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孫子一定很優秀,但是,我心中姊夫的人選還是非唐大哥莫屬。」江曉綠的心意可是相當堅決,對唐企遠死忠支持。
正當席蓮燈還想開口替孫子爭取機會,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盈滿笑意的呼喚聲。
「曉綠!」
雨人一起回頭望向來者,接著,江曉綠開心地喊:「姊!」
江緒綾提著一袋橘子來到妹妹身邊,有禮貌地先和妹妹身旁的老人家打招呼。
「您好。」
席蓮燈和藹地看著模樣清秀的江緒綾,心中暗自思量,原來小丫頭常常跟他提起每天為她辛苦工作,未曾有半句怨言的姊姊,也是如此討人喜歡,神態中一樣有著堅定和勇敢。
「姊,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剛才準備去病房找你,恰巧在電梯裡遇到唐醫師,他說你在這裡透透氣,和朋友聊天。」
「嗯。我來為你介紹,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爺爺,他是我的好朋友。」
江曉綠笑彎了眼,好不可愛。
「爺爺好,我叫緒綾。」她大方地自我介紹,然後找了位子坐下來,從袋子裡拿出橘子。「不介意多我一個人聊天吧?我剝橘子給你們吃,很甜喔。」
席蓮燈第一眼就對江緒綾留下好印象,他笑呵呵地說:「怎麼會介意呢?你們都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願意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天,是我的榮幸。」
「您是老人家,不是老頭子啦。」江曉綠糾正他,真心真意地笑道:「跟您聊天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您告訴我好多我從來不知道的事情呢,所以這才是我的榮幸。」
「曉綠說得對,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對我們這些晚輩來說,您是一座藏寶庫呢。」江緒綾附和道,將剝好的橘子放在老人家手中。「您吃吃看,我早上剛去市場買的,保證新鮮。」
「謝謝你呀。」席蓮燈將一瓣橘子放進嘴裡,立即品嚐到汁液飽滿又香甜的味道,心裡好感動。
唉,還是孫女比較好,既貼心又善解人意。
「喏,給你。」江緒綾剝了一片橘子送到江曉綠嘴裡。「好吃嗎?」
「嗯!很甜呢。」江曉綠心滿意足地笑著說:「真奇怪,從小吃到大,就只有姊姊買的橘子這麼甜。」
「呵呵,那是因為我很會挑水果,而且,是要給心愛的妹妹吃,不挑甜一點的怎麼行?」她自信滿滿地說,佯裝炫耀的表情,眉一挑,逗得一老一少哈哈大笑。
見江緒綾對妹妹無微不至的照顧,細心體貼的動作,讓人更加認定她是一個好女孩,席蓮燈的語氣突然變得更加堅定。「曉綠,爺爺跟你說真的,我那兩個孫子真的很優秀,你看過之後再慎重考慮看看,一定比唐醫師更適合當你姊夫。」
聞言,江緒綾立刻被剛放進嘴裡的橘瓣噎個正著。
「咳咳咳……」她拍著胸口,辛苦地嚥下橘子,糾結著眉頭看向老人家,問道:「您、您剛才說什麼?」
「我很中意你當我的孫媳婦,我現在立刻打電話給我孫子!」不給她們姊妹倆任何拒絕的機會,他立刻回頭喊道:「洪特助!洪特助!」
站在五十公尺外的洪特助趕緊奔過來。「老爺,有什麼吩咐?」
「打電話給大少爺,我找他。」
「是。」洪特助立刻拿出手機撥打。
江緒綾趕緊阻止道:「爺爺,您別衝動,我沒打算要當您的孫媳婦……」
「欸,總要給別人一個機會,這樣才公平呀。」席蓮燈根本不理會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表情,逕自催促洪特助,「他接了沒?趕快把電話給我!」
「是。」
席蓮燈搶過手機,開心地嚷道:「你現在快過來!」
手機另一端的人莫名所以,問道:「你病危嗎?」
「呸!胡說八道!」
「聽到你聲音如此洪亮,就知道你很健康。」席藏楓笑道:「還是你願意出院了?」
明明已經可以出院,他老人家偏偏要待在醫院裡,惹得一堆記者爭相報導,楓葉集團創辦人病危入院的揣測消息不斷,他是無所謂,但是隱葉好像應付得很疲憊。
「你現在先過來一趟,廢話少說。」
席藏楓瞇眸瞟了一眼手機,直覺事情不單純,於是他裝忙道:「現在不行,我正在開會,有事打給隱葉吧,我做得到的事,他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說完,電話便斷線。
席蓮燈真想當場發飆,但是礙於在外人面前,他隱忍怒氣,吩咐洪特助,「打給二少爺。」
「爺爺!」江緒綾趕緊阻止,「不用打啦,我不知道曉綠跟您說了什麼,但是我現在沒有心思交男朋友,您不用如此費心……」
「海綿寶寶——海綿寶寶——海綿——寶寶——」
滑稽的來電鈴聲一響,大家都沒了聲音,洪特助拿手機掩著臉,輕咳兩聲,硬是憋住笑。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真丟臉!江緒綾抱歉地笑了笑,趕緊轉過身去接聽,壓低音量道:「幹嘛啦?」
電話那頭傳來席藏楓輕鬆的聲音,「你在哪裡?」
「醫院。」她想也不想地說。
「醫院?」他緊張了一下。
她去醫院做什麼?人不舒服嗎?還是被他傳染了?
聽他的語氣怪怪的,是擔心她嗎?這個念頭瞬間掠過江緒綾的腦海,於是給他一個令人放心的答案,「探病。」
席藏楓暗暗鬆了一口氣,很巧妙地掩飾著,不想讓她發現他剛才為她緊張。
「誰生病了?」
「呃……」她頓了頓,認為似乎沒有必要讓他知道她的家庭背景,他們是什麼關係?有必要讓他深入瞭解她的一切嗎?於是她一語帶過,「對我很重要的人。」
又是這一句!
席藏楓在心裡計較著,應該和約她出去的那個人是同一個吧?思及此,原本的好心情又一掃而空,顧不得面子問題,他脫口問:「之前約你出去的那個人?」
「對啦。」他真的管很多、問很多耶,他們乾脆坐下來促膝長談好了。「你打給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