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雙臂,試圖將這男人推開,無奈他的胸膛宛如銅牆鐵壁一般,無論她怎麼使勁也撼動不了。
「喔?是嗎?當真不怕?」
荊御風的左手輕而易舉地抓住她不安分的雙腕,並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牢牢箝制在枕上。
這樣的姿態,讓李若兒宛如個臣服的女奴,無助極了。
她試著想掙脫,卻只是弄疼了自己,因為這男人壓根兒不懂得憐香惜玉,箝制的力道半分也沒有減弱。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又羞又惱地質問。
荊御風沒有回答,薄唇扯開一抹帶著邪氣的笑,在李若兒還猜不出他的意圖時,他的另一手忽然扯開她胸前的衣襟,探了進去,隔著兜兒罩上了她胸前柔軟的僨起!
李若兒驚駭地倒抽一口涼氣,被他放肆無禮的舉動給嚇壞了,嬌軀霎時僵硬得宛如一尊雕像。
「不怕的話,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荊御風還得寸進尺地笑問。
他的大掌毫不客氣地盈握住她飽滿的左乳,狀似邪惡地撫弄,但其實正暗中留意著她心臟的跳動。
他的另一手牢牢抓住她的雙腕,雖是為了不讓她掙扎反抗,但同時也注意著她腕上的脈搏。
錯不了,她的確患了某種古怪的病症。從她身上的種種症狀來看,又有點像是某種刁鑽奇特的毒,那是他先前不曾遇過的。
稍早在「絕命谷」谷口抓著她時,他就已意外察覺了她詭異的脈象,而那立刻挑起了他的興趣。
剛才趁著她昏迷不醒時,他已迅速幫她扎過幾針,這會兒他就是試著檢視她身子的反應。
從脈象和心跳來看,他那幾針確實起了些許作用,但卻無法治本,效用也相當有限,離治癒她仍有極大一段距離。
這是他生平頭一回遇到如此古怪奇特的病症,這麼特殊的一個病患,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李若兒羞憤極了,美眸浮現一層水霧。
過去從沒有人這樣無禮地對待過她,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大掌正放肆地握住她柔軟的酥胸。
儘管中間還隔著一層兜兒,但是那衣料薄軟得宛如她的第二層肌膚,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掌溫……
她咬著唇兒,用力地眨了眨眼,倔強地將眼中的水氣逼走,不許自己在這個可惡的男人面前落淚。
就在李若兒惱恨得想張嘴咬他、抬腿踢他的時候,荊御風卻出乎意料地突然收手,甚至還遠遠地退了開來。
李若兒趕緊拉好衣襟,坐了起來,又羞又忿地瞪著他,卻見他神色自若,彷彿剛才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那讓她更加惱怒了。
「荊御風,你強將我抓進『絕命谷』裡,到底想做什麼?」她咬牙質問,非要他說個清楚不可。
荊御風的俊眸再度朝她瞥來,薄唇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最近我恰巧缺個試藥的藥人,你來得正好。」
來得正好?李若兒一愣。
他的意思是……要她當他的藥人,幫他試藥?!
「我為什麼要當你的藥人?」真是莫名其妙!
「因為,你非得這麼做不可。」
見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李若兒不由得氣結。
「我才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我多的是讓你乖乖配合的方法。」荊御風再度朝她勾唇一笑,而那笑容看起來雖然迷人,卻更令人心驚膽跳。
李若兒的頭皮一陣發麻,沒有開口問他究竟是什麼方法,因為她直覺自己不會想要知道。
看著他那帶著一絲得意的俊臉,她不禁暗暗咬牙。
可惡!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
「絕命谷」谷口的陣法太過精妙,烈哥哥和表嫂就算有心想要救她,也根本不得其門而入。
看來想要離開這兒,只能靠自己了……
正當李若兒暗暗想著脫身的辦法時,荊御風喚來了一個丫鬟。
「丁虹,好好地看住她,別讓她離開『絕命谷』。」他開口下令。
這個名叫丁虹的丫鬟原本是一名武師的女兒,會一點拳腳功夫。半年前,她爹與人結怨,結果一家五口慘遭仇家殺害。
當時,他在一條溪邊看見了幾具屍首,而丁虹渾身是血,僅一息尚存。
若是換成了平時,他未必會願意動手救人,但是算她走運,那日他的心情不壞,就順手救了她一命。然而,丁虹雖是活了下來,卻已無處可去,便自願留下來當他的奴僕。
他原本無意留個姑娘在「絕命谷」裡,但又想到他身邊幾個僕人做的膳食實在難以下嚥,為了避免要時常到城中館子去,他才勉強將丁虹留了下來。
「是,奴婢知道。」丁虹點了點頭。
交代完之後,荊御風忽然又朝床榻逼近。
「你……又想做什麼?」李若兒一臉防備地瞪著他。
「沒什麼,只不過是要告訴你,倘若你妄想逃跑,我不介意將剛才的事情繼續做下去。」他在她的耳畔輕聲撂下邪惡的恫嚇。
剛……剛才的事?!
李若兒驀地僵住,回想起他的大掌在她胸上的撫弄,她白皙的雙頰就羞惱得脹紅,美眸更是燃起了怒焰。
然而,她還來不及開口咒罵,荊御風就已泰然自若地轉身離去。
李若兒咬牙瞪著那抹俊逸從容的背影,真恨不得撲上前去狠狠將他踹倒在地,然後再踩著他的身軀離開這裡!
★★★
第2章(2)
要她不逃?怎麼可能!
儘管荊御風邪惡的威脅確實令她心生顧忌,但是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留在「絕命谷」裡。
就算自己的性命真的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也不想在最後的這段日子裡過得這麼悲慘。
那個男人如此惡劣,若是被他當成藥人,肯定會被整得死去活來,只有蠢蛋才會選擇留下來!
但是……她該怎麼做,才能順利逃出去呢?
自從荊御風離開寢房之後,丁虹也跟著退了出去。
李若兒先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才試探地打開房門,豈料丁虹就杵在房門外,害她只能擠出尷尬的笑容退回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