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坐在浴池裡,享受著由靈山引過來的溫泉,還有龍天宙溫柔的懷抱,女皇雙頰酡紅,臉龐殘存著未褪的春意。
幾年前,他說要把養心殿獨立出來,作為他們的家——一個可以讓全家人放鬆、舒服的地方,而非皇宮中的一座裝飾華麗卻冷冰冰的宮殿。
她雖然不太瞭解他的意思,但覺得他的要求也不過分,便隨了他。
如今,她才發現這決定有多麼英明。
在養心殿裡,沒有太監、宮女、待衛,除了他們一家五口,還有偶爾神出鬼沒的龍家人之外,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在這裡,他是爹,她是娘,不是王夫,也不是皇帝,他們是平凡恩愛的一對夫妻。
還有三個孩子,個個活潑可愛、聰明機靈……嗯,等一下,她似乎忘了什麼事?
幾個時辰前,自己到底為什麼氣沖沖地衝進養心殿要找他「溝通」?
好像是孩子的問題,是太子?二皇子?還是小悅陽?好像三個都有份,但是什麼呢?
都怪他,一進浴間便纏著她胡天胡地,折騰了大半天,把她腦子都攪成一團糊了,順帶將最重要的事也一起忘了。
「唉呀,你的手在幹什麼?」她拍打他那在腰間作怪的大掌。「別鬧,我想事情呢!」
「想什麼?不是說好了,政事都留在御書房,『回家』後,就徹底放鬆,享受生活,你怎麼又忘了?」
「我不是在想國事,是……小悅陽似乎說了件驚天動地的事……唉,都怪你,纏得人家把正事都忘了……」
他眼裡閃過精芒,心想,廢話,本來就不想讓你想起來,否則我何必這麼辛苦,連色相都出賣了。
但顯然他賣得還不夠,所以她還在與那模糊的念頭拔河,企圖將它們全數找回來。
可龍天宙哪裡會讓她如願,大掌從她的腰間來到她胸前,輕輕揉弄美麗的胸脯,得意地聽見她逸出細微的呻吟。
「喂……你還不夠啊……嗯……好了啦……別……」她有很重要的事要想,不能陪他無止盡地癲狂下去。
「怎麼可能夠?你已經半個月沒回家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料想也沒時間久待,我當然要把握時間盡興而是,否則怎堪得住下半月的相思?」
「你你你……你說什麼啊?」她嬌羞滿面,心裡卻像吃了幾十罐糖蜜,一路從腳底甜到頭頂。
「你還不明白嗎?這半個月我很想你呢,歌月……」他親吻著她的耳垂,一邊緩吐呼息,熱得她全身紅如霞棲。
她身子顫抖,嬌軀軟得快坐不住了,無力地偎在他懷裡,任他輕薄。
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有野心的君王,外頭的人也都這麼看她,每回早朝,群臣跪地,叩見陛下、齊喊萬歲時,她心裡都是得意——誰說女子不如男子?她不就是以女子之身力挽狂瀾,打破陳腐的神祐國,重新建立強盛富足的大晉王朝?
也許她的手段將在史書上留下沉重的一筆,但她的功績同樣不可抹滅。
而她不在乎那些許罵名,因為經她之手,封家天下至少可再穩定發展百年時光。
她能驕傲地說,她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然而,她的鐵血、她的果斷、她的心機……她的一切一切在面對龍天宙時,只消他輕喊一聲「歌月」,那溫柔軟纏的語調便將她融化,忘卻所有外務,只求為他而美麗。
為何會這麼愛他?她百思不解,只知驀然回首,她已深陷他細密編織的情網,沉醉不已,無法自拔。
他抱起她的身子,讓她坐在白玉階上,吻了下她的唇,便轉向雪白綿柔的胸脯。
她的胸形不算大,卻非常美麗,像兩隻玉桃,桃尖上的緋色鮮紅欲滴,引人無限遐思。
他握住她的一邊胸脯緩緩揉捏,而他的唇則吻上另一邊,以舌細舔,以齒輕磨,順利惹來她成串甜膩的嬌吟。
他喜歡聽她陷入情慾時發出的聲音,像綿糖似的,又甜又軟,教人百聽不厭。
「天宙、天宙……」她扭動身子,只覺得體內好像有一把火,燒得她受不住。
「不喜歡嗎?」他改為吸吮,微微一用力,便引起一記又一記的驚呼。
酥麻從她腳底一路往上竄,最後在背脊附近爆發,激烈得她腳趾也忍不住蜷曲起來了。
「不行了,天宙……唔……我不行了……」
「為什麼不行?哪裡不行?」他調笑道。
「你……」她水霧的眸瞪著他,但洩出的濃烈春意卻沒有半點威脅:「你好討厭……」末了,語音已帶泣。
「呵呵呵……」他抱住她,親吻她嬌嫩的臉龐。「我承認自己是個討厭鬼,但這個討厭鬼卻非常喜歡你,所以……歌月,咱們來點不一樣的吧!」
「啥?」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他很得意,此時此刻她再也不會想跟他「溝通」了,因為她不會有心思去想那些無聊的問題。
她的心裡、眼裡、腦海裡……只有他,獨一無二,永誌不忘。
他把她從玉階上抱下來,讓她站在浴池裡,雙手撐在玉階上,他從後方摟住她的腰,欣賞她挺翹完美的雪臀。
「你你你——」她嚇了一大跳,這樣太yin穢了吧?「不行,我不要這樣……」
「那你想要怎樣?鳳在上、龍在下?」一如他們初成親時那般,他不在意,只要她開口,他一定會配合到底。
「你……不是啦!」她怎會再像以前那樣待他,只是這個姿勢太羞人,她真的做不來。「咱們像平常那樣不行嗎?」
「這裡沒有床。」
「我們回寢宮。」
「我忍不住了。」他的身體靠近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亢奮是如此灼熱與昂揚,已到一觸即發的地步。
「你……」她不再掙扎,卻把臉埋在雙掌裡,口中嬌呼不斷。「討厭鬼、討厭鬼、討厭鬼……」
於是,他知道了她的口不對心,明白了她說不出口的同意。
「歌月,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高興陪我白頭偕老的那個人是你。」他緊緊地摟住她,同時瀕臨爆發的亢奮仇埋入她濕熱緊窒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