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伴娘跟我說幹嘛?」
「找你的女朋友跟你搭剛好啊。」官赫天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
「見鬼了你,我哪兒來的女朋友?」駱振侖皺眉否認,腦中卻下意識的浮現索唯翎那張清秀素淨的小臉,他知道官赫天指的是她。
「索唯翎啊。」官赫天指名道姓,不在讓他裝傻。
「我們只是好朋友。」駱振侖第N次申明。
自從索唯翎出現在他的交友圈後,官赫天和萬兆桀就老是疑神疑鬼,說他和索唯翎的友情不單純,肯定有曖昧,他申明N次、解釋N次,他們就是像是失聰似的,總當沒聽見,一徑要那麼認為,擺明是故意,害他愈來愈迷惑,腦子裡經常有她在做亂。
他最討厭那種驕傲做作的女神,但在她身上有壓根兒看不到那種缺點,她雖然不是頂美,可樣子清秀、脾氣溫和、直率開朗、單純可愛,還獨立自主,有義氣、重感情……郵點愈來愈多,彷彿也在提醒他,如果沒喜歡上她、沒趕緊將她據為己有,那簡直是蠢蛋一枚。
「不管啦,反正請她來當跟你配對的伴娘就對了。」新郎最大,官赫天說了算。「如果不要,那到時可別對伴娘有意見喔。」說著,還不忘話中有話的恐嚇一下。
認識駱振侖那麼多年了,何時看過他身邊有女的好朋友?他那不好親近的個性,一般人不會喜歡,可索唯翎卻能跟他走得那麼近,而他也容許她接近,這之間要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愫,那肯定是騙人的。
說不定,還是自欺欺人。
駱振侖睇向好友,聽出他話裡隱含的「可能性」,心中警鈴響起。言下之意是指他若請不來索唯翎,伴娘肯可能會是令他倒胃口的對象。
官赫天還真是他的好朋友,每次都很清楚該怎麼讓它就範!
「我先問問她。」駱振侖拿出手機撥打。也好,他還在想今天用什麼理由找她見面,這理由正好。
官赫天這麼一提,他倒也好奇起索唯翎若打扮成伴娘會是什麼樣子?如果找她一起,或許他在婚宴過程中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第4章(2)
手機接通,他啟唇開口,彼端傳來的嗓音卻叫他當場一愣。
「喂?喂?講話啊。」
「抱歉。」駱振侖反應過來,道了聲歉就結束通話。接聽的是個男人,肯定是他打錯了……
「怎麼?打錯了?」在一旁等著的官赫天問道。
「嗯。」他一邊檢視手機,一邊應道。
但是不對呀,他是用快速鍵撥打出去的,之前都沒錯過,怎麼今天卻錯了?
駱振侖仔細確認,更肯定方才撥的是索唯翎的手機。
可為什麼是個男人接的?難道她有男朋友了?
他眉心蹙起,心徒然一沉,胸口悶了起來。
好傢伙,一天到晚像顆陀螺似的忙,還有時間給他偷偷交男朋友?
「再打一次啊!」官赫天催促。
沒再多想,駱振侖繃著臉重新撥打,內心充斥這只有一種所有物被人覬覦的危機感以及強烈的不爽。
「喂,這是索唯翎的手機吧?麻煩叫她聽電話。」再次聽到男人的聲音,駱振侖不客氣的披頭說。
「唯翎人不舒服在醫院掛急診,我現在在批價處替她掛號,她包包在我這兒,所以我替她接電話。」接電話的阿嘉,此刻索唯翎躺在病床上吊點滴,她把整個隨身包包塞給他保管,讓他替她掛號、付款。
「掛急診?!」駱振侖心跳一頓,不由得訝異地提高分貝,焦急追問:「在哪間醫院?」
阿嘉說了一間中小型的綜合醫院,但還想再說什麼,駱振侖已經匆匆的掛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去哪裡?」官赫天錯愕地看著駱振侖神情凝重有急躁地拿起車鑰匙起身。
「唯翎生病了,我去一趟醫院。」語罷,駱振侖刻不容緩地離開,留下反應不及的官赫天。
他原是等這好消息啊,沒想到等到的是突發狀況!他們好好地談論伴郎伴娘人選,可這駱振侖怎麼說走就走了?
不過,看駱振侖那風馳電掣的行動力和心慌意亂的焦慮樣,要說他對索唯翎沒有男女之情,騙三歲小孩還有可能,他官赫天可是情場老手,瞞不過他眼睛的。
他敢打賭,這一對八字肯定有一撇了。
駱振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找到人在急診室病床上的索唯翎,病床旁並沒有親友陪同。
她正睡著,看起來虛弱而孤單,他不由得放輕動作,搬來折疊椅,坐在她床邊,憂慮凝看她睡容。
平時他活蹦亂跳、元氣十足的印象太深刻,現在病懨懨的摸樣給他不小的衝擊,看得她胸口窒悶,眉頭深鎖。
點滴已吊了半罐,速度很慢,他循著軟管看向她的手,針頭插在手背上,粘貼著透氣膠帶,顯得她的手格外纖瘦……
她畢竟是個女人,也有柔弱的時候啊!
他平時對她似乎太不好了,總是她在幫他做事,他呢?他只會使喚她、站她便宜,不然就是逗她虧她,聽起來沒有一件事好的。
她有沒有在心裡頭罵過他?又是抱著什麼心態順從他的要求?只因為是好朋友就無止盡的付出嗎?
真傻……
他暗歎,傾身替她將被子拉高,大掌不由自主的撫上她額頭,撥開她微亂的髮絲。
「唔……」只是淺眠的索唯翎感覺到有隻手正溫柔的碰觸自己,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那張俊臉令她一陣恍惚。
「醒了?」駱振侖地問。
「振侖?」是做夢吧?否則他的聲音、他的顏色怎麼會這麼溫柔?他還摸著她額頭,寬厚掌心好溫暖……是真的,不是做!她豁然清醒,訝異地問。「你怎麼會跑來」。
「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一個男人告訴我的。那男人呢?」他從剛剛就覺得納悶了,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待在急診室裡?
「他是助理,電視台還有工作得忙,所以先趕回去了。」
「那也不該放你一個人在醫院。」他抱怨地撇嘴,害他看了心疼。「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