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戲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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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最後,她來到了一處幽靜美麗的山谷,看著刻了「絕命谷」三個大字的石碑,她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太好了!」

  李若兒下了馬,興致勃勃地往入口處張望。

  乍看之下,眼前的一切並沒有任何異樣,然而精通奇門遁甲的她,很快就看出一些端倪。

  她的眼睛一亮,知道這是個挺有難度的挑戰。

  「有趣!就來試試看這個陣法能不能難倒我吧!」

  李若兒走上前去,開始認真地思忖破解之道,但儘管這陣法讓她費了點腦筋,並且花了一些時間,最後她終究還是順利地通過了。

  「好玩、好玩!」

  李若兒大呼過癮,美麗的臉上燦笑如花。

  這還是她生平頭一回遇見如此精妙的陣法,不過就像已逝的義母所言,再難的陣法也難不倒她!

  開心之餘,李若兒忍不住杵在一旁,認真地研究起這個陣法,看看能不能讓它更加嚴密。

  「倘若那邊稍微移動一下……嗯……或者是那兒做一些更動……」她專心地思索著,卻突然感到背脊一陣發涼。

  她疑惑地轉過身,什麼都還來不及看清楚,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如同旋風一般地撲了過來。

  下一瞬間,她的咽喉冷不防被一隻男性大掌給扣住,儘管尚未使勁掐緊,但威脅性十足。

  李若兒驚魂未定地抬頭一看,差一點就忘了呼息。

  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子,就是荊御風?

  表嫂只說這男子有著與烈哥哥不相上下的好功夫,可沒提到他竟是如此的俊逸出眾。

  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孔,有著俊俏完美的五官,而那雙墨黑如星的眼眸,閃動著深不可測的光芒,這男人簡直像謫仙一般,俊美得不可思議。

  然而,他雖有著極為出色的容貌,整個人卻宛如冰鑿出來似的,渾身透著冰冷的氣息。

  但儘管一身的冷傲,仍絲毫無損於他的俊美,李若兒的一顆芳心撲通撲通地怦跳,失神地望著他的俊顏,幾乎忘了自己的咽喉還被握在他的掌中。

  瞧見她眼底的「驚艷」,荊御風的眸光更冷。

  「你是什麼人?」他開口質問,嗓音寒如冰霜。

  對他而言,女人就像是麻煩、禍水,他絕不會因為她是姑娘家就對她憐香惜玉、手下留情。

  他的五指仍牢牢地扣住她的咽喉,目光冷冷地打量她。

  眼前這姑娘瞧起來頂多十七、八歲,有著一張嬌俏甜美的容貌,而從她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千金。

  像這樣的一個千金小姐,怎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有能耐破了他的陣法?

  這一切實在太可疑了!

  面對荊御風冷冽的質問,李若兒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他還掐著她,要她怎麼回話?

  荊御風的眸底掠過一絲不耐,但總算是暫時鬆了手。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好好喘口氣,冰冷的質問又劈來——

  「說!你有什麼目的?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派我來,我也沒有打算要闖進谷裡,我只不過是聽說『絕命谷』的入口被布下了陣法,所以來玩玩。」

  來玩玩?

  這個說法沒能取信荊御風,反而讓他認為她是故意說出這種荒謬的藉口來戲耍他。他的俊顏一沈,眸中殺氣驟起。

  他再度出手,有力的大掌重新掐住了她的咽喉,如此纖細的頸子,他只要稍一使勁,就能夠立刻扼斷。

  但,她的臉上竟沒有半絲懼色。

  難道她不怕死?

  李若兒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渾身迸發的殺氣,也知道他想要掐死她,就像要捏死一隻螻蟻一樣容易。

  但說也奇怪,望著他冷凝的俊臉,她的心裡竟沒有半絲恐懼。

  或許是知道自己患了無藥可治的奇症,終究難逃一死,此刻她竟有些荒謬地心想——與其等到發病時,五臟六腑衰竭敗亡,倒不如死在這名俊美的男子手中,還比較乾脆痛快一些。

  「要掐就掐,給我一個痛快也不錯。」她語氣平靜地說。

  好傢伙,她當真不怕死?

  荊御風瞇起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像是想從那雙澄澈的眼眸看穿她真正的心思。

  李若兒等了一會兒,就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怎麼處置她,而她的咽喉像著了火似的,疼痛難受極了。

  「不殺的話就放手吧,這樣要掐不掐怪難受的。」李若兒困難地說著,伸手想去扳開他的手指。

  荊御風的眉心一皺,他一向不喜與人太過親近,更不愛閒雜人等的觸碰,在她纖細的指尖碰到他之前,他就已迅速鬆開她的咽喉,改抓住她的手腕。

  當他的長指觸及她腕上的脈動時,俊眸驀地掠過一絲驚詫。

  他再度望向她,而下一刻,他忽然一把將她扯近。

  李若兒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舉動,她低呼一聲,嬌小的身子重心不穩地跌進他的懷裡。

  「你……做什麼?」她羞窘地問,嗓音因咽喉的疼痛而顯得乾啞。

  荊御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的右手仍緊握住她腕上的脈動,並伸出另一手抬起她的臉蛋,仔細盯著她的氣色,像是想確認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獅吼般的叱喝突然響起——

  「放開她!」

  荊御風轉頭一瞥,就見南宮烈騎馬載著莫水悠趕了過來。

  「烈哥哥!表嫂!」李若兒一邊開口叫喚,一邊掙扎著想推開荊御風,無奈這人仍牢牢抓著她不放手。

  「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會安分一點?」南宮烈皺著眉頭,語氣透著憂慮與無奈。

  今日他帶著心愛的妻子去巡視馬場之後,悠兒提起想邀表妹一塊兒出遊,於是他們便返回「烈雲山莊」,想不到竟發現這妮子留了封書信,獨自一個人跑來「絕命谷」。

  就算是貪玩也要有個限度,這荊御風雖說是悠兒的義兄,名義上是他的大舅子,但是他們素來不合,從來就沒當彼此是自己人過。

  況且,荊御風的行事詭譎難測,從來沒人能抓得准他的心思,難保若兒不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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