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間,待在房裡的秦子寅望著楊丹倩說:「夠了吧?你這樣一直纏著我,不覺得累嗎?」
「怎麼?你還沒消氣嗎?」她嘟著嘴,「怎麼這麼小器?」
「這不是小不小器的問題,而是我們沒辦法回到從前了,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愈是瞭解她,他對她舊有的愛意也淡化得愈快。
「別這麼說,我聽不懂也不要聽。」她捂著耳朵,哭嚷的直跺腳。
「不管怎麼樣你都要接受這個事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所以請你自重。」他直接說道。
「誰?」她眉頭一皺,「丁紫玲嗎?聽說她最近一直纏著你?」
他歎口氣,「不管是誰,都與你無關。」
「我還聽說她主動對你投懷送抱,是不是因為我沒有這麼做,你才對我這麼冷淡?」楊丹倩仰起下巴走向他,「那我也可以的。」
不等秦子寅開口,她居然解開自己的衣領,用力拉開衣襟,將身子整個貼向他。
「行了。」他立即將她推開,「難道你也是這麼對江燦峰的?」
「男人不都吃這一套?」
「沒錯,但得看對象,如果你那麼愛脫,就去別人面前脫。」秦子寅真沒想到她是這種女人,煩悶的將她往外一推,並用力把門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楊丹倩又氣又難堪,偏偏這時候她聽見有腳步聲接近,於是產生報復的念頭,假裝大哭的往樓梯口奔去,卻剛好被艾晴芢\\\撞見。
她見楊丹倩衣衫不整的模樣,吃驚地問:「你……發生什麼事了?」
「他……秦子寅他居然對我……嗚……幸好我逃了出來……」楊丹倩唱作俱佳的掉著淚,然後從她眼前跑開。
艾晴芢\\\望著這一幕,整個人僵在原地,她不敢相信秦子寅會做這種事,但是看楊丹倩那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怎能不懷疑?
天,難道她暗戀了這麼多年的男生是這種人?
沮喪又失望地回頭往樓下走去,她的心彷彿找不到安定之所,更不知該何去何從,甚至忘了現在是什麼時間又身在何處。只覺得她的世界開始顛倒過來,頭暈目眩地幾乎讓她快要倒下,整個人好慌好亂呀!
***
用餐過後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唯獨艾晴芢\\\不見了蹤影。
首先發現她不見的是秦子寅,因為一個晚上沒看見她,而他又被楊丹倩氣得沒有食慾,突然想起房間冰箱內還有飯團,想讓她幫忙熱一下,卻四處找不到人!
猜想她也許和林季霖在一起,秦子寅於是找上林季霖,「艾晴芢\\\在哪兒?」
「她?!用晚餐時就不見她的人,因為她一整個下午直喊悶,我以為她回房休息了。」林季霖不解地問,「怎麼了嗎?」
「她不見了,一直沒看見她的人。」秦子寅眉心緊蹙,雖然他沒說什麼,但是林季霖卻可以從他複雜的表情中看出他的不安與擔心。
「別擔心,她又不是孩子。」林季霖試探道。
「什麼不是孩子,她單純的就像個孩子,在這種地方亂跑肯定會迷路的。」秦子寅急躁的頂回。
林季霖蹙起眉望著他,「你……喜歡她?」
「什麼?」秦子寅瞇起眸。
「我說你喜歡她是嗎?」
秦子寅撇撇嘴,睇著他一笑,「如果我喜歡她,你會如何?」
「我嗎?」林季霖上前一步,毫不退縮道:「不會退讓。」
「很好,那就試試看吧!」瞪了他一眼後,秦子寅不再多說的離開。現在不是跟他廢話的時候,得早點兒找到艾晴芢\\\才行。
第7章(2)
來到烏來的大街上,秦子寅到處尋找,還不時打電話回去詢問她是否回來了,但是結果總是令他失望。
「這麼晚了,她到底去哪兒了?」看著街道兩旁商店攤販打烊的打烊、收攤的收攤,他煩鬱的爬了爬頭髮。要她跟著來是照顧他,而不是讓他擔憂的!
就在他決定到更遠的地方找人時,突然看見她就坐在前面的石階上,倚著欄杆發著呆。
他深吸口氣走向她,「現在幾點了你知道嗎?」
艾晴芢\\\這才抬起眼。就這麼傻傻地看著他,半晌不語。
「喂,你病了嗎?」看著她那對無神又紅腫的雙眼,他不禁擔心的摸摸她的額頭。
「別碰我。」猛然醒來的她用力揮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你真的讓我很失望。」狠狠的說完後,她便走開了。
「你到底在要什麼脾氣?」他氣得上前拉住她,先不管他花了多少時間、多少氣力找她,她這麼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還要幹嘛?難道想用對待楊丹倩的方式對我?」雖然不願相信,但是那一幕一直留在她腦海。
「楊丹倩!什麼意思?」他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還要問我嗎?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艾晴芢\\\氣得扭頭繼續走。
她傷心的眸影讓他想起來了,連忙追了過去,「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怎麼?擔心自己的本性被人揭穿,慌張了?」因為傷心,當看見他那雙真摯的眼神,她的心更痛了。
他輕逸出一絲冷笑,「呵!你就相信她了?」他大概可以猜出她誤會了什麼。
「什麼意思?」她輕咬下唇。
「既然不相信我,問我幹嘛?」因為人格被質疑,他火大的什麼都不想說,「太晚了,回去吧!」
「告訴我。」她拉住他,「就是因為不相信我才這麼難受,你一定要告訴我。」
「如果信我就不該質問我,會懷疑就是不相信我,再說也是多餘的,不管是要氣我還是討厭我,也別在這裡吹冷風,快走吧!」他不再解釋的往民宿的方向走去。
艾晴芢\\\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自問:「是我誤會他了嗎?那麼那一幕又是為了什麼?」
與他保持一段距離回到民宿時,林季霖正好從另一個方向奔來,「晴芢\\\,你沒事吧,究竟去哪兒了?」
「只是隨便走走。」她雖然是對他說話,但眼神卻離不開秦子寅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