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的。」喬仙兒微笑地承諾,然而一想到他就要離開了,雙手又捨不得自他的頸項移開。
那雙似水的美眸中盈滿了依依不捨,讓李祈洛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再度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
這一吻,很快又讓兩人身子發燙,體內的慾望蠢蠢欲動,嚴重考驗著李祈洛的意志力。
他努力壓抑慾火,嗓音低啞地說道:「仙兒,我若是再不離開,恐怕就得要半個時辰以後才走得了了。」
喬仙兒原本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然而當她瞧見他那雙情慾滿盈的黑眸,粉嫩的俏臉霎時燒紅髮燙。
她匆匆鬆了手,讓他起身,隨即迅速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臉,不敢看他赤裸精壯的身軀。
她那不勝嬌羞的模樣,讓李祈洛差一點忍俊不禁地失笑,黑眸閃動著又愛又憐的光芒。
穿好衣物之後,他輕拉下被子,露出她燙紅的臉蛋,就怕她不小心將自己給悶壞了。
「我走了,若你還覺得累的話,就再多歇會兒吧!」他關心地說。昨夜幾次纏綿的歡愛,肯定將初嘗雲雨的她給累壞了。
「嗯。」
喬仙兒目送著他離去,回想起昨夜的纏綿,臉上的紅暈就始終不曾褪去。
雖然先前早就聽娘提過洞房花燭夜是怎麼一回事,可沒想到親身經歷竟是如此的「震撼」,遠比她想像的還要激烈狂野。
儘管初時的痛楚嚇著了她,也逼出了她的淚水,可他溫柔的親吻與耐心的等待,很快就撫平了那可怕的疼痛,讓她無法自拔地沉溺在他溫存的親吻、他狂野的佔有之下……
一意識到自己不斷地回想著昨夜那一幕幕煽情的畫面,喬仙兒的臉蛋就燙紅得快冒煙了!
儘管她命令自己別再像個好色鬼般,不斷地回想那些情景,可腦子卻完全不受控制,滿滿的都是李祈洛的身影……
★★★
在床榻上又躺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喬仙兒知道自己根本睡不著了,索性起身穿好衣裳。
「不如我先去湖畔好了,說不定姊姊、姊夫會提前到呢!」
她開開心心地下山,腳步輕快,因為她等不及想告訴姊姊關於李祈洛的事情,想和知心的姊姊分享她的甜蜜心事。
才剛來到山腳下,喬仙兒就見前方的村落外,有幾個僕從打扮的男子似乎正向村民探聽著什麼。
她好奇地多看了眼,赫然認出其中一人正是義親王夫人的僕從。
正當她輕蹙起眉心,下意識地想要避開的時候,那名僕從已看見了她,大步走了過來。
「喬姑娘,咱們可找著你了!」
相對於他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喬仙兒卻是情緒有些緊繃,直覺他們找她不會是什麼好事,而這也是她剛才想要避開的原因。
「幾位大哥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客氣地詢問。
帶頭的僕從壓低了嗓音,說道:「不是咱們有事,而是貴妃娘娘有事要找喬姑娘哪!」
「這……」喬仙兒一聽,柳眉蹙得更緊了,心底升起一絲抗拒。
「喬姑娘請吧!」
喬仙兒雖然不是很情願,可對方是貴妃娘娘,她豈能不去?就算她開口拒絕了,恐怕也只會被這幾個僕從硬架過去吧!
她滿心無奈,知道自己根本沒得選擇。
「貴妃娘娘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她問道,希望心裡能先有個底。
「奴才豈敢過問?喬姑娘到了之後,自然就會知道了,請吧!」僕從的語氣強硬,大有她非去不可的氣勢。
喬仙兒在心中歎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走。
她在心中暗暗期盼可別是什麼太過棘手麻煩的事情,可儘管她告訴自己先別往壞處想,胸口卻是沈甸甸的,被一股不好的預感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
喬仙兒又被帶到上次那間廂房中,柳貴妃看起來已經等待多時。
一股不安的情緒揪住喬仙兒的心,讓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僵硬,但仍不忘要恭敬地行禮。
「民女參見貴妃娘娘。」
「喬姑娘免禮,先坐下吧!」柳貴妃示意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並揮手屏退左右,只留下一名貼身丫鬟。
喬仙兒依言坐下,卻是如坐針氈。
她不想再反覆猜測貴妃娘娘的意圖,索性鼓起勇氣問個明白。「不知貴妃娘娘要民女前來,有何吩咐?」
「昨日你說,本宮所生的皇兒沒有當上太子的命?」柳貴妃緩緩地開口。
喬仙兒聞言一僵,暗暗猜想該不是柳貴妃對於她昨日的論斷愈想愈不悅,所以將她再度找來,想要狠狠懲罰她出氣吧?
柳貴妃沒等她回答,又接著問道:「昨日你還口口聲聲地說,其實你的算命本事遠不如你爹?」
喬仙兒聞言立即點了點頭,希望能趕緊澄清這個誤會。
「確實如此。民女雖自幼向家父學習算命之術,可天分不佳,只略懂一些皮毛,粗淺的面相、命盤還行,若要仔細論斷,就非得家父親自出馬不可。」
「既是如此,你昨日又為何斷言我兒沒有當上太子的命?」柳貴妃瞪向她,語氣透著明顯的不悅。
喬仙兒趕緊恭敬地答道:「回娘娘的話,以小皇子的命盤來看,確實是沒有帝王之命,這一點民女絕不敢有半句謊言。」
柳貴妃一聽,先是神情不甘地瞪著眼,隨即又頹喪地歎了口氣。
「本宮好不容易替皇上生了個皇兒,所有冀望全都放在他身上了,想不到卻……唉……」
喬仙兒尷尬地僵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柳貴妃才好,而她也認為不論自己說什麼,恐怕柳貴妃都聽不進去。
半晌後,柳貴妃的眼底掠過一抹決心,再度望向喬仙兒。
「本宮今日找你來,主要是要你辦一件事,這事兒若是成了,將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娘娘有何吩咐?」喬仙兒緊張地問。
「本宮要帶你返回京城,替你引見皇上。」
一聽到要見皇上,喬仙兒又驚又愕,倘若不是此刻正坐著,說不定她早已震驚踉蹌地跌坐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