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逢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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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牛仔褲加上五分袖T恤,搭上鬆鬆的丸子頭,充滿學生氣息的輕鬆打扮,今天的她怎麼看怎麼順眼。

  「我九歲時就被送來這裡。」她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呢。

  「九歲?」她總是給他一種很樂觀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個從小失去家庭溫暖的女孩。

  「我直到十六歲被蕾姨領養後,才離開這裡。」她並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孤兒而感到羞愧,或是想要隱瞞身世。

  「領養你的人是羅秋蕾女士。」樓烈剛摘掉墨鏡,低頭對上她的青春笑靨,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主動解釋:「我聽汪梓俊說的。」

  「嗯,蕾姨是院長的朋友,她聽院長提到我對設計很有興趣,為了不讓我的才華被埋沒,蕾姨不但收養我,還送我出國留學學設計。」她覺得自己很幸運,遇到兩個貴人。「這輩子我最大的恩人,就是孤兒院院長和蕾姨。」

  「現在你又多了一個恩人。」他挑高一對英宇濃眉,表情傲然。

  如果沒有他大方捐款兩百萬,孤兒院的土地遲早會被地主收回去。

  「嗯,你說得對。」她突然在他前面立正站好,然後向他九十度鞠躬。「樓烈剛,謝謝你。」

  「你可以跟汪梓俊一樣叫我阿剛。」瞇起黑眸,他傾身欺近她,目光犀利地看進她忽然染上驚慌的眼底。

  這樣連名帶姓叫他,感覺兩人很生疏,他覺得很不喜歡,他迫切希望與她拉近距離,趕快熟起來。

  除了想從她身上問出蕾姨的下落,央請她幫忙遊說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好像有些受到她吸引了。

  「我們還不太熟……」明眸眨了兩下,她連忙躲避他犀利的注視。

  「如果你不肯叫我阿剛,那我只好繼續叫你貢丸。」他咧嘴笑著威脅,一口白牙閃閃。

  「阿剛。」俏臉一垮,為了撇開「貢丸」這個蠢綽號,她只好屈服。

  「乖。」厚實大掌拍拍她的丸子頭。

  「啊,我的頭髮會被你拍扁啦。」揮開他逞兇的手,她不准他碰她的丸子頭。

  「奇怪,你怎麼那麼愛把頭髮綁成這樣?」這髮型是很可愛,但也沒多漂亮。

  「我的頭髮很細又天生自然鬈,如果不綁起來會亂翹,這樣綁是最好的辦法了。」她若不把長髮綁成丸子頭,就會變成獅子頭。「算了,反正說了你也不懂,我們可不可以別再談我的髮型了?我們進去吧,院長知道我們今天要過來。」

  孤兒院位於宜蘭山上,她可是很難得才能回來一趟,因此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去看看。

  樓烈剛被她軟綿綿的白皙小手給拉著,進去拜見院長。

  他低頭看著她扣著自己手臂的小手,一種異樣的感覺在胸口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很想把她漂亮的白皙小手扣在掌心裡,將嬌小亮麗的她拉進懷裡。

  薄唇噙起一絲慵懶笑意,樓烈剛迷戀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一直專注地看著溫芸濃,沒看見站在不遠處那穿著修女服的院長身影。

  院長將樓烈剛的一舉一動看在眼中,臉上的笑意逐漸擴散。

  「濃濃,這位就是你的朋友,樓先生?」院長主動過來問候。

  「嗯,他叫樓烈剛,是個大善人。」溫芸濃放開樓烈剛,跑向院長。「院長,我好想你和大家。」院長就像她的親生媽咪。

  「院長你好。」樓烈剛跟非常和藹可親的院長點點頭,視線再度落在溫芸濃身上。「院長,我跟濃濃過來這趟只是想要參觀一下,我的那筆捐款純粹是想幫助孤兒院買下土地,並無意成為土地的主人,關於這點,我想我必須婉拒院長跟濃濃的好意。」

  濃濃?!他也跟院長一樣叫她濃濃?

  「你……」溫芸濃睜大明眸,震驚地轉身面對他,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親匿地喚她。

  「濃濃,既然樓先生如此堅持,我們也不便讓他麻煩了。」若是堅持要辦理土地過戶,樓烈剛還得多跑幾趟宜蘭,這件事說起來還真有點麻煩。「濃濃,快請樓先生進來坐坐吧,小朋友們一早就起來忙著烤餅乾,你們快來嘗嘗看。」

  「喔,好……」被催著進入院長室裡,讓溫芸濃忘了要指正他的事。「阿剛,快進來。」

  「好。」樓烈剛邁開步伐,跟著她嬌小的身影進入院長室。

  在孤兒院停留幾小時的期間,樓烈剛濃濃、濃濃的叫著,越叫越順口,到後來溫芸濃都不曉得該不該糾正他。

  直到兩人道別離開孤兒院,她竟然聽到習慣了,也就沒有開口糾正他。

  「濃濃,看來好像要下雨了。」車才開一段路,向晚的天空竟開始飄起雨絲。

  「氣象預報還真準,今天晚上不僅會下雨,氣溫還會像溜滑梯一樣下降。」她看了眼儀表板上顯示的溫度,比起白天降了好幾度。「抱歉,因為院長和院童們一直不讓你離開,才會讓你留到這麼晚。」這個時間回台北,恐怕會塞車吧。

  「沒關係。」他一點都不在乎把時間耗在孤兒院裡陪那些小孩玩。「倒是你,看起來好像沒睡飽的樣子,我注意到你一直在偷偷打呵欠。」

  「我以為沒人注意,沒想到早就被你發現了。」她臉一紅,尷尬地吐吐小粉舌。「因為我的作息一向日夜顛倒,沒睡到太陽曬屁股不會起來活動,但今天卻得一大早起床……」

  她忙到清晨三點才上床,卻六點多就起床,七點出門,短短不到四小時的睡覺時間當然不夠,才會一直打呵欠。

  可是她已經很克制了。

  「那就趁現在補眠吧,到台北後我再叫醒你。」他估計這個時間返回台北遇上塞車的可能性極高,恐怕得花上兩個小時以上的車程。

  「謝了。」她眼皮還真快撐不住了。

  閉上眼,她舒服地歎了一口氣,不一會兒工夫,她便睡沉了。

  密閉的空間裡,樓烈剛把音樂關掉。

  以往塞在車陣裡,他總是沉不住氣,尤其無法容忍那些想從其它車道轉進來卡位的車子,絕對會氣得破口大罵,連對方家祖宗三代全都一併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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