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離婚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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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梅,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在大半夜裡把你丟下不管。」他試著壓下怒氣理性跟她說話,畢竟自己才剛答應過餐廳經理不再責備她,但是他沒想到她喝完酒會這麼「盧」,都到大街上了還想鬧?

  「怎麼不行?是你的妻子又怎樣?在你眼中,妻子對你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附屬品吧?」

  「宋梅!」他語調危險的拉高了。

  她別過臉去不看他。「你先走吧,我想找個地方坐坐,等酒醒後,我會自己回去。」她就是不想跟他走,尤其是現在。

  「不行,我要你立即跟我回家。」他耐性用盡的說。

  「我不是你的員工,你少命令我!」

  「你不要耍大小姐脾氣,我不吃這套。」

  「是嗎?你認為我現在是在耍大小姐脾氣?那很好,至少你知道我是一個大小姐,我也是有脾氣的!」她鼻頭紅紅的說。

  李柏楊沉住氣道:「如果你這樣是希望得到我的道歉,那麼我願意道歉。不管如何,我不該忘了與你有約,錯過你的生日是我不對,下次我會補償的。」他自認這麼說已經是夠誠意的妥協了。

  「補償?誰要你的補償?誰希罕那種東西?我只是、只是……」她聲音哽住,不知該對一個不曾在乎過自己的人說什麼好?

  說她對他失望?說她已經對自己失去自信?說她愛自己的丈夫其實是件錯誤的事……這些,她要怎麼說才好?

  「這是你的問題,你該明白告訴我有關生日的事,並且適當提醒我就是今天,這樣我還能請秘書為你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嚴格說起來,你不該怪罪我。」他竟還有臉這麼冷然的說。

  她終於忍無可忍的跺腳了。「李柏楊,我早就提醒過你,希望你自己將這件事記在心上,但是……你顯然對我的事一點也不重視。」越說越難過,她沮喪的蹲在馬路上哭了。

  他愣了一下。這個千金小姐居然不顧顏面的蹲在大馬路上哭?

  「你……你做什麼?還不起來!」發現已有不少經過的車輛與行人對他們行注目禮,沒這麼丟臉過,他有些無措。

  「我不要!我受夠這一切、受夠你了!我想哭,我就是想哭,你管不著!」她哭得更大聲。

  「你這女人——」他硬是將她由地上拉起來,但在看見她的臉後,他不禁驚呆了——她原本畫了精緻彩妝的臉蛋抹了些沒擦去的鮮奶油,如今再加上眼淚鼻涕以及半脫落的假睫毛,整張臉簡直慘不忍睹。

  發覺他盯著自己看,表情驚恐,宋梅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摸到一團黏黏的鮮奶油。

  這是她自己抹的,別人慶生時都會來上這一段,今晚她「高興」所以自抹,而且抹得很High,幾乎將蛋糕上所有的鮮奶油都往自己臉上塗……當然,最後那個蛋糕的下場不是拿來吃,而是被拿來砸牆取樂。

  但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她更感到氣餒了。為了能有一個浪漫的生日,她特別精心打扮過,可瞧瞧,現在她醜成什麼樣子了?

  她挫折不已,不想再繼續丟臉,乾脆轉身自己走人。

  見她走開,他馬上追上去。「你要去哪?」

  「我去哪很重要嗎?你真的關心嗎?」她停下腳步正色的問。

  他皺眉。

  「反正你關心的人不在世上了,我或是任何人對你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宋梅突然悲傷的說。

  「誰允許你提她的?」李柏楊驀然變色。他從不刻意隱瞞自己的過去,而她也一直識相的不曾在他面前提起那個人,所以她此刻突來的話,自是令他神色立即凶暴起來。

  「原來我連提起她的資格也沒有……原本以為在愛情裡受過傷的人,一定比別人更懂得什麼是愛,但顯然我錯了……算了。」她失神的呢喃,心灰意冷地往另一頭走去。她心情已經夠差了,不想在今晚與他討論這些。

  看見她落寞的背影,他竟不安起來,不由自主的跟在她身後走。

  她知道他跟著,故意走得很快,但走一段路後發現他仍緊跟著,她索性慢下腳步,並且帶著醉意的開口,可是這些話,卻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生日不重要、禮物不重要,我只想與丈夫吃頓不一樣的晚餐,為什麼別人可以很容易做到,我卻不行……」

  李柏楊在後頭聽著,臉色越來越凝重。

  「我才不要提醒,就當測試吧,看看都三年了,會不會多少在乎我一點呢?但是……很好,真的很殘酷,這是一出標準的男不愛女不歡、寫實而慘絕人寰的大悲劇!」她往前走,繼續自嘲的笑說。

  他不吭聲的跟著,但表情明顯有了變化,變得陰晴不定。

  「我的丈夫是頭豬,不解風情的大笨豬,不愛老婆沒關係,連表面工夫都做不好。管這麼一大間公司,賺了這麼多錢有什麼用?自己的婚姻卻經營得一塌糊塗,哪天床畔換了個人躺,也許這頭笨豬根本不會發現!」

  「我不是豬,請你更正。還有,我也一定會知道自己跟誰睡!」他在後頭臭著臉說。

  她猛然回身,與前進的他撞個正著,酒醉的她重心不穩直接往前倒,幸虧他眼明手快的接住,才沒讓她摔倒。

  「你真認得出來睡在身旁的人是誰?」她靠在他懷裡,瞇起眼的問。

  「廢話!」他雖不是好丈夫,但至少不是個隨便睡女人的爛男人。

  「那好,我要回家了。」她忽然說。

  「太好了。」他求之不得。

  「但是我回家後要瘋狂做愛!」

  「什麼?」

  「你不是說要補償?這是我認為勉強可以接受的補償方式。」她臉不紅氣不喘的說。

  他以為她醉人醉語,但想不到回家後,她立刻拉他進浴室,剝光了他的衣物,在水柱下與他瘋狂廝纏,不可諱言地,在性愛這方面他們極為契合。

  只是他沒料到,一夜激情過後,早上醒來她張口的第一句話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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