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有一天娶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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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我弟弟回來了,我之前在電話裡和你說過,這屋子現在就我和我弟住。」鈴子一聳肩,起身拉開起居室的紙門。「我在這兒……」

  紙門外,何舒雅正跟在清水俊輔旁邊。

  「我在屋外撿到一個天使。」清水俊輔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身旁氣質出眾的女子。「她說是你的客人。」

  瞿峰濃眉一皺,起身一探——

  站在清水俊輔旁邊的何舒雅凍得臉色發白,發間睫毛間都掛著點點雪花,身子仍不住輕顫。

  「你搞什麼鬼!幹什麼把自己凍成這副德行!活得不耐煩嗎?」瞿峰粗聲一喝,大步走出和室,不由分說地伸手握住何舒雅的手。

  她的手凍得像冰!

  「我後來叫中藥店送去的四物湯,你到底有沒有在喝!你是存心想把自己凍病,然後在這裡多住幾天嗎?」他大吼出聲,大掌緊握著她的雙掌,用力地搓揉著。

  「這個主意不錯。」何舒雅牙齒打顫地說道。

  「以為自己身體很強壯嗎?平常就是手腳冰冷的傢伙,現在冰天雪地還不多穿一些。」

  「我怎麼知道雪會這麼冰……」

  「笨就是笨,還敢狡辯!」瞿峰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走回和室,取過他的酒杯,倒了杯溫酒要她喝下。

  「什麼東西?」何舒雅臉往後仰,避開他的酒杯。

  「給我喝下去!」瞿峰把酒杯送到她唇邊。

  何舒雅嚥下酒,水眸頓時一睜,嗆出了眼淚。

  酒意染紅水肌,她的又頰成了美麗的櫻花。

  瞿峰心跳如擂鼓,黑眸冒火,只想狠狠吻住她輕顫的雙唇,再讓她在他的身下因為他而變得火熱溫暖。

  但他很快砍掉這個非分念頭,免得它們一發不可收拾。

  「幹麼給我喝酒……」何舒雅打著冷哆嗦,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

  「免得你凍成殭屍!」瞿峰將她摟在懷裡,雙臂緊緊地箝著她。

  何舒雅的臉被迫靠在他的胸膛,他的體溫溫瞬間暖和了她,她滿足地長喟了口氣,把重心放到他的身上。

  瞿峰撫著她被雪淋濕的髮絲,自責自己怎麼沒有早點叫她進來。

  「鈴子,你這裡不是有一間泡湯室嗎?怎麼走?」瞿峰問道。

  「我帶你們過去。」清水俊輔自告奮勇地說道。

  「不用。」瞿峰把她的臉更加壓進胸膛,可不想誰看到她現在的姿態,那無異於引狼入室。

  「順著大廳鐘擺旁邊那條走道走到底右轉。」鈴子說道,雙眼沒放過瞿峰的任何一個保護動作。

  「謝謝。」

  瞿峰聲音未落地,已經攬著何舒雅的肩膀轉身離開。

  鈴子打量著這一切,心裡閃過一陣難過,畢竟,瞿峰是她有些在意的男人。

  看著瞿峰陷入愛海,或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喜歡看男人為愛受苦的模樣,那讓身為電視編劇的她很有靈感。

  能夠看到瞿峰這樣一個剛毅男人掉進愛河裡,應該會很過癮吧。

  「那是她的男朋友嗎?」清水俊輔壓低聲音問著姐姐。

  「瞿峰只承認是他的小朋友。」鈴子揶揄地說道。

  「原來,他就是瞿峰。」清水俊輔雙眼綻出敬佩之色,恍然大悟地說道:「果然和他蓋的房子一樣,很有男子氣概。我還以為他也是你收藏的男子名單。」

  「瞿峰這種男人,只能收藏回憶,誰也留不住的。」鈴子倚著紙門,看向瞿峰的背影。

  清水俊輔隨著她的視線往前一看——

  年輕女子腳步踉蹌了一下,瞿峰凶神惡煞地詛咒了一聲,不由分說地就打橫抱起她。

  「他還要自欺欺人多久?」清水俊輔好笑地問道。

  「或者我有法子讓他提前覺悟。」鈴子唇邊露出神秘笑容,突然間覺得這場戲精彩度猶勝她之前所寫過的幾部賣座連續劇。

  像瞿峰這種老是不把真心放在感情上的男人,總算也有身不由已被感情困住的一天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何舒雅被瞿峰抱在懷裡,走在飄著木頭香氣的長廊上。

  他的腳步又重又快,抱著她的臂彎又緊又熱,她好希望這段路可以走上半個小時,或者更久。

  「你該不會是昏倒了吧?給我說話!」瞿峰瞪著她,驀地搖晃了她幾下。

  「我才沒有那麼脆弱。」

  她仰頭看著他,卻看到他唇邊的那抹口紅——

  那是鈴子唇上的紅艷。

  當她在雪中傷心落淚時,他和鈴子在屋裡接吻!

  這個事實一刀砍向何舒雅的心,讓她痛得瑟縮了下身子。

  「該死的,我帶你去看醫生!」他轉過身,快步往回走。

  「不用,我很好。」她揪住他的手臂,驀搖頭,卻不小心搖出一顆淚。

  瞿峰瞪著那顆淚水,他驚跳了起來。

  「你哭什麼鬼!」

  她看著他橫眉豎目的樣子,眼淚卻是愈掉愈多。只是,面對他執意逼近要找真相的臉龐,她只能脫口說出她唯一想到的理由。

  「我想家。」她說。

  瞿峰的呼吸停格,以為自己耳朵當機。

  「你腦子有問題,我們才離家一天!」他大聲斥喝道,看她的神情像看怪物。

  「可是我沒離家這麼遠過。反正,我就是小朋友嘛。」何舒雅紅著眼眶,癟著嘴,也不多加爭辯。

  淚水汩汩地滾出眼眶,因為她正強迫自己面對一個事實——

  她不該再待在瞿峰身邊了,除非她想傷心。

  何舒雅用手蒙住臉,悲慘地哭了起來。

  瞿峰看她哭得那麼可憐兮兮,忍不住好笑起來。對於十二歲就成了留學生的他而言,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想家,偏偏她煞有其事的哭得好不認真。

  換做是別的女人,他肯定會覺得厭煩,但他知道她的性子,這個固執小傢伙鐵定是真的想家了。

  怎麼這麼呆!怎麼會呆得這麼可愛啊!瞿峰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傻女人。」瞿峰抱高她,在她發間印下一吻。

  「我好冷。」她悶聲說道,半張臉都埋到他胸前。

  她剛才在屋外時,已經暗自決定要把握京都的四天三夜,好好撒嬌,好好享受被他呵護的感覺。因為回到台灣後,或者是說等他回到英國之後,她就再也不要跟他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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