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洗澡嗎?」她緊張地問。
「要,上床等我。」他低沉地耳語,大手不捨地放開了她。
她很快地跑到床上,窩進被子裡,把被子拉到下巴,躲起來了。
她聽見他低聲笑著,很快地他進了浴室裡,聽見水流聲,她稍稍鬆了口氣。
雖然在一起半年,她可是完璧之身,他熱情的愛撫是她完全沒有經歷過的,心裡害羞著呢!
她數著心跳,希望自己別表現得太緊張,壞了美好的氣氛。
二十分鐘後,周漢傑一身清爽的上床來了,知道她情怯,上床後很輕柔地握住她的手,半躺到她身邊,看著她說:「被子蓋這麼緊不熱嗎?」
「幫我……拿開。」她忍著害羞說。
他拉開了她的被子,目光飽覽了她細細的腰肢,豐滿的酥胸,心已熱如火。
她也看著他,微黃的燈下,他的裸身極為精實強壯,她好玩地伸出手指,按按他的胸肌,輕撫著他。
「噢!」他痛苦地低吟,扣住她頑皮的小手,俯身吻她,狂野地勾引出她的熱情,粗糙的大手在她柔細的肌膚上巡禮,擄住她渾圓的ru房,逗弄嫩紅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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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情地釋放了愛潮後,他擁著她,兩人還難分難捨。
「我好想留住今天。」她抱著被子,跪坐在床上輕歎,看著床櫃上的鬧鐘,再十分鐘,明天即將到來。
「這簡單。」周漢傑開燈,抓來擱在一旁的手機,按下攝影功能。
手搭在她的肩上,用他的手機留下兩人親密相擁的影像。
「我的新娘,對著鏡頭說句話。」
「哇,我沒穿衣服耶!不要,不要照……」她急著要躲進被子裡。
他笑著拉開被子,她狼狽地鑽出頭來也嘻笑著,兩人互看了一會兒,接著忍不住的像孩子一樣大笑起來。
「過來,我們照幾張照片,自己留做紀念。」他坐到她身旁。
她看看時間只剩五分鐘今天就結束了,她再不留影,就來不及了,而且老公都願意犧牲色相陪她照了,她索性就拉開身上的被子,挨啊挨的鑽進他的懷裡,讓他抱著,對著鏡頭留下一張張親密照。
照好後,他從她背後抱著她,一同躺在床上一起欣賞。
「我們留住了今天。」她心裡歡喜。
「不只今天,還有以後的每一天。」
「我愛你。」她情深意濃地說。
他親吻她纖背上小小的紅痣,心裡珍愛著她。
她因呵癢而笑著,轉過身來鑽進他的懷裡。
他放下手機,抱著她,撫著她凌亂而性感的發,兩人甜蜜地相擁而眠。
第5章(1)
早上,兩人開心地出發到機場,準備去泰國度蜜月。
在機場裡意外地遇到劉豪然,他身穿一身帥勁十足的機長服,拉著行李箱,和一群空姐走在一起,正要飛航到泰國。
「怎麼那麼巧?你們要出國?」劉豪然看見兩人你儂我儂的親密狀,逕自脫隊,走過來挑釁。
他已經聽朋友說茱兒嫁給了周氏電子的老闆周漢傑,他心底嘔得很,這傢伙給他的一拳,他都還沒還,竟連他的女人都接收了。
他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要不是當時日本女友突然飛來台灣逮他,之後他又得飛歐洲,他也不會沒時間去追回茱兒,讓這傢伙得逞。
「我們要去泰國度蜜月。你呢,今天飛哪裡?」茱兒挽著周漢傑,不失風度地和劉豪然打招呼,對他們曾有過的戀情,她至今不曾留戀,也不曾再想起他,沒想到竟還會再遇見。
「也是泰國,有空可以敘一敘舊。」劉豪然有意無意地對茱兒拋出曖昧眼神,示意她可以來找他,又愛笑不笑地看了周漢傑一眼,輕佻地說:「老兄有空也一起來。」
說完,劉豪然揮手走了。
周漢傑的臉色變了,他一見那傢伙就不舒服,茱兒竟一點也沒有迴避的意思。
要是當作沒看見那傢伙,那傢伙就不會有機會說那些刺耳又曖昧的鬼話。
他不禁要猜難道他們私底下仍有聯絡?他實在難以接受他的女人和前男友搞曖昧。
他度蜜月的好心情全沒了,疑慮佔滿他的心頭。
茱兒當然也聽出劉豪然的話一點也不懷好意,但是她和他是清清白白的,早就沒有瓜葛了。
她沒想到的是老公竟然變臉了,可見他很在意那番無聊話,其實劉豪然說什麼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當作屁就行了。
「你怎麼了?」她摳摳他僵硬的俊臉,逗他。
周漢傑把臉別開了,他一句話都不想說,因為在這時候說話可能會傷人。
茱兒原本的好心情全跌到谷底,有些無措了。
登機時間到了,他們通關,上了飛機,他仍是不理人。
「傑,你好像有哪根筋不太對喔!」茱兒再一次試著逗他開心。
「我暈機了。」他漫不經心地回了她一句。
「沒聽說過你會暈機啊,讓你的新娘親一下就會好點了。」她以為他想通了,親密地想要親吻他。
「別煩我。」他在她湊過臉來的那刻,突然起身,離開座位藉故去了洗手間。
他的拒絕那麼明顯,教她心裡很受傷,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到了泰國,他們所下榻的villa指派的車子來接了,他仍是不跟她說一句話,冷到冰點的氣氛使蜜月的喜悅蕩然無存。
他們在當地導遊的帶領下共乘小船游市集,茱兒以為出去逛逛他會好些。
誰知在小船上她手機響了,是媽打給她的,她接聽,才說了句「我已經到了」,手機就被周漢傑憤而奪下,狠狠地拋到河裡。
「叫那個傢伙離你遠一點,你得記住你現在是人妻。」他怒聲低吼。
她一臉怔愕地看著手機沈到河水裡,紅了眼睛。「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電話是我媽打來的,她問我到泰國了沒……」
周漢傑怔然,意識到自己深受那傢伙影響,懷疑他們有鬼而誤會她了,他實在不該胡亂抓狂的。看她滿眼委屈,他的心也很不捨,但在疑慮沒有解除前,他就是難以開口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