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畫畫是我的興趣,我真的很喜歡畫份工作啊!」她低下頭。「而且,周未要跟你在一起,所以……當然得在平時就把進度趕完……」
應煦明白原來她平常那麼努力就是為了珍惜週末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心中相當不捨,他摸摸她眼眶周圍的黑眼圈,希望她留在身邊是他的私心,但他也知道她在這個位置做得很辛苦。
「下班我送你回家吧!你直接回家,好好休息,知道嗎?」
她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下班後,應煦送她回家,在樓下,他問她,「不邀請我去你家坐坐嗎?」
自從和好之後,她常常會到他家,可是他卻一次也沒去過她家。童童者是推說屋子很亂不好意思讓他進去,但每次都拿這個當借口,也讓他開始有些不開心。
兩人的感情快速增溫,幾乎回到從前甜蜜的時光,就連躺在同一張床上剪指甲,挖耳朵的事情都做了,她還怕他笑她髒亂嗎?
「今天我都送你到這裡了,就讓我上去嘛!」
「不要啦……呃,豆豆很凶,我怕……」
「它很凶,我不是幫你買了護套嗎?」
「呃,可是……」
「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一直以來,他避而不談的疑惑,最後還是逃避不了。童童常常趁他在廚房時偷偷打電話,或是兩人吃完晚餐後,說要多帶一份回去當宵夜,而且,她還有門禁喔!八點之前一定得到家,不然豆豆會肚子餓!
開玩笑,那他把豆豆接出來,兩人一狗一起吃晚餐不就好了,只到八點這樣是要約什麼會啦!可是,她看起來像是有難言之隱,一副為難的樣子,他也就總是心軟的不再堅持。
他不是沒想過童童可能和人同居,畢竟兩人分開了十年,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她又說沒有——難道,真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嗯,不管怎樣,他有預感所有真相都藏在她家,只要去看一眼便知道。
「秘密?」謝辛童倒抽一口氣,「沒、沒有啊!什麼秘密都沒有。」
此地無銀三百兩。
「沒有秘密為什麼不讓我上去?」
「因為很亂……」
「家裡亂不是借口,」他耐心用盡,聲音忍不住僵硬起來,「豆豆也不是借口,我不懂,到現在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沒有嗎?豆豆都已經說有他就沒有他了,她能不緊張嗎?
「可是……可是我……」她咬著唇,為難慌亂得都快哭了。
該死,他不是故意要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的。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他捧住她的臉。「我只是擔心你又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萬一哪天跟當年一樣又一走了之,放我一個人,要怎麼辦?」
「不會了啦!」
「真的嗎?」他捏捏她的鼻子。「這樣最好,記住,現在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離開我,知道嗎?」
她點點頭。
「乖。」應煦滿意地說,不管管理員伯伯的偷瞄,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了吻。
從前,他用糖果獎勵她,現在,他用吻來獎勵她。當然,如果她表現得很好,獎勵也會越多……
「好啦!不要在這裡,大家都在看……」她有點臉紅的想推開他。
「想看就讓他們看,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說著,他又彎身吻她。
突然間,謝辛童眼角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她緊張地推開應煦的臉,因為太用力,於是發出好大的啪一聲——
「你打我?!」還沉溺在她的甜美中,沒想到會收到這一掌,他有點錯愕,睜大眼睛看著她。
「呃,對不起,只是……」天啊!她看到豆豆臉色超級臭的!情急之下,她只好把應煦推進車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現在這麼著急趕他走是怎麼回事?
可疑,可疑,實在太可疑了!他不是有意想懷疑童童劈腿,可是她這個樣子,彷彿就像被抓奸在床……
「你到底怎麼回事?」
「拜託你快走,你先離開,我晚點再跟你解釋,好不好?」
懷著一肚子悶氣與疑問,加上她苦苦哀求的樣子,他關上車門,發動引擎,不甘願的倒車回轉,離開她家。
謝昶熙臭著一張臉從旁邊走出來,謝辛童知道他在生氣,於是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邊,母子倆一起作電梯上樓。
「豆豆,求求你不要走!」
「不要攔著我!」背著一個小包包,謝昶熙用力想把小腿從母親懷中拉出來,準備往大門走去。「我說過,有他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他,既然你選了他,那我也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更可惡的是,那個男人居然就在公寓門口親他老媽!歐買尬!這樣是叫老媽以後怎麼做人啊?不知道的鄰居還以為他那個單親媽媽,又從哪裡勾搭上其它男人!
雖然剛剛他只看到對方的背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是看他穿西裝、打領帶,又開著雙B的車子——哼!這種男人最會花言巧語騙女生了!
「可是,你不瞭解他,他不知道你,我又需要你們兩個,這樣叫我怎麼辦?」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你這是在逼我……」鬆開手,她全身無力地坐在地上。一個是親生兒子,一個是最愛的男人,這叫她怎麼選?
「豆豆,你就不能試著跟你父親和平相處嗎?」
「不可能。」一山難容二虎,他將電話拿給她。「打電話給他。」
***
應煦臭著一張臉坐在應璃家。
童童居然打電話來跟他要求分手!
「今天的事情很對不起……我想,我們還是……分手吧!」才說完,喀啦一聲,她立刻把電話掛了。
居然敢掛他電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前也不是沒被甩過,他也不會當個爛人苦苦糾纏人家,可是,這次的對象是童童,他根本不可能放手!他十年前已經錯過了一次,現在哪有放她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