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點過去接你。」
「不要!」都說沒空了,是聽不懂中文嗎?
「對了,我跟你老闆商量好了,他可以放你五天長假出去玩,你想去哪?」
「不去!」老闆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她以前要求放假都不給准的啊!
「你說過想去日本,我們去東京血拚吧?」
「你自己去!」啊……東京,好想去喔!
每次去日本都是為了工作,沒一次好好逛過街的說。
「我已經幫你規劃好血拚路線,晚上吃飯時你再看看滿不滿意。」
「不需要!」都規劃好路線了,好想去喔……
「你發簡訊傳給我你護照的英文名字,我好訂機票跟飯店,其他就不用了,那些我都知道。」
「我不去!」絕不如你所願!
「你想坐商務艙還頭等艙?」
「你自己選!」不對,她回錯了,「我……」
「那我直接選頭等艙。第一次帶你出國玩,總要是最好的。」
「那第二次就不用最好的了嗎?」等等,她回啥啊?
「第二次當然也會是最好的,未來的無數次都一樣會給你最好的,不用擔心,小寶貝!」他的嗓音很明顯帶著濃濃的笑意。
「……」鳴嗚……她破功了啊!
每次都這樣,明明她一開始很堅持的跟他劃清楚河漢界,絕對不為他攻勢所動,但他就是知道她的死穴在哪,把她制得死死的。
她根本沒有報復的快感啊!
她根本是黏在他蜘蛛網裡頭的小蜜蜂嘛!
她有反抗的能力嗎?
沒有嘛!
天啊!誰來教教她該怎麼復仇啊?
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根本還是被他耍著玩吧!
「那麼我先去忙了,記得傳英文名字給我。」
海容默默的掛了電話,隔了五秒鐘的時間,忽然有簡訊聲傳來。
她開啟訊息,上頭寫著——
剛忘了說,想你。
「哇塞!」谷晴誇張的喊,「有沒有這麼噁心!這麼肉麻!這麼甜蜜啊!喔喔喔喔喔……」她用力搓著手臂上根本看不到的雞皮疙瘩,「這復仇太甜美了!」
海容氣惱回頭,「又偷聽我說話!」
「我還有錄音。」
「谷晴!」她幾乎尖叫。
「來聽聽來聽聽。」谷晴才不管她臉紅得快爆炸,「很好玩喔,你的音調表情充滿起伏變化,以後沒工作可以改行去當配音員。」
「不要放!」海容作勢搶她手機。
「聽一下嘛,很好玩的。」谷晴個頭小,動作更是靈活極了,海容根本抓不到她。
「不准放!」她還想要做人!
谷晴用力按下播放鍵——
「什麼事……幹得好……」
「這時的聲音多冷漠啊!」谷晴還不忘加上旁白。
「谷、晴!」她真想殺了她!
她根本是誤交損友。
「沒空……不要……不去……你自己去……」
「現在轉到傲嬌啦!」
傲什麼嬌?
她比較想拿膠帶貼住谷晴那張賤死人不償命的嘴!
「不需要……我不去……你自己選……」
「這時已經可以感覺得到施主冷硬的心正在動搖,只是嘴巴上仍在逞強。」
她是在說書啊!
海容已經完全放棄掙扎了,坐在餐椅上,小手掩臉,心想自己怎麼這麼苦命,連朋友都交到這種以欺負她為樂的。
「那第二次就不用最好的了嗎?」
「已經晉陞到撒嬌的境界了。」高招啊!
「谷晴!」海容抬頭,森冷瞪她。
「幹嘛?」
「我以後不來了。」真是誤交損友!
「別這樣啦!」谷晴這才發現玩笑開過頭,事態嚴重了。「你不來,我的人生會很無趣耶!嗚嗚嗚……」她開始眼淚大放送,「每次聽你報告你跟那位關先生的事,是我人生樂趣之一,還可以增加我跟上望的聊天內容。」上望是她的男明友。
「那我是不是該高興我還有提供兩位情侶的娛樂功能啊?」氣死人了!
「我說錯了,您大人大量別放心上!」看海容仍一臉不爽,她忙諂媚道,「我現在就刪除,別生氣!」她用力按下刪除鍵,「看,我刪掉了喔!」
「哼!」這還差不多一點。
「好咩,我知道你現在是在氣頭上,氣還沒消,那你就陪他玩,反正他任你予取予求了不是?」
「嗯……」她的確有在考慮。
「等你狠狠玩他玩個夠,再看要不要原諒他囉,反正復仇無期限嘛!」嘻嘻。
「我考慮考慮。」
說真格的,她心底其實也是放不下他,要不真要做得絕,斷絕跟他的一切聯絡,並不是真辦不到。
她只是心底有股怨氣尚未紆解,沒那麼簡單輕易就雨過天青。
原來,她才是真正會記仇記很深的那種人啊……
「去日本玩,記得幫我帶那個什麼QTTO睡覺時穿的美腿襪,聽說可消浮腫,很好用呢。」
「我又沒說我要去日木!」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要去。
「去啦去啦!頭等艙耶,那男人有錢嘛,用力壓搾他啊!」
反正他也心甘情頤,巴不得海容多壓搾一點。
「我考慮考慮。」老話。
「好好好,你考慮考慮。」反正最後一定會答應的。
谷晴想她是不是該回家寫一下代買清單?
反正頭等艙的托運行李重量上限可比經濟艙多一倍,而且還有個帶罪之身的男人會當搬運工,這種好機會當然要多加利用。
好,今晚就上網做功課去!
***
「唔……啊……嗯……」
十指陷入背上的厚實肌理,小嘴不由自主的嬌媚呻吟,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同樣低喘,勁腰快速起伏,一次次、一遍遍,以其強橫蹂躪著嬌弱。
累積在嬌軀內的快意忽地似煙火般絢爛炸開,令人目眩神迷,久久不能自己。
那抽搐般的顫動同樣令他快意無限,於是他緩下律動,深深埋於銷魂的甜美境地,閉著眼,凝神感受。
須臾,海容回過神來,望著身上仍兀自閉著眼的男人,掌心下的僨起肌肉是她最熟悉的觸感,深埋在體內的亢奮是那樣確實的存在,她眨了下眼,心想,事情是怎麼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