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娘是好話、歹話都說盡了,爹也知道在鬧什麼脾氣,娘說,爹捨不得我,她說大姐跟二姐成親都沒經過他同意,尤其是二姐,更是讓他傷心,所以他想要多留我幾年。」
曜玄翰一口氣噎在心底?「還留?寧兒不也二十歲就嫁人了?你都快二十了,我快二十五了。」要是成親得早,他們的孩子說不定都已經能四處跑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獄澄兒也很低落,被迫分開相隔千里的相思很苦,「爹真壞。」她又不忍心傷害他,畢竟爹也是疼愛她才會這樣。
曜玄翰歎口氣,想了想,眼神突然變得幽暗深邃,「有一個方法。」
「什麼?你快說。」獄澄兒驚喜地看著她。
曜玄翰低首靠在她耳邊輕說了幾句,獄澄兒的臉色倏地一紅,伸手推推他的胸口,「你壞!怎麼想到這個主意?」
曜玄翰也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不這樣,你爹不知道要將你留多久。」低頭看著她羞紅的臉頰,目光閃爍不停,想了想。「你如果不願意,我們就等吧。」
他是很希望她能早點陪在他身邊,但不會勉強她。
獄澄兒低著頭久久不語,然後伸手推開曜玄翰的懷抱。
他悵然地抿著唇,走到窗戶邊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獄澄兒喊道。
曜玄翰一轉頭,眼眸倏地一亮。
獄澄兒坐在床邊,貝齒輕咬著下唇,臉頰的紅暈更深,接著她抬頭輕輕拉開自己衣服的綁帶,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芙蓉肚兜,細嫩白圓的小肩膀。
這情況,不用再多說,曜玄翰一回身,撲上床!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曖昧的呻吟低泣,木床也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久久之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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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天亮,當路香端著洗漱的水盆進房裡時,不禁愣了一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麝香味,這個味道……
她驚愕地眨著眼,揣著一顆心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看到散落的男性外衣、長袍、裡衣,然後在紗賬之下是一對排放在一聲男鞋跟女鞋。
她倏地臉色一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伸手將紗賬掀開來。
「小、小姐?」她突然有點明了了。
「去請尚主夫人來吧。」曜玄翰的聲音傳了出來。
果然!路香紅著臉將水盆往旁邊一放,快速地跑走了。
等到獄清紅來的時候,曜玄翰跟獄澄兒也起來了,兩人相依偎在一起。得了!
看女兒那張飽受澆灌之後的艷麗臉龐,她就知道什麼都不用說了。
她好氣又好笑地瞪著他們兩人,居然想到用這種主意逼著成親。
當安冰亦知道之後,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來不及了,女兒都被吃干抹淨了,再不認也不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口。
不過,安夜寒倒是將曜玄翰找去好好的談了一談,聽說,談完的那一天,曜玄翰是跛著腳離開的,而安夜寒俊美的臉頰上,也多了一塊大瘀青。
沒過沒久,曜玄翰在三年之後終於娶到他的新娘。本來是不用湊足三年的,但是他用的辦法不放流,人家也不給他好過,故意又多拖了一段時間。
再加上本來就需要遵循的古六禮,納采、問名、納結、納徽、請期這些事情又拖去了大半年,所以他們的婚禮一直到百花綻放的季節才舉行。
也許是補償曜玄翰曾經失去的榮耀,他的婚禮辦得比珩王更加盛大。
天子親自主婚,這是無上的榮耀與光芒,看在這份上,安家人那一天沒有太為難曜玄翰,畢竟,還是要給皇帝面子。
這一些對曜玄翰來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終於娶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如果可以,他還希望婚禮可以簡單一點,也不用浪費他那麼多時間。
推開房門,進入洞房時,他看見了那個等待了很久、很久的姑娘。
獄澄兒噙著羞澀的笑,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那雙炙熱得彷彿要燒起來的眼眸。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曜玄翰在床邊坐下,目光愛憐的看著她。
「嗯。」獄澄兒點頭。
他起身倒來兩杯交杯酒,兩人深情的對望著,一起飲下,然後剪下彼此一撮發糾結在一起,代表著此生他們是結髮夫妻,不離不棄。
他輕柔的抱起她,將她安放在床上,接著欺身壓上,他的唇,輕輕覆上她的,然後大手一揚,將床邊喜氣的紅色少賬放下,滿室的春意生香,一切都是那麼的圓滿。
尾聲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青翠的山林間,風一吹過,滿坡的綠草跟著搖曳生姿,幾隻燕鳥飛過蒼藍的天際,為白雲點綴了它的美麗。
銀鈴般的笑聲輕輕響起,夾雜著孩童的嘻笑聲、低沉的笑聲,在風中譜出了最動人的旋律。
「娘、娘!你走快點嘛!」一個粉嫩嫩、精緻無比的女娃娃,扯著清脆的嬌嗓對著遠處喊著。
樹影底下,緩緩走來一對男女,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俏可人,兩人還一同牽著一個蹣跚走步的小男孩。
「姐姐……姐……」小男孩的面容跟女娃娃十分相似,五官都精緻漂亮得不可思議,嘟嘟嘴,他奶聲奶氣地叫著。
女娃娃哈哈一笑,白底藍彩的衣衫在風兒的捉弄下袂袂飄揚,活潑地又跑回弟弟身邊。
「走!姐姐帶你玩!」女娃娃不過五歲,小的也才兩歲,一個小孩牽著小小孩,搖搖晃晃的就要往前衝。
「貝兒,謹兒還小,別跑,慢慢走。」獄澄兒輕笑著抓住女兒的小手,不讓她玩得太瘋。
「姐姐……玩、玩。」曜書謹亮晶晶的大眼眨啊的,看著小姐姐,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娘說不可以。」曜書貝很聽母親的話,伸出可愛的短肥小食指,在弟弟的眼前晃啊晃的。
曜書謹看著那要書指,突然張大嘴,咬了下去!
「啊!」曜書貝吃疼地縮回手,小食指頭上有一個小小的牙印,嬌氣地馬上扯開喉嚨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