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從沒對哪個女人動心或在意過,只有白心淇勾起他迷戀和喜愛的感覺,要不是工作一直很忙,不然他還真想一直把她留在床上。
再過一、兩個星期後,他的工作就會穩定些,到時候他不再那麼忙碌,他打算再陪她回娘家一趟,還要帶她出去玩,以彌補他之前冷落她的遺憾。
不過,明天他還是會跟她說清楚,假如她不回家或是要晚歸,至少得跟他講一聲,否則……他會好好罰她的!就罰她……不准睡覺好了。
★★★
白心淇雖然回到白家過夜,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整晚睡不著。
只要一想到黑宇浚,她的心口就開始抽痛,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黑宇浚完全不知道她曾經偷偷喜歡著他,在兩人發生親密關係之後,她更是情不自禁的陷得更深,所以當她得知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她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了好幾刀,怎麼也爬不起來。
白心淇把臉埋在床褥裡,眼眶又紅了起來。
怎麼辦?現在她只要一想到他,就會想起他跟蕭湄一起去飯店的畫面,也無法忍受再看見他,更別提讓他碰她、摟著她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由黑轉白,光線照進房內,白心淇才知道原來天已經亮了。
一整夜,她的手機沒響過半聲,她的心更是絕望的泛寒。
沒想到她整晚沒回去黑宅,黑宇浚居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看樣子,現在的他眼中只有蕭湄一個女人,根本沒有她的存在,所以他才會不在乎她有沒有回家睡覺對吧?
既然如此,她也無法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事實上,打從知道他背叛了他們婚姻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無法再繼續當他的妻子……
白心淇閉起眼,忍痛做出決定——就算她以後會後悔到死,她還是決定放他自由,跟他離婚!
★★★
第8章(2)
翌日一早,黑宇浚在接到白心淇傳給他的離婚簡訊後,立刻怒氣沖沖的殺到白家。
他一進白家,就開門見山的對著管家說:「我找白心淇。」
管家看見黑宇浚殺氣騰騰的模樣,面有難色的回答:「呃……小姐在房間裡……」
他話還沒講完,黑宇浚就已經衝上二樓找人了,管家無法攔住這個貴客,只好跟了上去。「宇浚少爺,你找小姐有什麼事嗎?」
「家務事。」黑宇浚俊臉一沈,逕自走到白心淇房門前,頭也不回的命令道:「不准進來。」
砰的一聲,白心淇的房門被甩上。
黑宇浚一踏進房間,原本趴在床上的白心淇猛地回頭,一臉掩不住的吃驚。
「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宇浚憤怒的走向她,抓著離婚協議書的手,隱隱浮現青筋。
白心淇沒料到他會直接衝過來找她,心情亂糟糟的緩緩坐起身。
她還以為他收到離婚協議書會很高興呢!因為這樣他就可以擺脫她,轉而投入蕭湄的懷抱了,不是嗎?
白心淇咬著唇,看著他手上拿的那張離婚協議書。「我要離婚,這應該很清楚了,不是嗎?」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黑宇浚咬牙切齒道。
她今天突然傳了一則莫名其妙的簡訊就說要跟他離婚,他當然得親自來向她要一個答案不可。
黑宇浚走近床邊,這才注意到她哭到浮腫的雙眼,和那過於蒼白的臉色。
白心淇苦笑一聲。「因為我昨天……看見你跟蕭湄……去飯店、開房間。」
黑宇浚愣了下,隨即沒好氣地說:「我才沒有跟她去開房間,我們是去找人談公事。」
昨天他明明是跟蕭湄去飯店拜訪一個很難搞的客戶,哪有去開什麼房間?
「我親眼看見你跟她上了電梯,假如你真的要洽公,為何要帶秘書出門?你應該帶特助的不是嗎?」白心淇堅持眼見為憑,況且也沒有幾個男人會坦承自己偷吃。
「因為特助昨天臨時請病假,所以我只好調蕭湄過來幫忙。」黑宇浚萬萬也沒想到白心淇會誤會他跟蕭湄去開房間。
天啊,他光上班就累個半死了,哪還有空跟女人去開房間?
「那也真是太巧了。」白心淇撇過臉,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解釋。
「那是事實,假如我真的跟她有什麼的話,我沒有必要否認。」黑宇浚氣得咬牙切齒。
「或許是因為你根本覺得那種事沒什麼。」白心淇可沒忘記他以前的女人緣有多好,多的是女人想要主動投懷送抱來倒貼他。
「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她居然為了一件莫須有的事誤解他,還硬要給他冠上罪名,堅持要跟他離婚?!黑宇浚愈講愈火大。
「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她親眼看見他們上樓,而且他又從來沒說過他愛她,也沒對她做過任何承諾,她要如何相信他對他們的婚姻是忠誠的?
黑宇浚的眼神瞬間轉為冷冽。「因為這種小事,你就要離婚?你真是太無理取鬧了!」
小事?白心淇可不認為那是一件小事。
沒想到他們的觀念竟然差那麼多,她心寒的搖頭道:「那不是小事,那已經嚴重到我必須跟你離婚了。」她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她根本無法忍受丈夫的出軌。
「對一件根本沒發生過的事,那就是微不足道!」黑宇浚朝她吼道。
白心淇撇開臉,不想再跟他談下去了,她負氣地說:「算了,已經沒什麼好說了。」
黑宇浚雙手抱胸。「你暗戀我堂哥,我都沒跟你計較了,現在我只是跟蕭秘書在一起工作,你就亂吃醋?!」
「那又不一樣,我跟宇謙哥根本沒什麼。」白心淇蹙眉回頭辯解道。
她跟宇謙哥之間可是很單純的友誼,從來沒有任何曖昧關係。
「沒什麼?那你每次見到他不是很開心,還宇謙哥、宇謙哥的喊嗎?」黑宇浚愈想愈火大。
白心淇撇撇唇。「宇謙哥是特別的,他不一樣。」
「他有什麼不同?」黑宇浚的臉更綠了。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覺得其他男人是特別的,他當然也不會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