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也對,呵,親家母,您說的都對。」
一句「親家母」讓莫母笑得花枝亂顫,快快樂樂地和她的親家母喝茶去,將大廳留給即將變成夫妻的年輕人。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問,幾乎是喃喃自語。
「不好嗎?」他笑看著她,簡單的襯衫和一片裙,俐落又大方,但他想到的是一個小時前,她在澡池的模樣,雖然她躲得很好,但他還是清楚地知道那白皙的肌膚是如何的吹彈可破,她害羞酡紅的小臉有多可愛,還有當她赤裸的嬌軀緊貼著自己時,他是如何迅速地燃起慾火。
「我認為很好。」荊堂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輕扯入懷,斜坐在他腿上。
她輕呼,直挺挺坐著,全身僵硬。
他笑,懶洋洋地輕撫她的長髮。「你很緊張。」
「對。」
「為什麼?」
她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不敢看他。「為什麼你會贊成和我結婚?如果是因為剛剛的事,其實沒有必要,那只是意外。」
他笑,顯然他的未婚妻還不清楚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他挪動位置,讓容容跨坐在自己身上,長裙高高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她吃驚抗拒,卻也無法拒絕,荊堂凝視著她的眼,動手解開她襯衫的鈕扣,直到露出胸衣的蕾絲邊……
「意外?如果沒人阻止,或許我們就會在露天浴池做完一切,我會要了你。」
莫容潔屏住呼吸,瞪著他性感的薄唇,突然發現自己好難呼吸。「我相信你不會,你只是戲弄我……」
「我不是正人君子。」
「荊堂——」
「堂。」
「堂——」她扭捏地道。
「吻我。」
莫容潔瞪大眼,搖搖頭。
他笑了笑。「我不接受拒絕。」他按住她的頭壓向他,用灼熱的吻封住她的紅唇。
他的舌長驅直入,任性地勾撩她的舌尖,灼熱的男人氣息席捲而來,包圍著她,她顫抖著身體,輕輕掙扎,荊堂單手握住她的手腕,濕熱的舌滑下她的鎖骨,直達乳溝,輕輕盤旋,撥開白色的蕾絲,舌尖刷過她敏感的乳尖。
「堂……」她仰著頭,無力地嬌喘,全身緊繃。
他意猶未盡地放開她,舌尖邪氣地舔弄她的下唇,深黑的眸子凝視著她的眼。「容容,我們會結婚。」
這個決定將無異議。
莫容潔望著他的黑眸,震驚於他的堅定,可是可是,會不會太……
「可是我們甚至沒談戀愛,你也沒追求過我……」
荊堂帥帥地挑了挑眉。「我沒追求過女人。」
言下之意,都是女人主動就對了!這男人真的有夠自大的!
「這是必要的過程,難不成你要我去追求你?!」
「也可以。」
莫容潔下巴一揚,拍掉她胸前的大毛手,很驕傲地說;「荊先生,您真的不用為了負責任而娶我,我沒有任何損失。」
「我不是為了負責。」大毛手回到原來的位置。
她揚著下巴,有些些惱火。「哼,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深深地愛上了我,才要娶我的!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他笑了笑,掬起她的手,輕吻她的手背。「我是喜歡你。」
啊?
這下真的嚇到莫大膽了,她瞪大眼。「你、你喜歡我?」
「嗯,我喜歡你,你呢?」他的唇一寸寸靠近。
她心跳得好快好快,喜悅的泡泡不斷地從心底冒出,他喜歡她,天啊,他喜歡她!
「你也喜歡我嗎?」他再問。
在他的唇吻上她之前,她舉高手臂,摟住他的頸,清清楚楚表達自己的心意——
「嗯,我也喜歡你。」
★★★
第一次見面在機場,第二次見面在一場晚宴的會場入口,第三次見面他們互許終身,婚禮訂在一個月之後。
速度之快,連莫容潔自己都覺得這一切彷彿像在作夢。
而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開始談戀愛。
「這樣好嗎?」鄭美芳問道。
難得偷閒來喝下午茶,結果乾媽抱著雜誌眉頭深鎖,憂心忡忡。
荊莫兩家的婚事傳開後,好事的八卦雜誌貼心地做了一個比較表,把她和荊堂過去交往的情人,列表做了一番比較,她這才明白自己的未婚夫戀情紀錄如此輝煌,根本是個戀愛達人,也應該的,他對許多女人來說是頭可口的大肥羊。
「乾媽,我有幾個優?」
「你輸得一塌糊塗,和荊堂交往過的對象都有顯赫的家世背景。」
「那他幹麼娶我?」
「我怎麼知道?」鄭美芳粗聲粗氣,她擔心到白了頭髮,容容還嘻皮笑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容容,你確定要嫁給他嗎?」
「不好嗎?」
「容容。」
莫容潔看著雜誌上荊堂的帥臉,仍覺得有點害羞,他天生就有股王者氣息,讓許多女人垂涎……
但他卻選擇了她,讓她到現在還是難以置信。
「你喜歡他嗎?容容。」
莫容潔輕笑,食指無意識的輕碰紅唇,她想到他像要著了火般的熱吻,他的每一個撫觸,都令她想尖叫。
「乾媽,我很在意他,會想見他、會想聽他說話、會想和他在一起,這就是喜歡吧。」
乾女兒沒喜歡過任何男人,頭一次愛上的居然是這樣霸道又霸氣的男人,好就好,不好的話傷最深的,恐怕還是容容。
「那這些雜誌怎麼辦?他看起來很花心,女友一個換過一個。」
「不會啊,我不覺得我輸得一塌糊塗,評家世,我家也不差;評相貌,我自認也不差;評身材我更不認輸,只是和她們比起來矮了些,呵。」莫容潔向來不會自憐。
她握住乾媽的手,一臉堅定地說:「能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是件很幸福的事,乾媽,你別擔心,記得幫我留間房間,如果我受了委屈還有娘家可以讓我依靠。」
「嘖,我家又不是你的娘家。」鄭美芳眼睛濕濕的。
容容嘟著嘴,露出可愛的笑容。「你才是我真正的娘家呢,媽咪只會把我打包送回去,哪會理我委不委屈。」
這孩子,怎麼不叫她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