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主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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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陶蜜薔抿著嘴,嗔睨著他,覺得他根本是在挖苦她嘛。

  「你那麼喜歡,那給你呀!」她把花塞進他懷裡,真想用花堵住他的嘴,又很氣自己怎麼那麼倒霉,站那麼遠也接得到這束捧花,汪采萱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她朋友啊,真是交友不慎。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嘍?」他戲謔地說,笑得更開心了。

  「屁啦!」她馬上動手想把花搶回來。

  「想悔婚啊?」他舉高手左躲右閃,逗著她玩。

  「不准你胡說,我要回去換衣服了。」她跺腳,放棄這場費力的爭奪,低頭看著身上被濺到飲料漬的小禮服,表情多了幾分無奈。

  這禮服可不是租來的,而是她花了幾萬塊特別添購的新裝耶。

  「我等你,待會一起去喝下午茶,你當伴娘應該沒時間好好吃飯吧。」他知道她是個盡責的伴娘,為了好友的婚禮從一大早就開始忙進忙出,一定忽略了自己的胃,所以今天約會的第一件事情要先帶她去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聞言,她抬起晶燦如星的眸子望著他,心中忽然漫開一陣暖意,因為這男人總是能體貼入微地為她設想,有時候好像比她自己還關心她的身體,留意她吃了沒、睡了沒、做了什麼、開不開心……

  一開始,她覺得很不耐煩,不習慣有人這麼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因為她已經過慣了獨來獨往、不受任何人干預的日子,掌控自己生活中的全部。

  但漸漸地,她聽慣了耳邊那個多出來的聲音,適應了他在生活中逐漸增加的份量,甚至在他身邊,她常會有種被人呵護、疼愛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她的心慢慢暖了,好像被這股窩心的溫暖給軟化了。

  「誰說的,我飽得很。」她心裡有絲甜蜜,唇角也微微上揚,可是卻不改嘴上的倔強,覺得肚子餓只要隨便喝杯牛奶就可以解決了。「現在我比較想回去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今天起得太早,她現在比較缺乏的是休息。

  「我陪你。」他手肘馬上搭住她光潤如雪的肩頭,手掌很令人懷疑地剛好垂掛在她高聳的胸前,一點都不避諱肢體上的碰觸。

  「呿,誰要你陪!滾一邊去。」她翻個白眼,挌開他的手,走離幾步又對他回眸一笑,嫵媚地放電。「我晚點再去找你。」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喜歡和他約會,感覺很快樂。不過得讓她先去補個眠,休息一下,重新弄個美美的發妝再去找他。

  「說話要算話,我會等你吃晚餐。」他提醒她可別睡過頭,低頭瞥見手中的花束。「蜜兒,你的捧花。」

  「丟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她遠遠地回答,頭都沒回便拐過彎,消失在轉角。

  他淺笑,看著手裡的花束,聞著陣陣花香……

  有幸福的味道。他愉快地嗅出戀愛的氣息,儘管她一再強調她不信愛情也不會結婚,但他卻從她身上察覺到完全相反的變化,感覺到她的心在兩人愈趨頻繁、親密的互動中已經慢慢接受他,甚至愛上他……

  她的眼裡,有愛情的光彩。那是他不會錯認的美麗眼神。

  「是啊,丟了也行。」他莞爾,步伐輕鬆的向前走。

  即使她不接受這束代表祝福的花束,他也會讓她成為自己的新娘。

  ★★★

  當晚,魏均瀚從晚餐等到宵夜,遲遲不見陶蜜薔出現,甚至連通電話都沒有。

  無故被放鴿子的他愈等愈生氣,試著聯絡她,可是她手機關機,也不回電。飯店的人說她不到傍晚就攔了計程車離開飯店,但沒說要去哪裡。

  接近十點鐘,魏均瀚已經從生氣等到著急,開始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突然失聯,沒半點消息。

  十點二十分,他接到一通意外的來電,是賴國俊打來的電話。

  果然,出了大事,但不是陶蜜薔,而是陶偉民傍晚因為心肌梗塞被送到醫院急救,緊急動了手術。

  魏均瀚一掛上電話就立刻趕往醫院,和賴國俊短暫交談後,來到加護病房前,看到陶蜜薔正坐在外頭。

  「蜜兒。」他在她身邊坐下,聽賴國俊說她從來到醫院後就滴水未沾,買了晚餐給她也不肯吃,又不願回去休息。賴特助擔心她的身體會出狀況,所以打電話要魏均瀚來醫院一趟,順便告知他上司住院的消息。

  陶蜜薔轉頭看了他一眼,又緩緩地別過頭去,不發一語,無精打采。

  他看到不遠處有飲水機,走過去倒了溫開水給她。

  「來,喝點水。」他將杯緣湊到她唇邊,直接餵她喝下,滋潤她乾燥的唇。

  她喝完了水,還是靜靜坐著,望著前方的透明玻璃窗。

  「蜜兒,別太擔心,我聽賴特助說伯父的手術很成功,情況也已穩定多了,他一定會沒事的。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他望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理解她此時對父親的病情感到擔憂,但也怕她會餓到體力不支。

  畢竟她白天忙了一天,下午回房應該也沒休息多久就趕到醫院來了,現在又整個晚上不吃東西怎麼行?更何況她父親人在加護病房,她就算繼續留下來也無法陪在身邊照顧他,不如先回去填飽肚子、養足精神,明天再來探望她父親。

  「誰擔心他了,我是恨他。」她神情冷冽地否認,起身走向透明玻璃,望著病房裡的父親。

  他走到她身邊,看向她所看的……

  「你看,他這人一向都那麼自私,我都還沒恨夠他,他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倒下去,躺在那動也不動……用這種方法逃避真是卑鄙。」她望著那個身邊擺了幾台儀器、身上插著一堆管子、臉上罩著呼吸器的人,冰冷的眼裡有股忿忿不平的波動。

  他看著她些微顫動的唇,擰緊的眉,讀出她不滿的情緒下還藏著更深的怨懟和傷痛,他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心疼她明明受了打擊卻依然故作堅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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