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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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我們一塊兒回貝勒府。」在他找出何以這個貪婪又浪蕩的女人可以教他心生恐懼前,她都得乖乖待在貝勒府裡。

  白冉雲緩緩漾開笑。

  他說兩人一塊兒回去?那是不是表示他也會愛自己一點點,對她如同馨園其他人,不會再對她不理不睬。

  她心頭暖暖的,她再也不在乎,再也不計較他的愛是不是不完整的;只要他肯愛她就好,哪怕只有一點點。

  「冉雲小姐,你醒啦?」女僕一見到白冉雲睜開眼,立刻趨上前。

  白冉雲瞧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僕,視線越過她,再環顧這間陌生的房間。「這裡是……」

  「冉雲小姐忘啦,這裡是貝勒府嘛!」女僕一面將她從床上扶起,一面向她解釋。

  「可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她應該在馨園的。

  「貝勒爺給小姐換了新房間,這兒是主屋的東廂房。」

  東廂房?怎麼不是馨園呢?她驚詫極了。

  難道這表示她不再是侍寢,所以不讓她回馨園?

  不,如果連他的侍寢都當不成,那自己還能是什麼?

  「貝勒爺呢?我想見貝勒爺。」她焦急的問。

  她想要找他問明白,為何她不是待在馨園,難道他就真的這般厭惡她,覺得她連做他一個小小侍寢也沒資格?

  「這個時間貝勒爺應該是在書房吧!」女僕見她這麼焦急連忙道。

  「我要上書房找他。」白冉雲激動得強撐起無力的身子緩緩下床。

  「冉雲小姐等等,你要做什麼?」她激動下床的動作嚇得女僕連忙伸手阻止,貝勒爺親自交代她照顧好小姐,要是小姐有什麼差池,她可沒這麼多腦袋可以給貝勒爺砍。

  「我要見貝勒爺,我要見他。」白冉雲不顧女僕的阻止,硬是搖晃地下了床。

  「小姐,求求你先別這麼激動,快坐下來吧!」女僕迅速攙扶住她,「你這麼多天沒進食,現在身子非常虛弱,別說書房離這裡那麼遠,恐怕你尚未走到這個房門口,人就暈倒了。」

  白冉雲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她的身子確實虛弱得連走出這房間的力氣都沒有,更遑論要走上一段路到書房,可是她真的等不及了。

  「求求你帶我去見貝勒爺。」白冉雲向女僕哀求著。

  「小姐你別這樣說,奴婢擔當不起的。」

  「求求你帶我去見貝勒爺,求求你。」白冉雲扯住她的衣袖不斷哀求。

  「好吧!」女僕歎了口氣,「不過還是先讓我到膳房給你弄點粥,喝完粥後有精神再去找貝勒爺吧!」

  「謝謝你,那就麻煩你替我弄點吃的。」

  「小姐你先在房裡等等,我去膳房一會兒就回來。」女僕說完便一溜煙地跑出房間。

  不消片刻,她端著一碗冒著白煙的米粥回到房裡。

  聞到陣陣撲鼻的香味,白冉雲才發覺自己是真的餓了,肚子一陣咕嚕咕嚕的翻擾,令她窘得紅了臉蛋。

  「小姐,快趁熱把粥喝了。」女僕把熱呼呼的粥捧至她面前。

  「謝謝。」她道了聲謝,接過清香的米粥小口小口喝起來。

  喝完米粥,她果然覺得自己精神好多了,她將喝得精光的空碗遞給一旁的女僕,目光無意間瞥見梳妝台上一面銅鏡中一頭亂髮的人兒。

  「天,我的頭髮怎會亂得不成樣!」她緩緩在梳妝台前坐下訝異的驚呼出聲。

  「讓奴婢來幫小姐梳梳頭,頂著這頭亂髮去見少爺畢竟不大好。」女僕拿起梳子開始細心的梳理她的凌亂長髮。

  不一會兒工夫,白冉雲一頭糾結的長髮已經梳開且平順貼在背脊上。

  「小姐喜歡怎樣的髮型?」女僕對著銅鏡中的人兒問道。

  「貝勒爺喜歡什麼髮型,就幫我梳成那樣。」

  「小姐的頸項白皙又纖細,奴婢幫小姐把頭髮綰起來露出整個頸部,想必貝勒爺會喜歡。」女僕邊說邊替她梳了雲鬟,末了還插上一根銀簪花。

  「簪花我戴不習慣,你替我摘下。」白冉雲望著鏡中閃爍發亮的銀簪道。

  「小姐,奴婢認為這簪花還是別摘下的好。」女僕道。

  「為什麼?」

  「我娘說女人戴上簪花會多一分女人味,能多吸引男人一分目光,小姐戴著簪花說不定貝勒爺會多看小姐兩眼。」

  「那好吧,不要摘下來。」只要他可能喜歡,她會試著改變自己的喜好。

  第9章(1)

  「貝勒爺,有件事屬下不知道……該提還是不該提……」書房內,呈誥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他淡淡的道。

  「是有關於冉雲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屬下不知道是該拿了還是留下?」

  馨園裡的女人若是懷孕,他可以當機立斷地給她們喝下打胎藥。然而冉雲小姐雖說是馨園的人;但她現在畢竟不住在馨園,身份是不是仍是貝勒爺的侍寢,主子不說他也不知道,連帶的孩子是不是該打掉他也沒個准。

  況且主子最近怪得緊,只要和冉雲小姐扯得上關係的事,主子的行徑就詭異得教他無法依據主子過去的習慣來推測揣度他的心思,是以他認為打胎這事說什麼還是要由主子決定比較妥當。

  「怎麼?這件事很教你頭痛?」

  「回貝勒爺,屬下無能,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冉雲小姐還歸不歸馨園管,是以關於拿不拿孩子這事屬下真沒個譜,這幾天一直拿不定主意,還是請貝勒爺指示。」

  門外,白冉雲叩門的手,卻在聽見呈誥的話時頓住。

  她不是故意要偷聽他們兩人的談話,只是她的手就是硬敲不下去。

  她知道他不會同意他的子嗣是由她這種侍寢身份的女人生養,但她就是很想知道他對她和孩子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拿了!」顓顗淡淡的說。

  他無所謂的冷淡如同用火燒熱的烙鐵狠狠燙烙上白冉雲的心窩。

  明知道他不可能要這個孩子的,明知道的……她還在期待什麼呢?

  「她雖然不住馨園,可不表示她的身份變了,更不表示她有資格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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