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陛下所願。」他嘲諷揚唇,同時,一道灼熱的精華射進她體內。
「啊……」她鼻間發出一記甜膩的呻吟,竟是控制不住地高潮了。
但那種快樂也只持續了短短一眨眼的時間,當她回過神來,恨恨地瞪他一眼。
今日之恥,她一定會報的!
隨即,她起身準備離去,卻感覺一股溫熱從大腿根部流下,到了膝蓋時,已漸漸失去溫度,變得冰冷。
她難堪地夾緊雙腿,又瞪他一眼。「朕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以極狼狽的姿勢離開寑宮。
身後,他張狂、囂張的笑聲響起,久久不絕於耳。
第2章(1)
女皇要開始選面首了,條件是文武兼備、品貌端正。
因為她要為皇家留下優秀的後代,所以未來皇子的爹絕不能太差。
朝堂內外、從上到下都沸騰起來了,這代表了王夫獨霸後宮的時代即將結束,一個人或者更多人將得到女皇的青睞,從此平步青雲。
很多自認符合標準的青年男子匯聚京師,參加皇宮的徵選,先考文試,再比武功,最後合格者才有資格進宮面見降下,接受冊封。
為了羞辱龍天宙,她特地邀他一同接見那些男子,言道:「你雖封王夫,但朕希望後宮安寧,莫勾心鬥角,混亂宮廷,所以希望你待其它人要公正公平,別恃寵而驕,爭風吃醋,壞了後宮風氣。」
他可有可無地一聳肩。她若以為此舉能令他感到屈辱或生氣,那她恐怖要失望了。
他對她本無情愛,因此她想怎麼樣,他根本不關心,又何來爭風吃醋之說?
女皇看著他一臉冷然淡諷的表情,一股怒火便忍不住騰騰地往上燒。
說也奇怪,她平常不是這麼愛生氣的人,卻是習於理智,否則也無法以女子之身一步步登上皇位。
偏偏看著他,她就是想發火,總想要砸碎他那漠然的面容,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一樣冷淡?
她決定了,等一下選人的時候,就要他第一個去挑,接著她再作最後選擇。
讓王夫給女皇挑面首……哼,她不信他還能端得起那張冷然的面孔。
過了御書房,來到奉陽宮,五十餘名男子已經在這裡齊集完備,只等著她選人。
他們看著她的眼光是如此熱切,灼亮得好似要把她融化一般。
她卻清楚地從他們的眼裡讀到「野心」。這些人都想藉著接近她,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真正的她,在他們的心裡,恐怕她這個女皇就只是一個踏上青雲路的台階吧?
世上如文若蘭那般明如鏡、清如水的男子果然稀少——不,文若蘭是世上獨一無二,她錯過了一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忽地,她對這場選拔感到索然無味。有一個老是與自己作對的龍天宙已經夠讓人生厭了,她為什麼要找更多的人讓自己煩悶?
「後悔了?」突然,他嘲諷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
她銀牙暗咬。哪怕再悔,也絕不讓他稱心如意。
「開始選人。」然後她看向他,要他開始執行王夫的「責任」。
他眼裡諷意更濃,慢慢吞吞地往前走,經過她身邊時,淡淡的言語像一粒粒珠子,落地有聲。
「你其實不愛文若蘭,你只是羨慕他身上擁有你缺少的清然淡雅,所以自以為愛他……或許該說,你根本不懂愛,也不會愛人,因為你沒有一顆愛人的心。」
「你胡說什麼?」她壓低聲音怒道。
他諷笑不語。真正愛一個人,她不會值得傷害他;真正愛一個人,她不會為了一點野心就捨棄他;真正愛一個人,她絕沒辦法輕易接受其它人……而這些,她都做不到,那麼她的愛究竟是什麼?一種嘴巴說說、立刻便船過水無痕的東西?
果然是先皇的女兒啊,心裡只有權謀和名利,再裝不下其它東西。
他甚至懷疑,她千言百計想要個孩子,嚴加訓練,以便將來承繼大統,可孩子真正成長到足夠優秀時,她會不會像歷代皇帝那樣,開始懷疑、猜忌太子,反而撕裂他們的母子情分?最後,依然是用武力解決繼位問題。
想來生長在皇室真是悲哀之事,不懂愛情、享受不了親情,或許連友情也得不到,一輩子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了……想到那種寂寞,他突然覺得自己幸運,至少他擁有過一個美滿幸福的家,他真正愛過一個人——平安。
雖然最終失去了平安,但他能懂得付出,未嘗不是一件幸福。
他走到那些男子面前,毫不意外看見他們或巴結、或不屑、或挑釁的諸般眼神。
如果他和女皇陛下對調,此刻他便是皇后,而這些人就是等著被選入宮中,服侍皇上的嬪妃吧?
不過因為他是男人,所以這些人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他堂堂七尺男兒漢,卻屈就一女之下的卑微。
只是他們既然覺得這是件不堪的差事,又來到這裡幹什麼?
世人總是矛盾得可笑。
他目光迅速掃過這些人的面孔,只一眼便記下,並且讀清了他們眼底的真正心思。
很快地,幾乎不到半盞茶時刻,他已經挑好二十人,都是些目露不屈或擅隱忍之人,至於那些阿諛奉承者,全數淘汰。
她不是希望生下足夠優秀的繼承人嗎?那麼軟骨頭就不適合了,至於留下的麻煩人物……反正頭痛的是她,他一個半廢人,操那麼多心幹麼?
很快便有一名太監過來將那些淘汰之人帶走。這些人對龍天宙屈服,本想博取他的好感,從此平步青雲、一飛沖天,誰知他不過指點了幾個,便斬斷了他們的青雲路,教他們如何心服?因此人人怨恨地瞪著他。
只有一人例外。他沒有看龍天宙,倒是將一雙漆黑、宛若冰水寒潭的眼望向不遠處的女皇陛下。
她渾身一顫。好像……真的好像啊!這份淡然脫俗、這份清雅高貴,這一雙澄澈無波的眼眸,竟是如此像文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