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直跟她說仰野沒有其他對象。她去公司問,也得不到任何有關他的花邊消息,她深信只要自己耐心等下去,遲早會得到他的心。
「這是我的隱私,你沒權利過問。」柯仰野繃著臉。「現在,請你離開——」
彷彿被當頭潑了一桶冰水,愛碧更不想善罷干休,走出柯仰野的臥房後,決定自己查清楚!
如果,柯仰野真的有其他女人,她怎能容忍?
不會有別人比她更配得上他的!
不如派個人跟蹤仰野好了……這很容易,只要找個人每天跟蹤他,就能得到有關他的行蹤最正確的消息。
很快,幾天後,她得到消息,柯仰野確實交了個女朋友,而且女朋友還經營蛋糕店……
★★★
蛋糕屋只有老闆一個人當然不夠,她忙不過來,另外找了兩個大學好友有空閒的時間過來幫忙。
選了個黃道吉日,「善芝蛋糕屋」正式開業。
紀善芝開始投入她的新生活、新身份——蛋糕屋老闆。
因為柯仰野的關係,國王食品員工只要有聚餐,不管是部門開會、慶生,點心一律由「善芝蛋糕屋」製作。柯仰野的身份依然未公開,一切由芭芭拉出面。
蛋糕屋生意一開始便很好,訂單接不完,需要更多的人手。
她請了四位喜憨兒來幫忙,協助身心障礙者工作,柯仰野聽說了當然很贊成。
當了老闆,紀善芝更忙了,除了固定星期一店公休外,其餘時間從早忙到晚,不過她樂在其中。
一個大雨滂沱的午後。
往常接近下班時間,店裡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不過或許是下大雨,今天店裡較冷清。
愛碧撐著傘,打扮時髦,但也很狼狽地進入店裡,大雨把她的裙擺打濕了,昂貴的名牌包包也被雨淋濕,她臉色難看極了。
「歡迎光臨!」站在櫃檯後的店員喊著。
紀善芝正在廚房忙。今天要準備捐贈孤兒院院童的點心,得製作小蛋糕、提拉米蘇、蘋果派各一百個,所以特別忙碌。
愛碧走到店員面前,故意嫌東嫌西。「奇怪,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麵包一定不好吃。」
喜憨兒店員反應不太過來,只是微笑。
「你們有沒有點心可以試吃的?」
「當然有。」
喜憨兒店員將試吃用的葡萄千層派端出來。
愛碧看人家好欺負,吃了一口葡萄千層派,故意找碴。「嗯,這派皮好硬,真難吃,還有別的嗎?」
店員又拿出巧克力蛋糕,愛碧又找碴。「這種東西怎麼能賣呢?難吃!」
沒幾次後,喜憨兒店員不禁哭了,紀善芝趕緊走出來。
「怎麼回事?」她看到客人,趕緊微笑。「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對你們的點心口味很不滿意!」
愛碧看到紀善芝,眼神充滿莫名的敵意。
這女孩真是普通,就是個普通的麵包師傅,長相平凡,頭髮亂翹,看不出來有任何特別之處,這種貨色,柯仰野怎麼看得上?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立刻改進。」紀善芝是顧客至上。
「我當然不滿意,你們店的蛋糕根本就不能吃,真想不通你怎麼敢開店!」
很明顯,她是來鬧場的!
紀善芝一臉莫名其妙,她明明不認識對方,她為什麼會來找她的麻煩?
一般客人不喜歡就不買,她不買就算了,偏還一直賴著不走。
「小姐,我們會改進的,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呢?」紀善芝耐著性子回答。
「反正你的蛋糕難吃死了,我以後不會再來了!」她轉頭瞄到一旁架子上擺著幾個剛做好的小蛋糕,故意隨手一揮,蛋糕便掉落一地。
「小姐,你不買就不買,不要破壞我的蛋糕!」紀善芝這下真的發怒,氣得火冒三丈。
「我就是高興這樣,你想怎樣?」愛碧笑得邪惡。
此時剛下班的閻嫚玲一身正式套裝,撐著雨傘,正好一臉疲倦地走進來。
她知道好友開了蛋糕店,幾次都想來捧場,偏偏就是忙到沒空,直到今天,她終於能準時下班。
她特別偷偷來到善芝的店,想給她一個驚喜,卻親眼目睹一個女人正在羞辱善芝,她立刻挺身而出。
「小姐,你怎麼可以隨便破壞別人店裡的東西?你是有意搗亂嗎?老闆,我是地方法院的檢察官,我可以幫你作證這位小姐的挑釁行為,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報警!」
愛碧一聽到要報警,臉色大變。
她的目的不過是來看看蛋糕店的老闆娘長得如何,順道發洩一下情緒而已,不想節外生枝。
她轉身落荒而逃。
「就是來鬧的!」閻嫚玲也沒追出去,只是一臉不屑地罵。
「對啊,奇怪,我不認識她,她卻一進來就猛找碴。」紀善芝一頭霧水。「找我麻煩就算了,居然欺負店員!」她趕緊回頭安慰店員。
「人不可貌相啦,我最近接了好幾個這樣的案子,犯人都衣冠楚楚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是殺人犯!」閻嫚玲說。
「嚇死人了!」紀善芝吐吐舌頭。
「不過,你這間店好棒!看起來花了不少錢。」閻嫚玲東瞧瞧西看看。
「是花了很多錢,開店不容易呢!」紀善芝解釋。「仰野說他把公司的股票賣掉了,把賺的錢拿來幫我開店。」
閻嫚玲羨慕地說:「看來他很疼你喔!」
紀善芝一臉幸福地點頭。「我對他也很不好意思,本來要把我的存款拿出來還他,但他堅持不收,說沒關係,要我繼續存錢。」
「你們交往後分手又復合,這段感情真的很不容易。」
「對啊,下次有機會再好好介紹你們認識。」
機靈的閻嫚玲提醒。「不過,你上次說他被砍傷,結果他報警了嗎?是不是什麼商業糾紛啊?」她臆測。
「不知道,好像沒報警。」紀善芝聳聳肩。「我問過他了,他說家人有找人調查,但還沒查清楚。」
「最好問清楚!」
「知道啦!」紀善芝總認為閻嫚玲是擔心大王,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