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住定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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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她一直在做錯事,一直在看錯人,她的眼淚無法控制地一直掉下來。

  「怪了,小蓮花,你平常凶巴巴的,怎麼老是這麼愛哭?我老是遇見你哭……」向直海又將元芮蓮摟進懷裡,從她頭頂傳來的嗓音裡有股疼寵的笑意。

  「那是你說話太討厭,老是讓我哭……」上次是被他氣哭的。

  「少來,你前男友那筆別算到我頭上。」低沉的笑聲從向直海的胸膛震動出來,緊貼在元芮蓮的耳邊,蕩漾到她心湖,懸著一股暖意。

  元芮蓮跟著笑了。

  「喂!小蓮花。」

  「什麼事?」元芮蓮在向直海懷中仰起臉看他。

  「有件事我得說在前頭,上次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想再看見你為了別的男人掉眼淚,我不想,也不准,你記住了。」擁著元芮蓮的感覺是如此美好,一股急湧而上的佔有慾措手不及地盤據在向直海心頭,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話已經先說出口。

  他想起他們初次在台北相遇的那個夜裡,元芮蓮身上有著同樣的,令他著迷的香味,她唇瓣的觸感、柔軟的香氣,而她臉上掛著兩行令他心疼的淚水,她為別的男人掉眼淚……

  「什麼?」元芮蓮愣了愣,眨了眨還帶著朦朧霧氣的眼,疑惑地詢問向直海。她似乎聽見了一句十分男人的宣告?是她聽錯了嗎?

  「你已經聽見了,小蓮花。」向直海微微一笑,大掌撫了撫元芮蓮臉頰,她臉上迷惘的表情太誘人,讓他忍不住俯身相就。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元芮蓮唇畔。

  元芮蓮還沒能反應,向直海便侵入她齒關,加重了力道,在她唇內進掠輾轉,突然,方寸之間全是他好聞的男人氣息,她的全世界都盈滿了他的味道。

  他的舌、他的吻、他強壯的臂膀、搔在她頸畔的發、交換角度之間輕掃過她臉頰的眼睫翩翩,鋪天蓋地而來,纏成一個甜膩的繭,讓她困溺其間,只想沉淪,忘了抗拒……

  向直海怎麼能嘗起來味道這麼好?她從第一次跟他雙唇相接時,就充分領教到了接吻的美好……她的心,正在為一個她原以為很討厭的男人急遽跳動……情不自禁回應起他的唇舌,吮住他的,也交出自己,與他熱烈交纏。

  「厚!姊,原來你是要嫁給向先生噢,你早說嘛!」

  元芮蓮在一秒鐘之內飛快跳離了向直海懷抱!這聲音是……元芮興?不是吧?她的霉運還沒走透嗎?

  元芮興笑嘻嘻地走到元芮蓮跟向直海身邊,用一副「做得好!」的口吻拍了拍向直海肩頭說道:「難怪今天早上我姊跑來跟我說一堆有的沒有的,把我跟阿爸緊張得要死,阿爸還一直說他顧店就好,叫我跟出來看,我看了老半天到現在才看懂,原來姊就是要嫁給向先生你噢?啊向先生,你安啦!我會想辦法把香鋪顧好,你們要開什麼店就開什麼店,要什麼時候結婚就什麼時候結婚,不過,如果有小孩的話要趕快辦一辦生一生,記得先跟我阿爸提親就好,免煩惱啦!」

  向直海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元芮蓮,眼神似笑非笑地挑高了一道眉毛。

  噢,原來小蓮花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今早已經跟元芮興發難過了,既然如此,那就打蛇隨棍上吧!有平白的熱鬧不湊,他就不叫向直海了。

  欸?等等,不對!向直海臉上這種表情元芮蓮認得,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她一定得先解釋清楚才行。

  「喂!元芮興,你少在這邊胡說八道了,什麼小孩?我又沒有懷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我跟向直海——」元芮蓮急著澄清,她剛剛跟向直海的那個吻只是一時擦槍走火,扯到終身大事就太誇張了。

  「好了,小蓮花,別害羞了,妻舅都已經知道了,你就別再瞞了。阿興,我跟你講,你姊還沒懷孕啦,不過我會努力做人的,我們最晚年底就要結婚跟開店了,你最好趕快跟你姊把香鋪交接一下,還有,爸爸喜歡喝什麼酒跟我說一下,我等等帶兩瓶過去。」

  向直海勾了元芮興的肩,一副跟他稱兄道弟的模樣就往外走。

  可惡!什麼努力做人?什麼結婚?!向直海!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

  元芮蓮在他們身後急急跺腳,糟糕,這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第6章(1)

  向直海這回的玩笑開得可真大!

  元芮蓮眼角餘光瞥了坐在牌桌上打牌的向大經紀人一眼,忍不住在心中如此腹誹。

  自從那天,向直海跟元芮興亂扯一堆有的沒的之後,她爸與她弟竟然都對向直海說的話深信不疑,以為她只是害羞不敢承認他們正在交往之外,就連方圓五百里內的左鄰右舍,甚至是里長也都以為她要結婚,而且未婚夫就住在她對門……

  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婚姻大事都可以拿來開玩笑?他這輩子到底有沒有正經的時候啊?

  不過……話說回來,被家人誤會她與向直海就要結婚也不是完全沒好事,至少那個原本被她以為爛泥扶不上牆的元芮興沒了她這靠山,居然就責任感大爆發,力圖振作,雖然剛開始幾周捅了些樓子,但近日來也已經漸漸上軌道,就連總是喝得醉醺醺的父親,唯恐元芮興鎮不住那幾個老經驗的制香師傅,竟然也開始巡視起制香工廠。

  什麼嘛!她一抽手,爸爸和弟弟就振作了,什麼事情都順利了,元芮蓮覺得自己好像笨蛋,她這幾年來的辛勞究竟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啊?真是的。

  念及此,元芮蓮的眼角餘光不禁瞄了還在打牌的向直海一眼,其實……現在一切事情能這麼美好,都要算是他的功勞吧?

  他總是對她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卻領著她走過人生的最低潮;明明老是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緊要關頭又比誰都靠得住;總是惹她生氣,卻又能在她感到脆弱傷心時給她最溫暖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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