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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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大人,您先別管我有沒有師爺的樣,您說我像隻猴兒這事我也先不計較。」

  師爺雙手按上知縣大人跟前的案頭急急的道:「十貝勒到咱們這兒要白冉雲來了!」

  「十貝勒是誰?怎這麼大膽的隨隨便便上我們這兒來要人,我們這裡是縣衙可不是妓院,要人叫他上百花樓去。」知縣揚了揚手,旋即垂下頭繼續審視公文。

  師爺一把推開他面前的公文,「不是隨便的人,是十貝勒,大人您聽清楚了沒?是十貝勒!」

  「姓愛新覺羅的那個十貝勒?」

  師爺點頭,大人總算聽懂他說的話了。

  「混帳,你想害死本官我呀?」知縣霍地自椅子上彈起,「十貝勒這麼重要的人來了,你怎麼不早說?人呢?人呢?」

  「在大廳裡。」

  知縣旋即推開椅子往門口疾步而去。

  驀地,又是一聲驚慌的呼嚷傳至房內。

  「大人,不好啦!」一名女子飛奔入內,口中高聲嚷著:「大人,大事……大事不好了。」她氣喘吁吁的。

  知縣認出是鳳揚學堂裡的女教席,遂打住邁向門口的腳步,歎口氣道:「到底又是什麼大事?怎麼一大早你們都慌成這樣。」

  知縣皺眉凝望著已奔至眼前、撫著胸口喘氣的女教席。「你也真是的,一點做老師的樣也沒有,教學生瞧見了怎麼得了。」他雙眸責備的掃了一眼跑得狼狽的女教席。

  「大人……大事不好了……」女教席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說也說不完整。

  「得了得了,有什麼事等我先去一趟大廳回來再說。」天大的急事也大不過十貝勒,他可不想得罪貝勒爺,丟了頂上的烏紗帽。

  「大人,這件事不能等了。」女教席急急的伸出雙手扯住他的衣袖。「有人將學堂裡一個叫白冉雲的學生綁走了!」

  「白冉雲?」知縣震驚的揚高聲音。

  「你方才說十貝勒要的是什麼人?」知縣側過頭問站在一旁的師爺。

  「白冉雲。」師爺也覺得事情不妙的顫聲回答。

  今天怎地會這麼不安寧?知縣苦著一張臉。

  一下是十貝勒親自到他府衙來要人,一下是有人綁走他學堂的學生,偏偏好巧不巧的這麼多學生那人不綁,就是綁了貝勒爺要的人,現下他該怎麼向貝勒爺交代?

  「大人。」女教席小心翼翼的叫喚,大人臉色愁悶得似有人要他的命般。

  「又怎麼了!」他都快煩死了,看來這頂烏紗帽快保不住了。

  「大人,綁匪留下一封……一封指名要給十貝勒的信。」女教師怯怯地將一封信遞了過去。

  「信有個屁用,貝勒爺要的是人不是信。」知縣接過信煩亂的嚷著。

  事到如今只好請罪去了。

  來到大廳的門口,知縣的腳步趑趄不敢踏進廳裡。

  「大人,你來了。」呈誥望見人已到門口卻遲遲不敢進來的知縣,遂揚聲喚他。

  「是呀,本官來了。」既然被瞧見了,知縣只好壯大膽進去。「下官參見十貝勒。」他走到十貝勒跟前俯身拱手道。

  「不必多禮。」顓顗揚手,目光越過他瞧望著大廳門外,「白冉雲人呢?」

  「回貝勒爺,那個……白冉雲教人給綁走了。」知縣苦著臉為難的試著向他解釋目前的情況。

  「綁走!?」聞言,顓顗忽地暴吼出聲。

  「下官該死,沒盡到保護的職責。」知縣惶恐的回答,可是天知道他有多委屈,當初也沒人通知他,說他開的學堂裡有個這麼重要的人呀!

  「那匪徒留了封信要給貝勒爺。」知縣的手抖如落葉的將信遞了過去。

  顓顗接過信,攤開信後隨即面色沉重。

  「貝勒爺,下官一定盡全力捉拿匪徒,將冉雲小姐給找回來。」知縣瞧著他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妙。

  「打擾你了大人。」說完,顓顗忽地像一陣風似的離去。

  「貝勒爺……」知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喊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教他這麼急著離開,但……感謝老天爺,他這頂烏紗帽算是暫時保住了。

  第10章(1)

  剛走出府衙的顓顗內心怒如狂濤。

  「起轎!」他坐上轎後道。

  可惡的左謙!竟綁走他的女人,還如此囂張的留了封信向他挑釁。

  屋簷!

  那封信上只簡單寫下兩個豆大墨黑的「屋簷」二字,連署名都未落上,除了向他挑釁之外,還在向他召告他左謙對白冉雲誓在必得的決定。

  左謙一直在等待機會,當日他要他休想從貝勒府的屋簷下帶走他愛新覺羅顓顗的女人,沒想到他竟這麼有耐心的等待白冉雲離開貝勒府後才行動。

  可惡!他不該忘了當日左謙的信誓旦旦,他真是太大意了。

  他別想再有機會碰她半毫半分,當日引狼入室讓他沾上自己的女人已夠教他後悔,他不會再讓他的一雙魔掌有機會侵犯她。

  「上左府,給我快點!」他急切的朝轎夫大吼。

  左謙,你最好別動我的人,否則我不會輕饒你!

  「將布罩拿下來。」

  話音剛落,白冉雲頭上的黑布罩隨即被拿下。

  「你……」她詫異的瞠大水眸直勾勾地瞧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委屈你了,可人兒,用這種方式把你請來是萬不得已的。」左謙誠心的道,並起身走向她。

  「你別過來!」白冉雲焦急地大喊。

  他的逼近令她感到駭然,憶起顓顗出借自己給他的那夜。

  面前的他雖然俊美溫柔依舊,只不過她再也不會被他那張無害的臉迷惑。

  「可人兒,你別一臉害怕得好似我要吃了你一般,我不過是想替你解開繩子。」左謙邊說邊輕輕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要真想吃你,那天晚上你暈倒時我早就將你吃干抹淨了。」

  「難道你……我們沒……」聽他的說法好像那夜他沒有碰她?

  「我不強迫女人,尤其是昏迷不醒又不情願的女人。」他瞧望著她一臉正經的神情,「我們那晚什麼事都沒發生。」

  「沒發生?」白冉雲不敢置信的再求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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