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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見她靠近,他們立刻警覺地盯著她,而瞥見她醜陋的容貌,儘管沒說什麼,但眼底都流露出一絲嫌惡的光芒。

  「你是什麼人?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張虎喝問。

  「小女子名叫孟蝶衣,仰慕『鐵雲門』已久,想要投入門下習武。」孟蝶衣客氣地答道。

  她曾經想過要來這裡當奴僕,可又擔心「鐵雲門」根本就不缺奴僕,那她豈不是連半點進門的機會也沒有?

  思來想去,既然這「鐵雲門」常有慕名來拜師學武的徒弟,那麼她用這個借口,或許成功的機會會大一些。即使對方認為她根本學不來,但只要她能硬求個試試的機會,在這裡待上幾日,或許事情也就能辦成了。

  「什麼?想要習武?你在開玩笑吧!」王彪眼帶鄙夷地望著她。

  「不,小女子是很認真的。」

  「不管你是不是認真的,咱們『鐵雲門』都不可能會收留你的,你還是趁早死心,快點離開吧!」

  孟蝶衣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她低聲下氣地懇求道:「無論如何,還請兩位大哥幫忙引薦師父好嗎?」

  「哎呀,就說了這裡不可能收留你,你還是快走吧!」

  就在張虎、王彪不耐煩地想要趕人的時候,一個嚴峻的嗓音響起——

  「門口在吵些什麼?」

  「大師兄。」兩個男人恭敬地叫喚。

  大師兄?

  孟蝶衣好奇地抬起頭,望著佇立在眼前的黑衣男子,就見他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個頭相當高大。

  除了有著頎長壯碩的身軀之外,他還有一張陽剛端正的臉孔,濃眉大眼,輪廓分明,不僅那剛毅的下巴和輕抿的薄唇讓他看起來不太好惹,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更像是可以輕易看透一切。

  這個渾身透著霸氣的大師兄,好像是個厲害的狠角色啊!倘若她能夠順利混進「鐵雲門」的話,一定得格外小心提防他才行。

  當孟蝶衣在心裡這麼提醒自己的同時,雷翼風也低頭打量眼前這個身材嬌小的姑娘。

  當他的目光掃過她左頰上那一大片傷疤時,眼底並沒有浮現嫌惡的光芒,甚至還掠過一絲同情。

  眼前這個姑娘其實有著姣好的五官,只可惜左臉頰那明顯的傷疤實在有點怵目驚心,而那肯定讓她遭受了不少旁人的嫌惡譏諷吧?

  「大師兄,這個醜丫頭說她——」

  張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翼風的利眸一瞪。

  「如果可以選擇,誰會願意身上帶著傷疤?你如此隨意批評他人的美醜,實在是太失禮了!」

  張虎被這麼一斥責,儘管心裡直犯嘀咕,卻不敢回嘴。

  在「鐵雲門」裡,大師兄不僅有著最高的地位,武藝也最高,渾身還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沒人敢頂撞冒犯他。

  孟蝶衣聽了這位大師兄的話後,心中暗暗詫異不已。

  自從她刻意扮丑以來,早習慣了人家的異樣眼光,就算嘴上不嘲諷個兩句,眼神也難免露出嫌惡。

  想不到,這個大師兄非但沒有半點鄙夷與厭惡,反而還幫她說話?

  那讓她的心裡縈繞著一絲感動,對於這個大師兄不僅多了幾分好感,也少了一些畏懼。

  張虎暗暗瞪了孟蝶衣一眼,彷彿在怪她害他被訓似的,才又說道:「這位姑娘說要投入咱們門下,跟師父習武。」

  「習武?」雷翼風詫異地挑起眉梢。

  「是的。」孟蝶衣立刻點頭說道:「小女子仰慕『鐵雲門』已久,希望可以投入門下習武。」

  她的神情和語氣都十分認真,但雷翼風卻不禁皺起眉頭。

  「姑娘有心習武雖是好事,但恐怕不太適合。」他語氣委婉地說道。

  習武除了天分之外,更需要經年累月的練習,可瞧她約莫已十七、八歲了,這樣的年紀才想要開始習武,實在是太晚了。

  孟蝶衣早就知道會面對什麼樣的質疑,但她仍語氣堅定地說:「我知道我年紀是大了點,可是我有心,一定會好好練的。」

  「習武並非有心就夠,姑娘還是打消念頭吧!」

  見他無意讓她進門,孟蝶衣正有些發急,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駛來,在門口停下。

  「師父回來了。」張虎、王彪開口道。

  孟蝶衣聞言眼睛一亮,一看見一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下車,她立刻雙膝一屈地跪在他面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孟蝶衣一拜!」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雷翼風輕斥了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硬是將她給拉起來。「都還沒答應讓你留下呢!你這聲『師父』喊得也太早了。」

  「怎麼回事?」崔呈磊訝異地問道。

  他為了辦事出門一趟,怎地一回來竟有個陌生姑娘衝著他喊師父?

  「啟稟師父,這位姑娘說想投入門下習武。」雷翼風答道。

  「喔?」竟有十七、八歲的姑娘想要習武?

  崔呈磊在驚訝之餘,不禁多看了眼前這個姑娘幾眼,而一瞧見她的臉孔,他詫異地怔了怔。

  孟蝶衣知道他看見了她頰上的那一大片傷疤,只希望他不要因此不願意收留她才好。

  「蝶衣貌醜,還望師父不要嫌棄,可蝶衣是真心想要進入『鐵雲門』,望師父收留,蝶衣一定會加倍努力的。」

  「不……我怎麼會嫌棄你的容貌呢?」崔呈磊趕緊搖頭說道,就怕傷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乍見她的容顏,他確實是嚇了一跳,但那並非是因為她臉上那一大片傷疤,而是她的輪廓與神情有幾分神似一位已逝的故人。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你就這麼一個人跑來說要習武,你爹娘難道不擔心嗎?」崔呈磊問道。

  「蝶衣是個孤兒,自幼無父無母,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爹娘是誰,自然也沒有任何的親戚可以投靠。」孟蝶衣說道。

  「什麼?無父無母,又沒有親戚可以投靠?那豈不是孤苦無依嗎?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活的?」崔呈磊關心地問。

  「幫人洗衣、打掃、煮飯……只要能掙錢的事情我都做。師父,倘若您願意收留蝶衣,蝶衣也願意幫大夥兒做這些活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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