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在外面做就好?」對於她擅自進他的辦公室有些不悅。
雖然平常他的辦公室大家可以自由進出,但那都是他在的時候,未經同意進入他的辦公室已經有些惹惱他了,又見到她這樣惹火的姿勢更不開心。
「你沒看見我的桌子和會議桌都堆了一堆的模型嗎?只有你的桌子最乾淨,所以只好借用嘍!你沒生氣吧?」看出他似乎不高興她的「闖入」,她只好先反制。
「沒有。」
她的方法果然奏效,主動先提問,他也就不好承認自己確實在生氣,以免顯得他很小心眼的樣子。
「那就好,我把有問題的都排一塊,這樣方便對照……」立刻正經的將話題切入工作中。
她很清楚吳秉鈞不是一個會輕易受到誘惑的男人,所以萬萬急不得,一定要放慢速度,不然讓他知道她的企圖後,即刻翻臉讓她「粉身碎骨」也不是不可能。
她立刻投入工作的態度正合吳秉鈞的意,他想趕快完成,然後回家抱書綾。
剛剛將她抱上床時,多想就這麼躺下跟她一起擁抱到天亮,但是責任感重的他,說什麼也不可能放著未完成的工作及等著他的「員工」不管,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完成案子,他就可以趕快回家抱老婆了。
因為專心投入,所以修改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不到天亮的時間即接近完成,只要將時程計劃表排定後就大功告成。
「順序這樣排列可以嗎?」虞佩君拿著時程計劃表詢問吳秉鈞,並很有技巧的將豐盈柔軟的胸部依靠在他的手臂處。
吳秉鈞轉頭看她手中的報表,沒留意到手臂上異常的重量。
「簡介拿掉,太瑣碎了,重點是這段,追加的部分挪到最後再提。」用紅筆直接在紙上修正。
「好。」她不動聲色的旋身回電腦前做修改。
吳秉鈞靠上椅背閉眼小憩。晚上喝了酒又熬夜工作,是一件很磨人又傷身的事,所以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一雙塗著艷麗指甲油的玉手悄悄搭上他的肩頭,輕輕按壓起他僵硬的肩膀,累極的他一時忘記身處的是辦公室,以為是在家裡的工作室,是可人的書綾像平時一樣幫他按摩緩解疲憊。
因為錯覺,所以他沒立刻阻止在肩膀上按壓的手,直到虞佩君彎腰在他的臉頰、頸項落下陣陣碎吻,且一股濃郁的香氣直襲腦門後才清醒。
「你幹什麼?」睜開眼怒瞪她,並且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我想要你。」
虞佩君決定豁出去了!憑她的姿色與能力,只當他的「員工」實在可惜,當初她會留下的目的也是為了得到他,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結果竟殺出何書綾這個不起眼的程咬金,完全打壞了她的計劃,讓她和吳秉鈞的距離越來越遠,連一點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今晚是何書綾出現以來,他們靠得最近的一次,若不把握,下一次的機會不知在哪裡?
「你今晚喝的是什麼酒,怎麼現在才發揮效力?」他鬆開她的手,霍地起身和她保持距離。
「我沒醉。」向前跨一步拉近和他的距離。
「那怎麼會說醉話?」
「我是認真的,進公司後我就被你吸引,相處得越久就越喜歡,喜歡到無法自拔。是我低估了何書綾,以為她不會是威脅,所以耐心的等你對她厭倦,結果卻大錯特錯!
「我不想等了,和她比起來,我的條件好、能力強、交際手腕棒,和你也有共同的話題,絕對比她更適合你,你只是感到新鮮才會一時被她所迷惑,新鮮感過了,就該回到我身邊。」她邊說邊拉下黑色禮服的細肩帶。
他大步跨上前制止她的動作。「你最好別這麼做,別讓我瞧不起。」
她抬起頭看他,眼神不再驕傲自信,代表脆弱的眼淚盈滿眼眶。「我愛你。」
吳秉鈞面無表情地說:「但我不愛你。」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一絲絲的軟化,即使是因為同情也不行!感情就像是非題,只有愛或不愛,不能有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你是愛我的,只是你自己並不知道,不然你不會對我這麼好,上次我得重感冒時你還親自送粥過來不是嗎?」
「那是Jack買的,我剛好要出門,他請我順路送過去給你。」現實雖然傷人,還是得老實說。
她一陣錯愕。「那上次車禍住院時,你在醫院照顧我三天三夜又怎麼說?」
「本該是Davie去照顧你,後來他猜拳猜輸,去做『博新』的案子,只剩我比較有空。」
原本只是錯愕的臉瞬間崩潰,激動大喊:「不可能。」
虞佩君激動飆淚,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失控,也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掉淚。
「你真的只是不願意承認,除了這個,你還幫我買過衛生棉,知道我肚子痛還買了紅豆湯,還有,上次裙子不小心沾染到血……」
他抓住她雙手手腕,開口打斷她的滔滔不絕。「佩君,冷靜點。」看她靜下來後才繼續說:「那些事都是你拜託我做的,你當時那麼狼狽,我若拒絕就太沒人性了。」
她傻愣愣的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確實相處得很好,卻僅止於同事關係,如果我真的喜歡你,根本不需要隱藏,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是?在我眼裡,你和Jack他們是一樣的,只不過因為你比他們多了女性獨有的細心,所以有些事才會拜託你做,如果因此造成你的錯覺,那我也只能說抱歉,愛情不是你說要就可以要得到。」就一次說清楚吧!如果因此而必須失去佩君這個好員工也沒辦法。
他明確的態度除了不讓虞佩君誤會外,也展現對何書綾負責到底的心態,自始至終他愛的都是書綾,現在是她,以後一定還是她,感情專一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態度。
虞佩君止住眼淚,抽抽鼻子。「我不懂,為什麼是她不是我?」她還是認為何書綾的條件比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