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誰?為什麼抓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要抓的是我,不是你!傅蘭齊,你沒必要為了我賠上性命吧?」
傅蘭齊好笑的勾勾唇。「怎麼?不叫我傅先生了?」
「叫什麼不重要吧?你快走,只要你走,以後要我叫你大老爺或是天神什麼的都行!我求你——」
「把人交出來,我們不會為難你!」對方放話了。「難道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打我們四個?」
傅蘭齊拉著巫美艾往後退了一步。「你們要不要派一個人現在打電話回去問一下,究竟是我傅蘭齊的命值錢還是這女人的命值錢?」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拖延一些時間,歐敬通知了警方,還有他本來派來保護她的人應該也在旁邊不遠處,現在她在他身邊了,不再是他們的人質,他們隨時可以動手。
雖然以他的身手一對四不見得會輸,但,卻可能顧不好巫美艾,她絕對不會丟下他先跑,而他絕不能讓這些人傷到她一分一毫。
「傅蘭齊?」這名字好熟。
「是啊,傅蘭齊,反正我一個打你們四個也打不過,你們乾脆現在就打給叫你們辦事的那個人,問他是要我的命還是要這女人的?兩個選一個,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對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有人開始打手機。
巫美艾的淚掉了下來。「你幹麼這樣?我不是叫你七天內不要來找我嗎?你為什麼又出現?明明就跟我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救我?跑掉再去叫警察來不就得了,你這樣……我怎麼辦?」
聞言,傅蘭齊悄悄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那麼感動的話,就以身相許好了。」
「你還在開玩笑!他們手上拿的都是刀子,會死人的!」
他微笑,輕輕地揉著她冰冷的小手。「我們做個約定吧,巫美艾。」
「什麼?」
他微側過臉,在月光下溫柔的睇著她。「如果我逃過這一劫大難不死,你就嫁給我。」
巫美艾愣愣地望住他,淚一顆顆地掉。
這男人……不會是在跟她求婚吧?
神經病……瘋子……壞男人……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輕易跟別人求婚呢?明明有未婚妻了、明明忘記她了,竟在這個時候跟她求婚?
可是,她卻好感動,感動的眼淚停也停不了的一直掉。
「怎麼?不要啊?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金龜婿耶,還不快點頭答應?不然反悔的人可能是我喔。」
巫美艾很想笑,可是笑不出來。
對方的人開始騷動起來,好像把從手機裡聽來的指示一個傳一個。
傅蘭齊還是優雅的笑著,朝他們幾人全掃了一遍。「怎麼樣?我的命比較值錢吧?那就放了她,我跟你們走——」
「不!」巫美艾陡地大叫,想也不想的衝到他面前,伸出了雙手護衛他。「不可以!你們要抓的是我,不是嗎?」
眾人都在笑。「是啊,那是不知道他就是葛林若財團的接班少爺之前的事,不過,你也別擔心,上頭說兩個人一起帶走。」
聞言,傅蘭齊瞇了眼。「一起?」
「是啊,一起,大夥兒們上!把這兩個人一起帶上車!」話落,幾個人同時一擁而上——
「躲好!乖一點!」傅蘭齊再次把她拉到身後,以極俐落的身手踢飛了好幾人手上的刀子。
遠方,響起了警車鳴笛聲。
近處,比警方更快地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歐敬,一個是之前派來保護巫美艾的保鑣,七個人瞬間打成一團。
歹徒這方,因為越來越近的警車鳴笛聲而步調有些慌亂,而瞬間出現的兩名幫手也讓他們錯愕,更別提這個傅蘭齊的身手了,簡直就可以去拍武打片當明星了,該死的是上頭竟然沒有人警告他們?
帶頭的那人情急中發了狠,乘勢彎身撿起刀,轉頭便往巫美艾襲去,至少抓到這個女人當人質,讓大家有逃生的機會。
一直躲在角落裡的巫美艾,目光一直落在傅蘭齊身上,就怕她之前預知到的畫面在她面前上演,打算著只要有任何可能的閃失時,她就要第一個衝到他面前替他擋下那一刀,所以,當對方那人突然在一片混亂之際衝向她時,她幾乎可以說是根本來不及反應的——
「啊!」巫美艾突然被狠狠撞倒在地,吃痛出聲。
接著,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的血液幾乎要瞬間倒流……
她親眼看見傅蘭齊被刺了一刀,倒在她面前,鮮血不斷的從他的腹部湧出……
她想尖叫,可叫不出聲來,她想大哭,可也哭不出聲來,她爬過去輕輕地將他抱住,淚水無聲的流。
她一手緊緊摀住他鮮血不斷流出的肚子,一手圈住他的脖子。
傅蘭齊勉強睜眼瞧她,見到她哭成這樣,不由得在心裡咒罵對方千萬次。
「別哭……」他吃力地抬起手,替她抹去眼淚,卻在下一刻昏了過去。
巫美艾終是心痛的哭出了聲——
「傅蘭齊……你不可以死……我要你娶我……你說你要娶我的……所以,你不可以死……」
旁邊的打鬥聲、吼叫聲、突來的槍聲、大到刺耳的警笛聲,此時此刻她全都聽不見了,她的眼底只看得見他,心裡只容得下他。
天塌下來她都不會在乎了……
★★★
第9章(2)
傅蘭齊在醫院裡醒過來時,守在身邊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喬山晴子,她一身端莊高雅的衣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腿上放著香奈兒晚宴包,手上正翻著雜誌,他醒過來看了她好久,她都還沒發現,反而是剛進門的歐敬發現他醒了。
「少爺,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現在馬上去準備。」他家少爺可是動完幾個小時的手術,又昏迷了二十幾個小時呵,害他擔心得要命。
此時,晴子放下了雜誌,優雅的朝他走過來。「傅,你還好吧?警察說你差點就沒命,我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