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兒的腦子裡亂紛紛的,羞得不可自抑,荊御風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索性直接伸手要幫她。
「不……別……」
李若兒驚呼一聲,害羞得想抗拒,但荊御風的態度堅決、動作迅速,不一會兒就已褪去了她的外衣,只剩下白色的單衣,甚至還將她給抱上了床。
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李若兒心慌意亂,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抗拒還是任由他繼續下去……
她羞望了荊御風一眼,卻赫然看見他取出了一整排銀針。
這……這是?!
李若兒怔住,原先在腦中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霎時消失不見。
他在夜裡到她的寢房來,幫她褪去了外衣,還將她抱上了床,結果是為了要幫她針灸?
荊御風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問:「怎麼?很失望嗎?」
失……失望?!
李若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又羞又惱地脹紅了雙頰。
「誰失望了?我才沒有!」她哼了一聲,賭氣似地別開了臉。
荊御風伸手將她的俏臉扳轉回來,目光熠熠地望著她。
「別惱,我會要了你的,但不是現在。」她身上古怪的病症尚未治癒,不適合受孕。
聽了他的話,李若兒不由得更加羞惱。
「你要,我就給嗎?」她嗔道。
「我要,你不給嗎?」他的眸光更深濃了些,低啞的嗓音更是充滿了魅惑。
「我為什麼要——」
第6章(2)
李若兒嘴硬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他的唇就已覆下,讓她沒法兒再說出任何的違心之論。
羞惱極了的李若兒本想掙扎抗拒一下,免得讓他太得意了,然而她根本抗拒不了他的吻,纖細的雙臂甚至還不自覺地摟上他的頸項。
這個吻不像先前兩次那般的狂野強悍,但是那纏綿無比的吮吻,更是勾動人心,讓李若兒為之心蕩神馳。
當這個溫存的親吻結束之後,他們的目光交纏,在彼此的眼底都瞧見了纏綿的情意。
荊御風又低頭輕吻了下她的唇,才退開將一旁的銀針取了過來。
這段日子來,他用各種不同的珍貴藥材為她治療,但是效果有限,因此他決定雙管齊下。
見她有些忐忑地盯著那一根根的銀針,他問道:「怕嗎?」
李若兒的神情有些僵硬,只要一想到那麼多的針等會兒要刺入她的身子裡,她就覺得有些可怕。
「沒關係。」她硬著頭皮說道,知道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要治療她。
荊御風看出她的緊張,於是先一針扎向她的睡穴,讓她沉沉地睡去,才開始真正的治療。
當一切結束之後,看著她恬靜美麗的睡顏,荊御風卻不禁皺起了濃眉,陷入一陣沉思。
這段日子的治療,他雖然已試了多種方法、用了多種珍藥,但總是少了些什麼,沒能治到根本。
究竟要治癒她的最重要關鍵是什麼?而當初,她又是怎麼會染上這種古怪的病症?
或許,明日等她醒來之後,他該詳細地問問當時的情況,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些頭緒。
★★★
隔日一早,用過早膳之後,荊御風正打算好好地詢問李若兒當初染上病症的詳細情況,李肆卻突然急沖沖地跑來。
「主、主子……」
「怎麼了?」荊御風問道。
「有人想闖進谷裡,正試著想破解陣法。」
荊御風眉頭一皺,對於不速之客一向相當厭惡。
「對方是什麼人?」
「是位沒見過的姑娘。」
沒見過的女人?荊御風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去瞧瞧怎麼回事。」
荊御風來到谷口,發現是一名約莫十八、九歲的姑娘,看起來似乎懂點陣法,但又沒那麼精通,因此仍是被困在陣法之中。
「你是什麼人?」他開口質問,渾身散發出冰冷不悅的氣息。
他的溫情只對李若兒和他娘,其他不相干的閒雜人等他依舊毫不在乎,也不喜歡受到打擾。
姜彤雲原本正認真思忖該怎麼破解陣法,一聽見有人開口,她抬頭一瞥,看見了荊御風,而他那俊美無儔的臉孔讓她宛若失了神似的,除了怔怔地望著他之外,沒法兒做出任何反應。
「姜姑娘是我請來的。」一旁的南宮烈開口說道。
他的表妹被強留在「絕命谷」中,身為表哥的他怎可坐視不理?
那日返回「烈雲山莊」之後,想到表妹的奇門遁甲之術是她的義母金雪霓所教,而姜姑娘是金雪霓的女兒,該也懂得陣法才對。
於是,他派人去將姜彤雲請來,希望她能幫忙破解「絕命谷」谷口的陣法,好讓他得以將表妹救回。
「若兒呢?我要帶她回去。」南宮烈開口要人。
「她不會跟你走的。」荊御風淡淡地說。
「你強將她困在谷裡,她當然沒法兒跟我回去。」
荊御風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李若兒嬌脆的嗓音就驀地響起。
「彤雲?你怎麼會來這裡?」
李若兒一臉驚喜地望著姜彤雲。剛才她忍不住跟出來瞧瞧,想不到會看見意想不到的人。
「烈哥哥,是你找彤雲來的?」她望著一旁的南宮烈。
「嗯,我特地找姜姑娘來幫忙,別擔心,我一定會救你離開,不會讓這傢伙一直將你軟禁在這裡。」
聽見南宮烈的話,李若兒的俏臉掠過一絲尷尬。
她瞥了眼荊御風,看出他俊眸中的一絲不悅,趕緊說道:「烈哥哥,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在這裡過得很好,我是自願留下來的。」
「什麼?!」
這個答案讓南宮烈詫異極了,他看了看荊御風,又看了看李若兒帶著幾分羞怯的臉,一絲了悟掠過心底。
「不管怎麼樣,你一個姑娘家待在這裡,總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當初義妹不也曾待在這裡一段時間,接受我的治療?」荊御風冷冷地反問。
「那是因為悠兒受了重傷,怎麼能相提並論?無論如何,身為若兒的表哥,我不能任她一直待在這裡。」
李若兒咬了咬唇,心裡猶豫了一會兒,最後終於說道:「烈哥哥,其實我染了古怪的病症,他正試著幫我治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