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下的心妍拚命拍著手,整雙手又紅又腫,仍無法平息內心激動澎湃的情緒。
她望著站在光束下的巨浚岳,忽然之間,她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那麼多科系中選填服裝設計系,還執意要當他的學妹——
原來在成長的過程裡、在他既霸道又溫柔的寵溺裡,埋在她心底的愛情種子早已悄悄萌芽,讓她不知不覺地跟隨著他的腳步走到這裡。
是他,找回了迷失的她。
讓她肯定了自己的存在與價值,令她灰色的生命有了色彩。
「我要感謝藝術總監譚恩給我這個創作的機會,還有我的工作團隊們,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巨浚岳……」巨浚岳眼神熱切地望著心妍。
他持著麥克風,聽不見四周喧囂的樂音,聽不到如雷的掌聲,世界彷彿凝止在這一刻,他的眼底只看得見她閃著淚光的小臉。
「最後我要感謝我的繆思女神,謝謝她帶給我靈感,她是我的Pretty Girl……」巨浚岳緩緩地步下伸展台,朝著人群走去。
台下的鎂光燈閃個不停,兩側的群眾紛紛讓出一條路來,他踩著剛健有力的步伐走到心妍身邊,牽起她的手,心疼地輕吻了下她貼著OK繃的地方。
心妍目光閃爍,心底一陣悸動,感覺一切浪漫得好不真實。
「嗨,我的Pretty Girl,我有告訴過你一件事嗎?」巨浚岳無視於大家投來好奇的目光,正色地說。
「什麼?」她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心跳得飛快。
「我愛你。」他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俯下身,親吻她殷紅的唇瓣。
此刻,再多甜蜜的情話,也不足以表達他熾熱濃烈的感情。
她踮起腳尖,攀住他的頸項,怯怯地回應他的吻。
她就像偷溜下凡間的頑皮精靈,闖入他的生命,令他繁忙的生活變得可親可愛。
她像夏日陽光般熱情有活力,融化了他冷峻驕傲的心,陪著他挨過生命的荊棘與低潮,讓他見識到真愛的原貌。
原來愛情不只是異性間相互吸引所迸發的瞬間熱情,這其中還包括了無條件的付出,與不求回報的愛。
兩人沉溺在熱戀的氛圍裡,熱情的擁吻著,殊不知這樣甜蜜親暱的畫面完全成為攝影師鏡頭下的焦點,也是明日報刊娛樂版上最精采的頭條。
★★★
第6章(2)
時尚大賞結束後,總監譚恩包下一間複合式餐廳,舉行慶功宴。
當晚除了太泛時尚全體員工外,一些媒體記者和知名的活動公關也都到場分享巨浚岳的喜悅,展現他在時尚界的好人緣與超人氣,大伙玩得不亦樂乎。
兩人參加完慶功宴後,下了計程車,搖搖晃晃地回到巨浚岳家。
進屋後,她脫去高跟鞋,腳步踉蹌,白皙的頸項因酒精的關係染上一層嬌媚的光澤,好心情地格格笑個不停。
「我是你的Pretty Girl耶……」她輕輕打了個酒嗝,想起今晚他熱情又直接的告白,心情愉悅到都快飛上天了。
巨浚岳扶住她的腰,看著她可愛的醉態,打趣道:「你不只是我的Pretty Girl,還是我的小酒鬼女友……」
巨浚岳從來不知道她這麼貪杯,明明酒量不怎麼樣,但酒膽倒是挺大的,要不是他提早把她帶回來,現在八成已經醉得東倒西歪了。
「人家心情好嘛!」
她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瑩亮的眼底倒映著他的臉龐,撒嬌地說:「可以再說一遍那三個字嗎?」
「哪三個字?」他故意裝傻逗她。
「就是……我愛你嘛……」她怯怯地說著,食指輕輕地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
當他在近千人的面前向她告白時,她心中脹滿甜蜜,滿足了一個女人被愛、被寵、被疼的虛榮心。
「謝謝你愛我。」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凝著她艷紅的小臉、微微噘起的紅馥小嘴,那甜美性感的模樣教他心旌搖曳。
她重重地跺步,嬌嗔:「是我愛你啦∼∼」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顎,低笑道:「我已經知道你很愛我了,不用再告白了。」
「可惡!」她踮起腳尖,嬌聲抗議。「我是你的繆思女神,等於就是你的恩人,沒有我,你就不能設計出這麼棒的作品,你欠我這麼多恩情,說一句你愛我,讓我高興一下都不行嗎?」
「剛才在頒獎典禮上已經說過了。」他認為「我愛你」這三個字要是常常掛在嘴邊,感覺就沒有那麼珍貴了。
「但人家想再聽一次嘛!」她放柔聲音,想再滿足一下虛榮心。
「今天的情話額度已經用完了。」
「這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嗎?」
他愈是不肯說,她愈是想逼他開口。「要不然,你把欠我的恩情還給我。」她俏皮地耍起無賴。
「你要我還你人情是嗎?」他墨黑的眼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凜光,故意裝出一副無辜的口吻。
「對啊!」她一臉期待,心想他搞不好會看在她純真又愛他的分上,送她一個定情戒指或定情手環什麼的。
每次到乾媽家聚會,看到浚琛哥送給意瑟姊那只象徵永恆真愛的Cartier手環,心底都好生羨慕。
她並不是虛榮地想要什麼名牌禮物,而是想要一份能代表兩人愛情的定情物,一個很有紀念價值的禮物。
「人情債,最好用……rou體償還。」他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她的房間。
「啊——」他突來的舉動,令她驚呼出聲,雙手連忙環住他的頸項,不斷嬌喊道:「快點放我下來啦……」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將她重重地摔在柔軟的大床上。
在他們同居的這段時間裡,兩人忙著準備時裝周,累到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幾乎沒啥時間培養感情,彼此的關係還停留在「發乎情,止乎禮」的階段。
如今,他終於有時間好好地把落後的愛情進度追補上了。
「哪有人用這種方式償還的啦!」她鼓起腮幫子,拿起一個羽絨抱枕捶他。「我怎麼會愛上你這麼沒誠意的男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