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到繪圖椅上,端起擱置在一旁茶几上的咖啡喝,一雙黑眸睇向吉丹兒,心想這女子樣子真特別,長得不只是好看,還充滿一種靈氣的美感,她的眼靈秀清澄,是他所見過最美的眼睛,她的嘴形俏麗可愛,誘人品嚐的樣子……小臉是水煮蛋般的年輕肌膚,身材纖細,雙腿勻稱,膚質細嫩,這樣的妙齡美姬,就怕是個笨拙的傢伙,那就很可惜了。
吉丹兒頓了一頓,停下筆,疑惑自己為什麼又聽到他的「心聲」?那一字一句雖沒出聲,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耳根發熱,面頰紅紅。
天啊!難道……這就是心電感應的超能力?
她能通他所有的心念。
那……那他就是祖母說的那把……鑰匙,打開她超能力的……心愛的……真命天子了。
他出現了!
她忍不住瞪大雙眼,瞟向他。
他那雙時而冷漠、時而深不見底的眼也正盯著她。
她心慌慌,臉紅紅,她心裡一直期待的他,已經不再是模糊的影子,他活生生的在她眼前,而她起伏的心已深刻的烙著他的形象。
他氣宇非凡,英俊得不得了,鼻樑高挺尊貴,唇寬又有型,體格也很棒,要是沒聽見他心底那些雜音,也沒見到他有點傲慢又有些嘲弄人的神情,他的外表堪稱上天精選的傑作,亂迷人的。
可是偏偏,她聽到了他心底的聲音,他非善類,他把人看得很扁,又對她……色迷迷的。
怎麼辦?她等了那麼久,那個心愛的……居然是個好色之徒?
「你眼睛不舒服嗎?瞪那麼大幹麼?」羿英爵冷笑問她,放下咖啡杯。
「沒有……」她揉揉眼睛,感到無助。
第2章(1)
「喔喔,下雨了。」吉丹兒下樓出公差,發現外頭下雨了,她向服務台的人借了把雨傘。
她走在路上,試試自己是否能夠聽見其他人的心聲?
迎面走來的路人甲沒開口,她聽到了他在心裡抱怨——
「什麼鬼天氣!」
路人乙慶幸自己。「幸好有帶傘。」
路旁有只窩在屋簷下的狗狗,它在說——
「前面在挖路,滿地泥濘,人類真奇怪,動不動就愛挖馬路……」
吉丹兒大感不可思議,她竟連狗狗的心聲都能聽到耶!真的是太神奇了。
她竊竊地笑,腳步輕快地走到下個路段,聽見鑽地機轟隆隆的巨響,就在一家便利商店前,她見到滿地的泥濘,鑽地機不留情地挖馬路,果真和狗狗說的情形一樣。
她暗自歡喜,愛上自己的超能力,這下她只要聽聽別人的心聲,就無所不知了耶!
她繞道走進巷子裡,避開挖路的地方,從巷子走到另一個路段,找到羿英爵指定的一家專業文具用品店。
她收起傘入內,買了他要的繪圖紙,付了錢,在離開前,她小心地把整本紙張護在懷裡不讓雨淋濕,撐起傘安步當車的回到公司,將雨傘還回服務台,上樓進總經理室。
「總經理我回來了。」她走向羿英爵把懷裡的繪圖紙交給他。
羿英爵瞥了她一眼,見她把整本紙抱在懷裡,接了過來,還沒打開就摸到整本繪圖紙是溫熱的,紙上暗飄著她身上的粉嫩香味。
他不自主地繃緊神經,光想著這紙在她香柔的胸口磨蹭,他的某部分竟更緊繃了,禁不住地產生遐思,他羨慕這些紙,有了犯罪的念頭。
都是她害的,他已經很久不曾接近「女色」了,就算是他那位目前請產假的女秘書,他也不曾有過被誘惑的感覺。
都怪她長得太美,又自然散發著他最容易著迷的靈秀之氣。
「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回去工作。」他眉一橫,打發走她。
「是。」吉丹兒害臊地別開臉,快快回自己的位子,撫著自己呼吸急促的胸口。
他居然羨慕那本繪圖紙,而且是不只對她有興趣,也有「性」趣。
喔!真的好羞,可是他惡狠狠的態度跟他心裡想的相差甚遠,他仍在心底低咒些什麼,但她竟然聽不清楚,他的心思頻率太亂了。
她也沒時間去聽了,傳真機又有文件進來,她得工作了。
她拿了傳真,回到位子上工作,安靜地聆聽他可還有別的心聲?
安靜無聲……他的自制力算滿強的,察覺到他的心思平靜了不少,不過她怎麼聽見外面的雨聲變得明顯了,還有陣風吹進來……
她瞄向他,他座位旁的落地窗下有個活動氣窗,不知何時被打開了,風不斷吹進來,而她買的那本繪圖紙就晾在不會淋到雨卻通風的桌案邊。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小心地問他:「總經理,外面在下雨呢,你開氣窗做什麼?」
「專心做你的事。」羿英爵頭也沒回地命令。
「你是……在生氣……我買的紙不對嗎?」她好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明明就喜歡她,卻板著臉。
「你沒有買錯。」錯在不該在上面留下誘人的香味,害他工作嚴重分神,進度嚴重落後。
她紅唇微張,知道他惱怒的原因了,可是她有那麼香,香到讓他非得開氣窗吹散紙上殘留的餘味?
不過想想也難怪他會這麼敏感了,他剛剛在心裡說他很久不近女色了。
他一定是為她守貞節,等著她這真命天女出現,真是太難為他了,這二十多年來她也沒接近過男色,那大家算是扯平了。
她暈紅著臉又羞又喜的,可是再想想……不對喔,他是說很久不近女色而非從不近女色。
哇!那他已經不是處男了,他應該是有經驗的。
這不公平,她得問明白才行。
「總經理,你……幾歲?」
「三十。」羿英爵不耐煩地應,睨了她一下。「問這幹麼?」
「沒……沒事。」吉丹兒否認,低下頭,手在椅子底下比出三,暗自算一算,兩人差了九歲,在她十歲時,他早就成年了,那一定早就失身了啊!
噢!她心頭微微地泛酸,微微地不舒服、不平衡。
「你桌底下有什麼好看的?」不幹活在偷懶嗎?羿英爵看到她異常的舉動。