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導著,讓她一次又一次,溫柔拍撫著馬的脖子。
馬兒的毛皮,溫順的貼在手心裡,羅夢可以感覺到,毛皮下溫暖強壯的肌肉。
馬兒沒有退開,轉動靈活的大眼,靜靜看著她。
這樣的感覺好奇妙。
「瞧,它知道你要摸它,知道你在做什麼,它就不會怕。」
她讓掌心貼了上去,露出微笑,由衷證歎著。「摸起來好舒服握,我摸它,它也會覺得舒服嗎?」
「嗯,它也會覺得舒服。」話到一半,他的聲音微啞。
所幸,她沒有注意到,仍驚奇的看著那匹馬,一次次的輕輕撫摸它,還仰起小臉,瞧著它柔柔的笑著。
她的笑容,似對畜牲也有魅力,讓那馬兒半轉過頭來。
這一回,沒等沈飛鷹握住她的手,她己經聰慧的知曉,主動把握在另一手的胡蘿蔔遞上去,讓馬兒咬了一口又一口。
「它吃了耶!」她又笑了,銀鈴般的笑語,驚訝的輕響,還傾身上前問著馬兒。「好吃嗎?」
它的回答,是另一口啃咬,還用那大舌舔了她手心一口,引得她輕抽口氣,又是一陣輕笑。
「啊,好癢。」
說著,她再次溫柔撫摸,稱讚馬匹。「你好乖,真乖。」
「對了,它的名字是什麼?」開心不已的羅夢,回頭望向身後,卻看見沈飛鷹瞧著她,歡眸好黑好深。
眨眼之間,他就恢復過來,很快抬眼看著馬匹,再次閃避她的視線,甚至收回覆握著她摸馬的粗糙大手。「它是你的馬,你想替它取什麼名字都行。」
沒了他的溫度,她頓時覺得依依不捨,惆悵再度湧上心頭。
「那麼,就喚它做御風吧。」她努力將注意力,轉向乖馴的馬兒。
「御風,是個好名字啊!」
「是啊是啊。」
「小姐取的名真雅。」
「能讓小姐取名,真是抬舉這匹馬了。」馬師們有的點頭、有的應和,有的還在心裡偷偷羨慕。
沈飛鷹倒是沒半點意見,只是靜默無言的,替御風裝上馬鞍,才要她親自牽著韁繩,帶它走出馬廄。
到了外頭,天開地闊,草原連天。
他先扶她踩著鞍蹬上馬。今日一早,她就換了方便騎馬的衣裳,動作俐落了許多,但她穿來仍是窈窕多姿,讓人移不開視線。
沈飛鷹躍上馬兒,跨坐在她身後,教她如何握緊韁繩,操縱馬兒。
他先讓馬繞著牧場中的圍欄走動,這匹馬確實溫馴,可是她畢竟少上馬兒,身子在他懷中,還是有些緊繃。
今日不像那天,她是要自己騎,而不是讓他操縱,所以他握著她的手,讓她握著韁繩。
「放鬆點,不用拉得太緊,你要太緊張,它也會緊張。記得嗎?它會知道你在害怕。」
他低沈的聲音,就在耳畔,她能感覺到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讓她莫名臉紅心跳。
「可是,它現在不是瞧不見我嗎?」羅夢不解的問。
「你坐在它身上,握著它的韁繩,它感覺得到你。」他說。
這個說法,她只懂了一半。
是啊,就像是此時此刻,她雖然看不見身後的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卻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
他貼靠在她背上的胸膛,散發著灼人的熱度,握著她的大手輕攏,他說話的時候,胸膛會隱約的震動著。
可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馬兒抬腳往前走,馬背上確實顛簸,她不自覺變得僵硬。
「上半身不要動,腰要放鬆,隨著它動,別繃得太緊,你要順著它律動。」
可是,她無法放鬆,不懂該怎麼做。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腰。「這裡,放鬆,隨著它前進時,跟著它。上下、上下,它能感覺你,你也能感覺它。」
「我沒辦法。」她滿心挫折,輕咬著紅唇,韁繩愈握愈緊。「我坐在鞍上,怎麼能感覺得到?」
他低聲說著。「你可以,放鬆就可以,你會知道它何時抬起哪只腳。放心,我在這裡,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她相信他。
所以,她學習著放鬆,終於漸漸感受到,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能夠知道,馬兒在何時會抬起哪只腳。
「對,就是這樣。」他握著她的腰,提示她如何搖動。「再放鬆點,順著它動,讓自己貼著它,讓它當你的腳,像自己在走路一樣。」
她開始懂了,順著它前進的韻律,和他的手律動,搖動著她的腰。
「像這樣嗎?」羅夢迴頭問。
「對。」他說。
不知是否她的錯覺,還是因為騎馬的關係,身後男人的體溫似乎提高了,他握在她腰上的手,變得好燙好燙,在耳畔的嗓音,似乎也變得更加低沈
「然後呢?」她心跳變快,但是仍強迫自己鎮定,提出另一個疑問。「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它轉彎?」
身後的他,吸了口氣。「想要它左轉,就收緊左邊的韁繩,右轉就收緊右邊的韁繩。不要扯得太急太快,慢慢來。」
「好。」
她照著做,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嘗試。
望著懷中的少女,沈飛鷹只覺得一顆心,變得無法控制,跳得太急太快,她那麼認真的在學習,可是他卻只注意到,她在他懷中,逐漸變得柔軟。
她聽著教導,輕輕擺動著身子,溫暖身軀信任的貼著他,香甜的氣味充盈在他鼻端心肺。
那柔嫩的臀腿,隔著薄薄的衣褲,一次又一次的隨著馬兒的前行,磨擦著他的大腿內側,以及他極力克制,卻無法壓抑的慾望。
沈飛鷹繃緊肌肉,努力將慾念摒棄在外,可是卻無能為力,自制力瀕臨崩潰邊緣。他告訴自己,她年紀還小,但是他的身體知道,她己經成熟;他告訴自己,她是羅岳的心肝寶貝,是他必須守護的人,不過那一樣沒用。
事實證明,教她騎馬實在不是個好主意。
「鷹,你很緊張嗎?」
這句話,讓他驀然回神。
羅夢雙眼清澄,正望著他,無知的說道:「你繃得好緊。」
剎那之間,他胯間的男性,硬得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