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警告小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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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你就是這麼麻煩。」從小就是跟屁蟲兼愛哭鬼,偏偏爺爺又非常寵她,他根本甩不掉她。

  申小愛頑皮地吐舌,承認自己是個大麻煩,所以他才會這麼討厭她。

  然而這只是申小愛個人的想法,言品夏其實一點都不討厭她,只是她不知道,一味的誤會言品夏,從某方面來說,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他們接下來又聊了許多小時候的趣事,這些往事伴隨著小提琴悠揚的樂聲,引領他們回到從前。申小愛話匣子一打開就說個沒完,言品夏聆聽的同時,不停往她的酒杯倒酒。申小愛很自然地拿起酒杯,將金黃色的液體一口一口往肚子裡送,絲毫沒有發覺她已經喝下了幾乎一整瓶香檳。

  一般來說,言品夏不會允許她這麼毫無節制地喝酒,但今天不同,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他對她另有計劃。

  因為言品夏選的香檳太好喝了,申小愛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喝下高濃度的酒,等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可能喝得太多,卻已經天旋地轉,說話語無倫次。

  奇怪,頭好暈,她是不是喝醉了?

  申小愛感覺到天花板和地板全部攪成一團,小提琴的琴聲變得尖銳難聽,原本悅耳的樂曲突然變得好刺耳。

  「小愛,你身體不舒服嗎?」言品夏注意到她的兩頰發紅,眼神不是那麼靈活,一副快支撐不住的模樣。

  「我——確實感覺不太舒服。」她用手摀住嘴巴,免得自己吐出來。「我想回家……」

  「我馬上帶你回家。」言品夏拿起餐巾抹了一下嘴,輕輕丟在桌上,拉開椅子走過去將申小愛從椅子扶起來。

  「好。」她像只小鳥似地倚在言品夏的胸膛,任由他將她帶到門口,泊車小弟已經把車子開過來等他們。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她自己醉得一塌糊塗,倒沒忘記提醒他酒後不開車,言品夏不禁微笑。

  「你放心,我不會自己開車。」他向她保證,絕不會拿他們的生命開玩笑,申小愛這才露出安心笑容。

  「我好像喝醉了。」她幾乎是把整個人都交給他,言品夏光用左手就足以支撐她的重量,她輕得跟小鳥一樣。

  「沒錯,你喝醉了。」他打開車後門讓她坐進去,自己再跟著進去坐在她身邊,跟臨時充當司機的泊車小弟交代了一下路怎麼走,車子隨後發動往言家的別墅開去。

  「你最討厭女孩子喝醉酒。」她記得有一次她喝醉,他氣到差點殺人,她因此再也不敢喝酒。

  「今天晚上例外。」他摸她的頭,保證不會罵她,事實上他那天發怒的對象也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真的嗎?」聽他這麼說,她放心了,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真的。」他用指背輕撫她的粉頰,他之所以討厭她喝酒,是因為她只要一喝酒,雙頰就會綻放出自然的紅暈,美得令人心悸,他不想被外人看見。

  「那我就放心了。」她好怕他討厭她,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她就試圖討好他,但好像都沒有收到任何效果……

  沉重的睡意,讓她的眼皮再也支撐不住地合上,和周公短暫相會。

  言品夏就這麼摟著申小愛,等到們回到別墅,他的手臂都麻了,卻依然堅持抱她進屋。

  泊車小弟送他們回別墅以後,又原車開回市區,等明天再將車開到言品夏的公司還給他。

  言品夏將申小愛直接抱回自己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這個舉動吵醒了申小愛,她揉揉眼睛,看見是言品夏,安心的笑了。

  「我們回家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問。

  「回家了。」他點點頭,笑容跟陽光一樣溫暖,她的心也跟著變得暖洋洋的。

  「你今天好溫柔哦!」她大膽伸手摸他的臉,懷疑自己在作夢。「如果你一直都是這麼溫柔,我就不會逃走了。」

  她一會兒吵著回家,一會兒又說逃走,言品夏懷疑她根本是記憶錯亂,現實和過去都分不清楚。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吻,申小愛格格笑,確定自己在作夢,他才不可能這麼溫柔……

  申小愛因為不勝酒力,頹然睡去,言品夏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一陣強烈的愛意,自他的身體深處湧上胸口,幾乎使他無法呼吸,他垂眼打量她可愛的睡臉,回想自己從什麼時候發覺她如此重要,應該就是從她逃家的那一個晚上開始吧!

  言品夏永遠記得,三年前當他發現申小愛離開他時,自己有多驚慌失措。他花了一整個晚上,開車在陽明山區徘徊,言品夏原本以為他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申小愛,畢竟打從她成為言家的一份子開始,她就沒有離開過他。

  好幾次她和他吵架負氣離家,也是走不到一百公尺,就因為種種因素乖乖回家。三年前的新婚之夜,言品夏以為申小愛只是如法泡製,不會真的走遠,然而當他到天亮還找不到她的時候,他才願意承認她是玩真的,她真的離開他,而且下定決心不再回來。

  接受這個事實之後,他開始覺得憤怒,發誓絕不會找她回來。他不明白她有什麼資格離家出走?這樁婚姻真正的受害者是他,他都沒吭半聲了,她憑什麼抗議?說出去都成了笑話!也因為如此,他故意不去找她,也沒報警。反正她都不要這樁婚姻、不要他了,他還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做什麼?這種新娘不要也罷,擺脫她還樂得輕鬆。

  然而憤怒過去,如海水般湧上來的卻是無盡的寂寞,幾乎把他吞沒。每次下班回家,他仍會習慣性地察看她的房間,喊她一聲「童養媳——」,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房間,再也看不見她緊張的將衣服抱在胸口,轉身問他怎麼可以擅闖淑女的房間?他再也不能毫不在乎的調侃她,沒看見淑女,只看見小鬼,之後她一定氣得朝他撲過來,用盡全身力氣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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