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冤家變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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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問題是這件事她又無法求證,赤鳳還在療傷,她總不能去問太子吧!如果這件事是秘密,太子又怎會坦率地跟她說。

  莫道言還真給她下了難題,如果沒人可查證,她怎麼曉得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她也不能找厲山或磨磨來問,萬一它們根本不知情,她這一套問,說不定磨磨傷心過度,連蛋都不孵了,又來個炸彈式跳樓自殺,到時又要亂成一團。

  她走出寢室,到花園散心,涼風吹來,真有說不出的舒暢,她的身體還是燙人,不過不那麼難受了,赤鳳升天後,米蘭蘭的肉體不再受到靈能保護,應當會立即崩壞吧!

  赤鳳滅盡那天,她應該也無法存活吧!她以這問題問莫道言,他緘默無言,最後只說了兩個字:或許。

  如果真是如此,她也不須找巫師了,反正距赤鳳百日大概也只剩五十日左右,到時她應該也會跟著死亡,那時應該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莫道言說還是會幫她找巫師,有咒師引導,整個過程她比較不會痛苦,魂魄也比較容易回到原來的肉體身上。

  這問題又引發了另一個問題,她原來的肉體還在嗎?若是已經火化下葬了,她要附在誰身上?她可不想回去後變成孤魂野鬼,或者又附在另一個人身上,那這樣跟她現在有何差別?

  光想這些問題就夠她煩的了,再想到白蘋若知道她五十日後會死,怕是要哭哭啼啼,所以決定還是先不說的好,一切等七天後,赤鳳醒了再說。

  想到這兒,她忽然升起去看看赤鳳的念頭,於是過拱橋,往鳥房走去,快接近鳥園時,倏地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巧由鳥園走出。

  雖然月色朦朧,光線不夠,但由身形不難猜出是莫道言,他這麼晚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

  遲疑著要不要過去跟他打個招呼時,卻見他轉身往後門而去,尤鳳儀更好奇了,他不回房到後門去幹嘛?

  沒有多想,她悄悄跟在後頭,這讓她想起她也曾這樣偷偷跟蹤過前男友,結果被她抓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尤鳳儀,現在不是想爛男人的時候,專心在眼前的事上!她一路跟著他走出後門,門房已經睡下,不知是打盹還是被人迷昏,也沒見到巡邏的護衛,莫道言就這樣開了後門走出去。

  她等了幾秒才跟出去,街上靜悄悄,她一路跟著,就這樣繞了幾條街,她不知他要去哪兒,一時衝動跟了出來,時間一久,開始不安,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萬一被他發現,他若對她不利,只怕防身術也救不了她。

  正想著是不是該回去時,他竟走到了花府後門,這下人贓俱獲,他果然跟花玉華有一腿,說不定抓赤鳳一事,他也摻了一腳。

  他進入後,門半掩著,尤鳳儀遲疑著要不要跟進去,進了花府,就是花玉華的勢力範圍,太危險了,還是回去的好。

  正想著要往回走,她的腳卻筆直地往前,搞什麼,尤鳳儀大驚失色,她是要回去,怎麼朝花府走過去?

  第一個念頭是她被操控了,花玉華的祭壇上該不會有個寫著她生辰八字的草人吧?不對,她的尤鳳儀,不是米蘭蘭……她推開門……

  「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她咬牙說著,硬是止住腳步。

  ◎◎◎

  門後傳來一陣輕笑。「姐姐不進來坐嗎?」

  她的腳動了下。去你媽的,這是誰的身體,她在心裡大罵,硬是把身體給扯住,她曾聽過罵髒話能驅鬼,雖然花玉華不是鬼,但管他的,就試試吧!出口氣也好。

  「你這賤女人,不要臉的醜八怪,腦袋裝屎,嘴巴拉大便,去你媽的……」她辟里啪啦一連串罵下來,到後面連台語都出來了。

  「住嘴。」花玉華怒道。

  她才不管,繼續罵。「莫道言你給我死出來,媽的,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

  咻一聲,後門突然自動開啟,花玉華就站在她對面,兩人中間大概隔了兩公尺左右。

  花玉華穿著一襲華麗的羽毛衣,肩上站著一隻漆黑的鳥,看起來又像烏鴉又像貓頭鷹,眼睛一黃一紅,十分詭異。

  她以右手指著她,喝令道:「進來。」

  尤鳳儀不自主地抬起一隻腳,可惡!「放你媽的臭屁,給我滾——」她大叫一聲,全身著火。

  花玉華臉色一變,退後一步,肩上的鳥兒朝尤鳳儀鳴叫一聲,翅膀張了開來,倏地朝她飛撲而來。

  「夫人,息怒。」那聲音忽然出現在她身後,雙手撫過她的雙臂,將火焰甩向飛撲而來的鳥兒,火焰在鳥兒身上引燃。

  「嘎——」

  尤鳳儀不忍看,她垂下眼,後門砰地一聲關上,嚇了她一大跳,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雙腿一陣發軟,她想應該是沒事了……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她回身一巴掌打過去。

  莫道言抓住她揮來的手。「你還真是不知感激。」

  「感激個屁,是你把我引來的。」她正要揍他肚子,他又開了口。

  「我沒引你過來,是花玉華利用我的身形引你而來。」

  「你再繼續扯啊……」

  「夫人,我直說了吧,這裡是夢,你在花玉華控制的夢裡。」

  她狐疑地看著他。

  「這是夢,花玉華擅長的咒術。」他說。

  她不信。「那你為什麼在這裡?」

  「是你把我罵進來的。」

  「罵?」她一怔,她剛剛是罵了他滿多話的樣子,爛男人、臭男人這些全罵盡,連陽痿、太監、絕子絕孫都罵了。

  「我說了我們立過血誓,生死相系,你有危險,我總會知道。」他瞥她一眼。

  「夫人的罵功真是了得,連花玉華的咒術都能擋。」

  「罵人是一股氣勢,連鬼都會怕的……」她忽然收了口,因為週遭的景色變了,街道忽然隱去,變成一片漆黑,把她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回事?真是夢嗎?她本能地捏了下自己的手,真的不痛,心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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