎,一個人冷冰冰的,平常也不愛笑。她以前跟我的個性其實還滿像的,只是自從我認識了你,我的個性可就不是這樣了。」
「這麼說,我應該可以和她和平相處羅?她會不會再下毒害我啊?」海鈴兒一想到昔冷蓉曾對她下毒,她就心有餘悸。萬一以後嫁給昔薄烈,他老妹每天拿那種藥來對付她,她哪受得了?
「她敢?你知不知道為了她對你下毒的事,我差點拿劍砍了她。」
「哇,你平常都用砍人解決事情的啊?」
「這可不一定,只要是關於你的,我就有可能會用這種方法比較快,所以,你就嫁給我吧!當然,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會直接把你抓回去,懶得再問你了。」他又重新擁她入懷。
「強盜!」她白了他一眼,在他胸膛捶了一拳。
「如果我不當強盜,怎麼能夠搶到你呢?」
「不行啊,萬一以後我們吵架的話怎麼辦?我不就每次都會吵輸?因為你都要佔上風啊!」
「好好好,我讓你好不好?」
「不行不行,你要什麼都讓我才行。」
「那萬一我內急怎麼辦?你還要我讓你,不就是太殘忍了?」
「你討厭啦!」
「走吧!咱們回去成婚。」
昔薄烈正要摟著她往外走時,冷不防地從門外射來了三枝奪命的飛鏢,精準的往他們的腦門射來,擺明了是要置人於死地。
在海鈴兒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身手矯捷的昔薄烈已經一轉身,接住了這三枝奪命飛鏢,再往原來的地方射回去,只聽門外有人哀叫了一聲。
昔薄烈和海鈴兒走出門外,看到的就是唐坤倒臥在地上,那些奪命飛鏢剛好射中他的筋脈,鮮血汩汩的流出。唐坤痛得全身動彈不得,只能在地上頻頻哀號。
「唐坤,這是你自找的。」昔薄烈冷冷地說。
唐坤會耍出這種偷襲的手段,他並不意外,因為他從唐坤充滿心機的眼神中,早就料到唐坤沒有那麼簡單就服輸的。
「沒道理,你怎麼可能有辦法接到我的奪命鏢?你明明背對著我在跟海鈴兒說話的,不可能,你應該要中鏢的,而不是我。」唐坤氣虛地說,筋脈斷裂使他說起話來格外吃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早就防著你了,剛才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是真心求饒的。」他鄙夷地睨著唐坤。
海鈴兒蹲下身來,對著唐坤勸道:「唐坤,為什麼你還對長生不死之藥執迷不悟呢?那根本就不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啊!」
「因為我窮怕了,我不要當一輩子的窮人,有了它我才能翻身、我才能發財,我才不用再被別人給看不起!」事到如今,唐坤依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你這又是何苦?」海鈴兒萬分感慨地說。
「唐坤,你的筋脈已斷,武功已廢,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留你一條命,我已經是夠仁慈了。鈴兒,我們走吧!」昔薄烈執起海鈴兒的手,欲帶她離去。
「唐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唐哥哥了,再見。」
昔薄烈和海鈴兒雙雙離去,直到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唐坤才突然覺得,失去海鈴兒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錯。
海鈴兒曾經是那麼地信任他、聽他的話,將他的話奉為圭臬,而他卻財迷心竅,濫用她對他的信任;直到她又叫他一聲唐哥哥,然後跟昔薄烈遠走,他才發現他其實還是愛著她的。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沒辦法再重來。
尾聲
昔薄烈和海鈴兒一起回到長生不死國。
他們才一進入宮闈,走到昔薄烈的院落沒多久,就撞見了昔薄烈的二哥昔無轅。
他就是那個她之前老稱呼他為太監的人,她立刻尷尬地低垂著螓首,不敢多看他一眼。
大哥昔絕封則走在昔無轅的身後。
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王者的威嚴,不發一語的樣子看起來有幾分的難以親近。
「哦!千里迢迢去把人家給追回來啦?」昔無轅一見到他們兩個,便調侃似地說道。
「對,要不是你放走她,我有必要這樣辛苦去把人家給追回來嗎?這筆帳我還沒跟你算呢!」
「哎喲!你倒是怪起我來了,為了一個女的跟你最愛的二哥吵架。」昔無轅聳聳肩,無奈地說。
「第一,我是為了海鈴兒,不是為了隨便的一個女人。第二,你是我二哥,但不是我的最愛。」
「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不要你二哥了。」
昔無轅說得一副極為無辜的模樣,再配上他俊美無儔的一張臉,讓人看了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海鈴兒極力忍住笑。
「你別耍白癡了行不行?」昔薄烈不耐煩的罵著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