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釣個黑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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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樁沒有感情的可笑婚姻毀了也好,當初他會跟趙蘋心結婚,完全是聽從父親的安排,他根本不愛那個膚淺的女人,只把她當成一個方便的床伴,並不打算讓那女人替他傳宗接代。

  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裡,他碰妻子的次數五隻手指頭就能算得出來。

  他非常確定每一次他都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絕對不可能讓她懷孕,但那女人的肚皮倒是非常的爭氣,硬說是懷了他的種,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結果生下孩子不到三天,她就說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情對待,直接奉上一紙離婚協議書。

  主動提出離婚的趙蘋心連坐月子都等不及,就急著跟男友雙宿雙飛,連孩子的監護權也不要,直接奉送給他。

  那孩子不是他的!

  在趙蘋心生下孩子時,他就已經請醫院做了DNA檢測,證實那孩子跟他毫無血緣關係。

  他願意替別人養孩子的理由只有一個——他不想因為妻子的不忠造成自己名譽的損壞。

  那孩子絕不會是黑家未來的繼承人,他只是水性楊花的前妻丟給他的一個累贅,所以他並沒有義務要浪費時間去看那個孩子。

  第1章(2)

  驀地,他張開雙眼,冷峻的臉因為他凌厲的眼神更添幾分森寒。

  他微微傾身靠向辦公桌,指節分明的手指按下內線通話鍵。「宋秘書。」

  「總裁,請問有什麼吩咐?」在另一間辦公室的宋秘書,立即響應。

  「如果對方再打電話來,一律回絕,我不去醫院。」這是他思考五分鐘之後所做的決定。

  他願意每月付出大筆的金錢養育那孩子,不代表他願意浪費時間去探望。

  「是的,我知道了。」宋秘書早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三分鐘前那位幫傭張阿麗打來的電話,她已經先擋下了。「總裁,有件事向您報告,剛剛收發室送上一張請帖,是政界大老張老六十大壽的晚宴,在這個星期六,請問總裁要出席嗎?」

  「星期六晚上有沒有其它重要行程?」

  「星期六晚上總裁已經約了紹真薇小姐在溫泉行館共進晚餐。」晚餐過後,宋秘書已經幫總裁在隱密的溫泉行館訂間頂級溫泉套房了。

  宋秘書知道這絕不會是重要行程,但因為總裁跟這位紹小姐往來的時間已經超過他以前的其它女伴,因此她並不確定紹真薇在總裁心中佔了多少份量。

  「立即取消它,我會出席張老壽宴,到時候你準備一份厚禮,跟我一起去。」

  每個月他會選擇兩個週六晚上跟女伴約會,畢竟男人有必要的生理需求,但張老是政界大老,他不想得罪,取消一次約會沒什麼大不了。

  「好的,我馬上聯絡紹真薇小姐,取消週六晚餐的約會。請問總裁,是否需要跟花店訂一束花送過去?」

  「也好。」他接受秘書的安排。

  紹真薇是他來往的女伴中,最令他滿意的一位。成熟世故的她很懂事,不會笨得以為自己在他心裡有特別地位,而在外頭散播兩人的特殊關係,或是耍手段想用孩子綁住他,要他付出婚約的承諾。

  他們的來往關係純粹是彼此的生理需求,毫無其它負擔。

  這樣很好,他一點都不想再讓女人顛覆他的生活,更不需要一個孩子來當累贅。

  ***

  看完門診,言淨雪特地繞到小兒科病房探望病情趨穩的黑冠浩,陪他看了半小時的卡通後,才回私人辦公室休息,她剛脫下白袍掛上衣架,人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有訪客來敲她的門。

  「請進。」

  「言醫師好。」門被往內推開,訪客是張阿麗,黑家的幫傭。

  「張嫂你好,黑先生那邊怎麼說?他今天會來探望冠浩嗎?」

  「這……言醫師,我真的真的盡力了,我每天打電話給黑先生的秘書,可是他的秘書都不把電話轉接給他,我跟秘書好說歹說,要她把黑冠浩住院的事告訴黑先生,可是秘書嘴巴上說是會通知啦,但你看看都四天了,我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那邊也都沒消沒息啊。」

  自從四天前女兒緊急打電話告訴她,言醫師打算請警察聯絡黑冠浩的父親,她就嚇得馬上從南部趕回台北。

  雖然這位言醫師長得白淨秀氣、說話輕聲細語,但語氣卻是不容質疑的果斷,因此張阿麗對她很敬畏,這四天來一直很積極的打電話給秘書。

  「張嫂,你那邊只有黑先生秘書的電話嗎?難道你無法直接打電話給黑先生?」言淨雪對黑冠浩有種憐疼之心,只要不是看診的時間,她一定到病房陪黑冠浩,說故事給他聽、逗他開心,因為黑冠浩的處境跟她小時候的狀況幾乎一樣。

  言淨雪是言氏集團總裁言俊洋的私生女,她的父親富可敵國,跟大老婆生下三個兒子,而後外遇才又生了她這個女兒。

  她的母親原本是言俊洋的機要秘書,跟在言俊洋身邊很多年,兩人因為某次應酬喝了酒而意外發生關係。

  由於她母親也是言俊洋元配的好友,跟言俊洋發生關係後自責不已,而言俊洋也怕東窗事發,便向她表明可以付錢養孩子,但不能認這個女兒。

  母親沒堅持讓孩子認祖歸宗,離開言俊洋之後便獨力養育她,不過言俊洋並沒有虧待母親,給了她母親一棟豪宅以及一大筆創業基金,以及每個月二十萬的生活費。

  童年時期的她,因為母親到大陸經商,長年不在家的關係,只能一個人守在豪華的大房子裡孤單過日子,身邊能說話的人只有家裡的保母和幫傭。

  但很不幸的是,她的保母和幫傭都是雙面人。

  私底下對她嘲笑怒罵、威脅恐嚇樣樣來,但每當母親回家時,保母和幫傭立即換上另一種嘴臉。

  那種日子她過得很痛苦,卻苦無機會跟母親說,而忙碌的母親也沒空聽她抱怨,每次出國時還是一樣把她丟給保母和幫傭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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