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怎麼樣?老是只有他一個人被情慾搞得渾身發火太不公平了,偶爾也得讓小丫頭嘗嘗全身發癢的滋味。
看出她開始動搖,應煦不動聲色的用手戳戳她的肚子。「剛剛吃太飽,小腹部凸出來嘍!」
「應大哥!」謝辛童困窘的推開他,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專心點,要是沒了耳朵,我怎麼上下午的數學課?」
他、他、他真的是……
兩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對於感情上的認識,也有了一定的程度,說他們對彼此沒有愛意是不可能的。可在某個週末,她同樣又到應家過夜時,那個晚上,她趁著應大哥睡著,偷偷親了他一下。
誰知道他根本沒睡!當時他驚訝得睜開眼睛,沒說什麼便拍拍她的頭,自己走到沙發上睡覺,隔天,他還是一樣對她很好很好,偶爾還會牽著她的手一起逛街,表現得就像情人一樣呵護她,可是私底下,他不會隨便碰她,更不曾親她,而且從那天起,他們就不曾睡在一起過。
至於為什麼?她問過他,卻換來讓她心碎的答案——「廢話,哥哥跟妹妹能做這種事情嗎?」
所以,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只是把她當妹妹嗎?她後來偷偷哭了好久,但應大哥還是一樣對她很好,既然他們只能做家人,她就乖乖當他的妹妹,因為她絕對不能失去他,所以她便強迫自己慢慢淡忘這件事,讓兩人回到從前的生活。
可謝辛童不知道的是,應煦當時內心的掙扎與煎熬。
她的吻讓他心中一喜。但如果他不離開她身邊,他一定會忍不住馬上把她吃干抹淨,一根骨頭都不剩。
而當下如果不立即煞車,那以後怎麼煞得住?所以,他給自己一個底線,只要還有理智,他和童童之間就必須保持純潔,他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是發生在美好的新婚之夜。
等結婚之後,他就要用力地、盡情地對她實行夫妻之實!哼!
預備鐘響,兩人收了餐具,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分手前,謝辛童跑到一個人影一直朝向他們張望——那是應煦的班導師。
他們兩人在校園形影不離的樣子,總是引人注意,尤其應煦升上三年級後,他的班導師更是不只一次私底下找她談過。
正如所有反對在學生時代談戀愛的老師一樣,班導師聽說過應煦為了她犧牲自己上第一志顛的事,就為了能和她在一起,不禁覺得這樣太天真,也太危險,應煦的成績非常好,所有人都相當看好他,知道他曾為她懷牲掉一次寶貴的機會,怕他還會為她犧拉第二次、第三次!
於是希望他們想清楚,不要為了彼此拖住自己的腳步。
當他的班導師一再向她談起此事時,她有些難過。她拖住應大哥的腳步嗎?他現在是高三,卻老是跟她鬼還在一起,她的成績在積校沒有很好,雖然進了同一間學校,可是光是他
們的成績就差了好大一戳,他總是前三名,而她也是前三名——從後面數過來的。她不是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適合念高中,但她總是想,只要能在應大哥身邊,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最近要填志顧,他知道她一定考不上第一志願的國立大學,所以約定兩人要向中間志敏的學校努力,她很驚訝,因為她知道以應大哥的能力,他可以到更好、更遠的地方。
為什麼他要為了她留下來呢?
他知道她其實不想念普通大學,而想美術大學嗎?
她曾錯失了一次機會,這次,她有沒有辦法鼓起勇氣告訴他?
***
大考將屆,應煦趁著父母出國、姊姊也不在家,依舊不怕死的在生日當天辦了一場生日派對,謝辛童不是很贊成,認為他不應該在考試前那麼放縱自己,但他還是決定要舉辦。
「一生只有一次的十九歲生日派對,當然一定要辦!」
「可是你要考試了,現在不是辦派對的時候,你要用功讀書……」尤其下禮拜就要模擬考,換做是她,早就在圖書館「倒咧等」,還辦什麼生日派對啊!
「少廢話,」反正中間程度的國立大學根本難不倒他,他根本沒把大考放在心上。「叫你來就來,給我準備大一點的禮物啊!」
謝辛童嘟著嘴,面對他的固執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那天不能去。」
「為什麼?」
「我打工的畫畫教室要做展覽,我得去幫忙。」
「畫展重要還是我重要?」那可是他的十九歲生日,她居然敢缺席?!
「可是,你每年都有生日啊!而這一場展覽,可能是小朋友生命中的第一場展覽。」
「那是我的十九歲生日!」
「好嘛!那等你考完大學聯考,我再幫你補辦,好嗎?」
當然是不好啊!應煦心裡很不爽。
於是,他那天的生日,是十年來第一次沒有童畫參與的派對。
大家玩得很開心,當然也不免俗的有人帶了酒來,因童童沒來而賭氣的他,玩得比平常更High、更瘋狂。
壽星情緒高漲,其它人也跟著一起起哄,灌著應煦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最後姜哲鈞看不下去了,才跳出來解救他。
「你也夠了吧!從來沒喝過那麼多酒,你明天就等著一頭痛吧!」扶著他回房間休息,看他幾乎快要不行了,又說:「也快十二點了,該收攤了。」
應煦揮揮手,把臉埋進被子裡面,他正暈眩得難受,無力處理其它事,於是便全權交給好友處理。
姜哲鈞搖搖頭,知道他在和謝辛童賭氣,便下樓幫他清場,從外頭叫來幾部出租車,分別送女同學們回去。
直到送走最後一個醉鬼也正打算走人,此時,謝辛童抱著一堆東才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似乎還化了淡妝。
「姜大哥,」她緊張地看看有些凌亂的四周,但除了姜哲鈞外,沒一個其它人。「散會了嗎?大家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