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等等!」他似乎抓到一點端倪了,「你該不會誤會什麼了吧?」
「是誤會嗎?偷偷摸摸去了飯店,連講個電話也必須要在三更半夜,你的行為舉止都讓人無法理解,我想來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個對象有問題。住在飯店裡的,真的是個男人?」
雖然她吃醋代表在乎他,但是被她那樣誤解,真的讓他哭笑不得了。「我去飯店,你都看到了?」他決定先釐清情況。
「你要說那也是誤會?還是要說我看錯人呢?」
「冷靜點,敏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正在等你解釋。」她可以忍受他是個窮光蛋,但是卻無法忍受欺騙,尤其如果是劈腿,那她更不能容忍!
「你覺得我劈腿?所以才會那麼生氣嗎?」
她表現得太明顯了嗎?有種被抓到小辮子的感覺,高敏鈞連忙斂了斂神色,假裝冷靜的說:「其實你解不解釋也不重要,我突然覺得,婚姻生活還是依照我們的契約進行就好。」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才有了進展,石祈赫當然無法忍受結果變成那樣,「我拒絕!」
「拒絕?契約是我擬定的,由我主導!」聽他大聲,她更生氣了,不肯退讓。
「你跟我走。」他火大了,決定用最快的方法讓她瞭解,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拉著她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手!我叫你放手!」她生氣的想甩脫他的鉗制。
怎料石祈赫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在她掙扎時,乾脆把她橫抱起來扛到肩上,然後直接把她丟入車內。
「坐好!我帶你去看事實真相。」
原本高敏鈞是要跳下車的,可被他那樣大聲一喝,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然後乖乖的由著他將車滑入車道,駛入夜色中。
***
羅品彥打開房門時完全狀況外,本來他先前和石祈赫在通話中,電話卻突然中斷,之後他回撥了幾次,那端都沒有回應。他以為石祈赫的老婆醒了,所以石祈赫就跑去睡覺,沒想到這男人竟會帶著老婆半夜出現在他的房門外。
看到兩人的當下,他的表情有點呆。
「去把你的衣服穿好,我有話要說。」石祈赫冷聲道。
「喔……啊?對不起。」羅品彥這才發現自己只穿著睡袍,連忙跑去浴室換衣服,片刻後才再度出現,見兩人已走進房內落座。
「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品彥先生,我的助理兼合夥人。」
助理兼合夥人?那是什麼?意思是說他自己有事業,不是待業中的窮光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
高敏鈞開始四處張望,想瞧出些蛛絲馬跡。
「請問……你在找什麼嗎?」羅品彥看她的目光在屋內到處梭巡著,覺得很納悶。
「她在找女人。」石祈赫好氣又好笑的接口。
「找女人?什麼?我可沒有召妓哦。」況且就算有,應該也沒礙到老闆娘吧?
但怕高敏鈞誤解,他還是很認真的替自己辯解。
「你誤會了,她以為住在這裡的是我的女人?」
「咦?現在這是啥狀況?是我還沒睡醒嗎?怎麼覺得聽不懂?」
「真的只有你自己住在這裡?」高敏鈞有點懷疑的瞪向羅品彥,但從石祈赫掛電話到現在,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沒看到他有和其他人聯繫……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真的,絕對!」羅品彥連拍胸脯保證。
「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你們要偷偷摸摸見面、又為何非得要三更半夜聯繫?難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哇、哇!聽老闆娘這語氣,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是男同吧?
這還得了?
「停,我只愛女人,對男人沒興趣,至於我們為什麼要偷偷摸摸見面,又要偷偷摸摸聯繫,我想問題應該是出在你身上。」羅品彥指著她,把罪歸到她頭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與我何干?」
鬧到這地步,不坦白也不成了。石祈赫這才跳出來說:「因為你說,你不要嫁給富二代和有錢人。」
跟這有什麼關聯?高敏鈞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等下文。
「你記得你公開徵婚時有個條件,就是應徵者不得是有錢人與富人後代嗎?我怕我的身份會不符合你的條件,只好暫時隱瞞。事實上,我爸雖是公務退休人員,但因他擁有一些專利權,所以每年都有一筆位數不小的收入。而我……」
他略一頓,才再度說:「我的工作是精算師,專門在華爾街替大老闆們做財務管理,替那些有錢人賺更多的錢,也替自己賺入了為數不少的財產,我雖是來度假卻也要工作,必須和羅品彥聯絡,但又怕被你發現,只好偷偷摸摸。這樣,你是不是聽明白了?」
她當然聽明白了,但……這簡直就是鬧劇一場!
她開始為自己莫名其妙吃飛醋感到萬分難堪,也覺得過去要替他安插工作的想法很可笑。
她真的以為他是個待業中的窮光蛋。
實在沒臉待下去,她轉身就想離開,石祈赫連忙擋住她的去路。
「敏鈞,我都說明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讓開啦!」她是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好不好?在他朋友面前這麼丟人現眼,她真的沒臉再站在這裡。
這情況,第三者好像很多餘,羅品彥識趣的往後退,邊退邊說:「呃,這裡留給你們好好談,我再去跟櫃檯要一個房間。」
一直到他退出去,高敏鈞才略鬆一口氣,只是還在氣頭上,「這樣一直騙我很好玩嗎?害我這麼丟臉!」
「對不起。」這點石祈赫自知理虧。
「光說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一想到你一直在騙我,我就很想踹死你!」但真要踹他又捨不得,結果令她跟恨自己這樣軟弱,「你可惡啦!」
「是我可惡,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哪那麼容易!」
「有錢是罪過嗎?讓你連機會都不給我?」他和他的父母每年都捐很多錢給慈善機構,並不是死守財產的守財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