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主子的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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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納蘭易風深吸口氣,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道:「好,我姑且相信你是無辜的,但我會調查清楚的。」

  「大人,那這骨董花瓶的錢……」喜錢伯索性抱住他的大腿。

  在外頭偷看的曉艾頻頻發著抖,心口不停抽搐著,好害怕他會將喜錢伯送去治罪,畢竟他那是大不敬的舉動啊!

  「放手!」納蘭易風沉聲吼道。

  「不放。」喜錢伯直搖頭。

  「該死的……」納蘭易風用力一踢,喜錢伯整個人往後撞上牆壁,疼得他哀叫了聲。

  曉艾立刻掩住口,整個人都嚇呆了!眼前這位不留情面的男人就是那位帶著溫和笑意的納蘭易風嗎?

  「你──」納蘭易風擰起一雙劍眉,說真的他根本不想這麼做,只是這個掌櫃竟然在其它官吏面前這般無禮,他怎能不教訓教訓他?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哪!」喜錢伯又跪下,「你就算打死我,也得賠我銀子,否則我會……我會到處說去,讓大伙評評理。」

  「看來你是吃定我了?」納蘭易風重重吐了口氣。

  「小的不敢。」

  「你說多少銀子?」他遂問。

  「五……五千兩銀子。」喜錢伯發著抖說。

  「好,我此刻身上沒帶這麼多銀兩,晚點會命人送來,但是這些碎片我會拿回去請人鑒定,等事情真相大白後,到時候你不僅得還我五千兩,還得吃上要挾官吏的大罪。」

  說完,他便命隨身護衛將那碎片收集起來,連菜都沒吃完,便與其它人離開了。

  「喜……喜錢伯,你沒事吧?」曉艾趕緊走進去將他扶起來,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極了。

  「你瘋了嗎?怎麼可以對領侍衛大人說那種話。」曉艾差點被嚇死了。

  「不這麼說行嗎?」他哭哭啼啼的,「反正都得死,乾脆還了人家銀子再死,否則下輩子欠得更多……都怪我,要撐什麼場面,借什麼骨董。」

  「怎麼會死?不會的。」她好內疚喔!

  「還不出銀子給人家,我會被逼死,對領侍衛大人不敬,我一樣會被處死。」說起「死」,他又哭得唏哩嘩啦!

  「不會這麼慘,別難過了。」她直想安慰他。

  「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還是等領侍衛大人找人鑒定了,但願他不會欺負小老百姓才好。」聽喜錢伯這番話,她更是歉疚不已,這下該怎麼辦呢?

  現在只有等結果了,也期望那位大人別再這麼暴怒,讓她的心能安定下來。

  鑒定結果終於出爐了。

  然而這個結果卻讓整個春寶酒樓氣氛變得非常低迷,眼看喜錢伯就要被抓進牢裡,酒樓也將面臨關閉的命運,所有人均是愁雲慘霧。

  只見喜錢伯頹喪地窩在角落等著官衙的人來逮人,曉艾握緊雙拳,再也忍不住的走向他,從實招來,「喜錢伯,對不起,其實……其實花瓶是我打破的,也是我補上的,我……我現在就去找領侍衛大人說個清楚。」

  「曉艾,你說的是真的嗎?」喜錢伯詫異地看著她。

  「對……對不起,是我嫁禍給大人,我真的很不應該。」她已無臉再面對喜錢伯,說完後便衝出酒樓,直接來到領侍衛大臣府邸。

  到了那兒,發現府門外有兩、三名守衛在看守,她豁出去地上前說道:「兩位小哥,我想見領侍衛大人,請替我通報一聲好嗎?」

  「你是誰?」他們睨了她一眼。

  「我是春寶酒樓的人。」

  「那是什麼玩意兒?去去去。」他們趕著她離開。

  「別這樣,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想對大人稟告。」她都快急瘋了,更是悔不當初。當時她如果出面說明,就不會造成今天這種情形了。

  就在這時候府門開啟,曉艾看著芳菲郡主從裡頭走了出來,還沒說話就被對方給認出來了。

  「是你!」芳菲郡主皺著眉指著曉艾的鼻尖,「就是你害我計劃失敗,又被我哥罵一頓,你還跑來做什麼?」

  「郡……郡主,話不能這麼說,就算沒有我,你還是會被大人發現的。」關於這件事她還真是委屈。

  「別跟我辯解,我才不想聽,你還不快走?再待在這兒小心我要我哥把你給關起來。」芳菲郡主將那次受的罪全發洩在曉艾身上。

  「郡……小的走就是。」眼看沒辦法見到納蘭易風,曉艾只好垂頭喪氣的轉身,猛地她又想起身上的玉珮,於是又跑到府門外,笑嘻嘻地對芳菲郡主說:「郡主,這是大人給我的,他說過只要我有事都可以拿這個來見他。」

  「天,這是我哥從不離身的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是你偷的吧?」她提起嗓,尖嚷了聲,「來人哪!快把她給抓起來。」

  「住手!」納蘭易風正好從外面回來,坐在白駒上的他更顯得尊貴。

  曉艾看著看著,又一次呆住了,但她隨即搖搖頭,喜錢伯的性命還在她手裡,她怎麼可以忘了來此的目的呢?

  「大人……」曉艾趕緊垂首道。

  「芳菲,這玉珮是我贈她的,下次做事別莽撞,凡事要問清楚。」他蹙起眉,「要你背的詩詞背了幾首了?」

  「啊!」納蘭芳菲臉色一變,隨即道:「我馬上去背。」

  下一刻她便逃回府邸,可以想見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哥哥有著萬分懼意。

  這時納蘭易風轉向曉艾,「姑娘,有事?」

  「小的……」曉艾話還沒說出口,兩個膝蓋便咚地一聲著地,「我是來領罪的,請大人饒命。」

  「究竟什麼事?」納蘭易風瞇起眸問道。

  「小的是春寶酒樓的雜工,日前大人到我們酒樓包廂宴客,那間房是我打理的,而那只骨董花瓶……也是我打破的,大人你就將小的關進牢裡吧!此事和掌櫃完全無關。」她頹喪著小臉,對未來可是一片絕望。

  「你可知道這一關得關多久?」瞧她害怕得直發抖,還有勇氣承擔,他對她倒是起了份莫名的激賞。

  「啊?」她抬頭傻望著他,「要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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